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叶偏过头却看见蒜蒜眼里带着丝不解,他不觉又解释道,“狂风暴雨过后是烈日炎炎,雨势再大很快干涸;绵绵春雨看似没有声响却能滋润大地焕发无线生机。”
蒜蒜眼眸微转,听得有些糊涂了。这是在说她和风痕,还是在说谁?
疑惑间,一个人的影子从她脑中一闪而过,蒜蒜想起来一个人。花飞絮!
花飞絮与老爹已形同陌路三百余年。此次花飞絮入朝,本该位列朝堂的老爹破天荒地没有出现。他是在躲花飞絮吧?分明近在咫尺,却犹如天涯两端。
……
神界仙牢。
不顾春紫莹的有意亲近,花飞絮挨在椅子上闭目良久,久得春紫莹分不清她是真睡还是假憩。
两人虽然同处一个牢房之内,但无过多交流,花飞絮一派冷淡模样,对春紫莹爱搭不理。春紫莹本还想亲近一番,见她如此高傲也生出几分闲气来,于是也学起了花飞絮那副冷傲的模样。因而过了一夜,两人竟未再多说一个字。
临近午时,牢房大门被人打开,才改变了这过分安静的气氛。
“仙主,有人探望。”石头兄一直躲着这两个冰山一样的女人,难得露面。
花飞絮那长而翘的睫毛微微一抖,缓缓向上扫去,露出了眼帘下那一双光彩熠熠的美眸,“有劳!”
春紫莹此刻突然感到有一丝孤独,她看向花飞絮的眼神快速地闪过一丝羡慕和失落。为何没有人来看她一眼?
花寒兮跟在卫士的身后,走在石牢狭窄的过道里,不一会儿就被领到一扇门前。
看见爱子憔悴的面容,花飞絮立即站了起来快步上前捧起儿子的脸,“你来这儿做什么?左不过十日便会放出去的。瞧你,怎么一夜间憔悴了这么多?”
花寒兮一听立即掩去那藏在眼底的忧心,然而眼波深处不经然间划过一道黯然,他用极淡极淡的语调回应她,“孩儿只是忘了梳洗,面容邋遢些罢了。母亲不要担心。”
春紫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对母子,眼睛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寒兮静默片刻后骤然开口,“母亲,您为何如此尽心相助妖王?”他看了春紫莹一眼,终咬了咬牙,“您是不是有非帮不可的理由?”
花飞絮一愣,随即心中微微一颤,眼神不由自主地躲开了儿子迫视的眸光,却又在下一刻握住了花寒兮的手微微一笑,“你未曾亲身经历过战乱,不知道血流成河是何等的惨烈。母亲极力促成和亲,只是希望神界不再重蹈覆辙罢了!”
“母亲!”花寒兮用力抽出了手,愤怒一丝一丝地浮在脸上,“我已经不是您可以随意哄骗的孩子了!此时此刻,您面前的我本应与您一同承受风霜,可却对您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您不该再独自承受一切,更不该轻易涉险。君上心思深沉,妖王狼子野心。他们哪个是好相与的?如今形势如此明显,君上又如此强势,您为何还要冒险与妖王私下往来?”
花飞絮无措地看着眼前声声质问自己的儿子,几乎感到迷惘,什么时候那个一直被她疼爱呵护的孩子已经开始想要保护她了?
“兮儿,母亲身为神界一员自然不会置神界安危于不顾。”花飞絮心底有丝动容,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母亲的确与妖王有些往来。全因昔日他曾被送来神界做人质,彼此有些交情。如今妖族臣服神界,旧友偶有书信往来回首往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春紫莹听着花飞絮这番虚情假意的说辞,不由大笑出声。什么旧友?花飞絮这种狠毒绝情的女人也会念旧情?不过是在意她父王的权势罢了!
春紫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美眸里尽是讽刺地打趣道,“太子殿下,仙主与我父王情意深厚,奈何分隔两地不得不书信传情。你要体谅才是呀!”
花寒兮惊愕地看着春紫莹,只觉得她话里有话。花寒兮略一思忖,待心里转过弯来,一时不知是怒还是惊!这话说得如此暧昧,分明意有所指。
“什么情意深厚?劝你父王莫要自作多情,免得旁人被他连累了去!”花寒兮向来温和,然后此刻也疾言厉色起来。
绕是春紫莹纯心挖苦,此刻也被激怒了,“我父王乃堂堂沧州之主,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向来只有女人暗送秋波、自荐枕席,何须他自降身份?”春紫莹说完这些话心里竟感到痛快。她花飞絮就那么高贵,她的生母就那么卑贱么?不过就是求而不得才格外与众不同罢了!他父王也根本不缺她这一个女人!
花飞絮冰凉凉的目光,淡淡扫过春紫莹的面容。
可花寒兮却没有母亲那样沉得住气,“公主自重!你如此一语双关,口含污蔑之词,毫无口德。真不愧是妖族之女!”
春紫莹倒吸一口气,怒极反笑,“就不知你这花族太子在树王眼中又德行如何?”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花寒兮的痛处,他下意识抬手一挥,顿时生出一个掌力击中了春紫莹。
“兮儿!”花飞絮根本来不及阻止,只来得及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春紫莹“砰”一声撞上墙后摔倒在地。
一时间,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到了。花飞絮是由于没料到花寒兮反应会这样大,花寒兮则懊恼于自己一时失手,而春紫莹的反应最大。
她怔忪地望着花寒兮,一脸难以置信。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花寒兮才一脸歉疚地走过去想要扶起她顺带道歉,可他刚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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