,喜滋滋的摸摸他脑袋。萧衍之一翻身肚皮朝上,装死……
“劈……”“轰隆隆……”
萧衍之等得太久,小婴儿精力有限,睡得那个香,一道闪电霹雷,将他从甜蜜的梦中惊醒。醒来他已经盖上小被子,五少爷在他边上的摇篮里睡着,琴妈妈不知去哪儿了。紧接着,瓢泼大雨落下,窗棂被打的噼啪作响。
菱萱,菱萱回来了么?
萧衍之急得掀开被子,奈何没站稳,一头摔到地上,额头顿时起了大包,他恨得捶腿,这样无力这样弱小,怎生是好?!这一举动惊醒五少爷,摇篮里发出微弱的小猫儿般的哭泣。
上夜的阿芜听到声音赶紧进来,一见四少爷摔了,五少爷啼哭,不知如何是好,忙喊:“琴妈妈,快来!”
琴妈妈慌张不已跑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丫鬟,她们各个湿答答的如水人一般,看起来似乎从外头刚回来,阿芜已把萧衍之抱回床上,又把五少爷抱起来哄。琴妈妈奔向萧衍之,被他额头的大包吓到,“玲珑,你快去茗香苑请刘医员来瞧瞧四少爷。”刘医员是萧府家养的医员,以免主子们突发意外。
阿芜安抚五少爷,又把他交给乳娘,着急问琴妈妈:“怎样?可找到三小姐呢?”
琴妈妈几乎快哭了,“萧府就这样大,不知去哪儿躲雨了!”她还没说,萧府角门连着一处后山,不大,却是鸟语花香,是夫人小姐们最爱去的地儿。可那后山再小也是个山,实在是有危险的。
“菱萱!”萧衍之心中大惊。
……
后山种满了各色果树和翠绿松柏,还有下人单独辟出来的一处花园,更有灌木丛和草丛,菱萱带着萧清洺去草木丛边寻蟋蟀。没曾想刚捉了个个头大外壳油滑叫声亮的,天色便暗了许多。两个丫头淘气,甩掉跟着的粗使丫头,一通闹着玩。闹累了,菱萱本打算原路返回,萧清洺怕萧清澈等急了回去骂她,就拉着她走一条羊肠小道。本来那羊肠小道还是可以走的,但是半路下起大雨,冲得路泥泞湿滑,萧清洺一个踩得不稳就往下滑,菱萱眼疾手快抓住她衣领,让她抱住个小树,自己却被又一场更猛的风雨拉的往下滚落。
“菱萱!!!!”萧清洺凄厉的喊了一声,又不敢乱动,无助的看着菱萱滚到底,不动了。
萧清洺狼狈极了,哭着慢慢往下挪,手里装蟋蟀的罐子早不知被这一通变故打到哪儿去了。她边哭边在风雨中喊菱萱的名字,可没得到一丝回应。越落越大的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模样,到处黑漆漆的,她好不容易蹭到菱萱身边,菱萱是面朝下倒着,等她翻过身来,试探鼻息,已是呼吸微弱了。
“对不起菱萱……”萧清洺哭着把菱萱的头搁在自己膝上,口中喃喃:“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雨浇在两个六岁孩子身上,只剩下无助的哭泣,别无他法。
另一边康怡园中,琴妈妈加派人手去找,大夫人也知道了,慌得冒雨前来,气的眼睛冒火,始作俑者四小姐睡得呼天抢地。“去把澈儿给我带来!姐姐如今未归,她竟能睡得着!”她并没真打算对亲生女儿怎样,但该做的还得做,以免其他人议论她这个大房处事不公。
阿芜硬着头皮去把萧清澈喊醒,自然生生受了萧清澈的起床气,结结实实被扇了一巴掌。进屋时,还兀自嚷嚷:“怎么了嘛!还让不让人睡了!”
跟大夫人一起来的还有心腹惠香,“夫人,要不要着人通知二房藤姨娘一声?到底三小姐是她亲生女儿。”
大夫人喝骂道:“你糊涂了!告诉藤姨娘,整个二房可不都知道了!越多人知道,就越容易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今晚上谁也甭睡了,找不到人一个也脱不开干系!”说罢,她又瞪了女儿一眼。萧清澈到底害怕母亲,缩了缩脑袋,眼神中还是不服气,但不敢再多说话了。
家仆冒雨寻找,夫人小姐们枯坐房中着急等。萧衍之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夜间长大,能成为菱萱的臂膀。
彼时,一阵湿寒的风带进屋内,大夫人一个激灵,正想训斥冒失的丫鬟,只见玲珑喜极而泣,“大夫人,三小姐回来了!”
大夫人霍的站起,拨开玲珑就往外去,厅堂内坐着一名衣裳略湿的青年,他怀中抱着一人,焦急立着的正是萧清洺。未等大夫人去看萧清洺哪里受伤,她一眼看见大夫人,一副披散打湿的头发,泥猴儿一样,又拿黑乎乎的手抓住大夫人衣袖,“大娘,求您找刘医员来吧。”
大夫人皱了皱眉,看着萧清洺这幅模样,对阿芜道:“带三小姐去沐浴。”萧清澈跟着出来一瞧,哈哈大笑:“三姐,你这是滚泥坑去了吧?!哈哈哈!”萧清洺对这等羞辱视而不见,也不愿意去沐浴,执意跪在地上,指着青年怀中发起高热的菱萱道:“求大娘找刘医员给菱萱瞧瞧吧。”
之前刘医员给萧衍之敷了活血祛瘀的药草后,在偏房歇着,喊来就几步路的事。大夫人看见青年亲自来,很是客气,“大晚上的劳烦先生了。”
青年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又轻又柔,“巧合了。那,这姑娘交给你们,我先回茗香苑了。”大夫人一个眼色,惠香接过来,菱萱满脸泥泞不辨容颜,身子冰凉的像冰块一样,激得她一抖。
琴妈妈上前深深作揖,“多谢先生,我送先生。”
青年止住她的脚步,笑了笑,“妈妈留步,里头还需要妈妈照顾,我的书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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