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痕探了探蒜蒜的印堂穴,发现她气息稍弱,但已平复。“神识减弱,恐怕是头脑受创所致。”风痕语气淡淡,然而望向春紫莹的眸光却闪过一丝猜疑。
“君上怀疑我?”春紫莹笑意微冷,不自觉地释放出一种凛冽的傲慢。
“就目前而言,你恐怕很难摆脱嫌疑。”风痕的语气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似乎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
“那么,君上认为紫莹该如何为自己洗清嫌疑?”
风痕似笑非笑地望着春紫莹却并没有回应什么,他只是抱着蒜蒜站了起来,而后微侧过头用余光瞟了春紫莹一眼,“跟孤来!”
春紫莹还没领会,下一刻风痕已抱着蒜蒜飞离,眼见风痕飞远她才忙着追去。
风痕没有将蒜蒜送回安置她们的无暇殿,而是无声无息地把她抱进自己兆阳殿的东阁。
炎华侍者见他突然将昏迷的蒜蒜抱了回来不由吃了一惊,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春紫莹紧随其后。
“炎华,你悄悄去打探清怜公主平日的饮食以及她从进入无极宫以来都见过什么人。”风痕略思考了一下又补充道,“派人把清怜公主重伤昏迷的消息传遍无极宫的每一个角落,同时留心各方的反应回来报与我知。”
“是!”炎华没有多问,立即去办。
风痕坐在床边给蒜蒜喂下了一颗仙丹,待见她印堂不再暗沉才松了一口气。
“紫莹如何才能自证清白?请君上示下。”春紫莹站在一旁姿态放低。
风痕悠然地看着她,眼底漾起笑意,“公主只要对外声称知道凶手是谁不就行了?”
春紫莹微愣了一下,思量着他话里的意思。“君上是要凶手自己露出马脚?”
蒜蒜其实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只是虚脱地昏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他二人的谈话声。
她努力撑开眼皮看向风痕,“君上,有人要害我?”
风痕赶紧把挣扎着起来的蒜蒜压了回去,“别动!可别浪费了孤的筑元丹。”
“君上,是不是有人要害我?”蒜蒜记起方才头疼欲裂的滋味还心有余悸。到底是谁跟她过不去?
“清怜公主身份特殊,作为水仙一族的遗孤自然引人注目,包括你的敌人。”春紫莹淡淡地说道。
春紫莹盯着蒜蒜抓着风痕的那只白嫩嫩的小手,觉得她依赖风痕的模样可恶至极。
“难道害我的人和当年水仙族失踪一案有关?”蒜蒜心漏了一拍,突然有些害怕。
风痕摸了摸蒜蒜的脑袋安抚道,“小蒜蒜放心,有孤在谁也伤不了你。蒜蒜脑部的创伤还不算重,明显是刚被人暗害。蒜蒜这两日和什么人亲近,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蒜蒜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来到无极宫的这两日见过的人都挺友好。
“这两日我吃的都是些仙浆玉露以及灵果,算不上有多特别。”
春紫莹冷笑一声,“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是不容易引人怀疑。清怜食用的东西都是谁经手的?”
“我的贴身侍女丝丝和绵绵。”蒜蒜皱着眉替她们辩驳,“丝丝和绵绵是不会害我的,她们都是我老爹的心腹。”
“哦?那清怜就没有新结识什么人?”
“我昨日在清风殿中饮用了几杯花露,可是那瓶花露不止我一人饮用。”月娇不会害她吧?她们无冤无仇的。
……
树族清怜公主刚来北庭立即被人暗害的消息不到一会儿便传遍了释天城。
水仙灭族论又再一次成为众仙激烈讨论的热门话题。
水仙独苗苗差点不保……水仙失踪与北庭有关……各种阴谋论滋生,成为神界最新的头条。
乔叶一听到女儿被害的消息立即赶至兆阳殿,刚进门便看见乌压压一屋子人,不止帝君就连红耀、花寒兮等人也早已赶到。
风痕见乔叶一脸焦急立即宽慰道,“王叔不必慌张,清怜现已无碍!”
蒜蒜已能站立,她扑进乔叶的怀里嚎啕大哭,“老爹,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要害我女儿?”乔叶沉声怒喝。
“炎华,你来说。”风痕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暗叹了一声。
炎华侍者看了树王乔叶一眼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经涞岳神医诊治后发现公主的症状是中毒所致,但却难以辨别是何种□□。所幸涞岳神医在公主的头皮中发现了残余的微量毒素。”
“是何毒?”乔叶与红耀异口同声追问。
炎华意味深长地看了红耀一眼后才朝一旁身着白衣的涞岳拜道,“涞岳神医,烦请您释疑。”
“君上、树王,臣不才,不知是何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该毒不必口服仅透过皮肤便可伤人,且是草木而制。”涞岳轻轻抬眸看了乔叶一眼便又垂下。
乔叶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压抑着怒火沉声问道,“凶手是谁?”
草木而制?相较于乔叶的愤怒,红耀心内忐忑不安。他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炎华接过话,语气略有些遗憾,“君上、树王,搜查的卫兵来报,红耀大人屋后有一片仙草疑似被毒死。臣与涞岳神医方才去看过,经神医用试毒水验过发现,仙草挥发的光晕与清怜公主头皮上的余毒极为相似。”
一石惊起千层浪!
谁也料不到此事竟和树王的心腹大臣红耀有关。窃窃私语声在兆阳殿东阁的瀚缘阁内此起彼伏。
蒜蒜只感到手脚钻心的冷。神医说她头皮上有毒的时候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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