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琇蕊被他这番宣誓似的话语说得心跳加速,整张脸埋入他怀中,只感又是欢喜又是委屈又是恼怒,百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便滚滚下落,很快便将纪淮胸前的衣服染湿了小块。
纪淮感觉到异样,急忙将她轻轻推了开来,赫然发现一向明媚动人的小姑娘竟然掉起了金豆豆。他心疼不已,一边笨拙地帮她拭着不断涌现出来的泪水,一边柔声安慰道,“莫哭莫哭,都是我不好,你若……你若不高兴便打我几下发泄发泄好了!”他差点将‘你若不喜欢便不嫁了’这话说出,幸而反应及时,这才改了口。
开玩笑,这丫头他是志在必得的!
柳琇蕊一边掉眼泪一边委委屈屈地道,“哪有人像你这般、这般逼人的,也、也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便那、那般对人家……”
纪淮心中一跳,难得地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虽说自来儿女亲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要与他过一辈子的却是怀中这哭哭啼啼地指责他的小姑娘,而他,要的也不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而是像父母那般恩爱幸福一生。
他定定地望着哭得鼻子红通通的柳琇蕊,片刻,才轻叹一声,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庞,低声地唤了句,“阿蕊!”
柳琇蕊泪眼朦朦地抬头,却被他眼中的执着与真挚怔住了,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对方。
“阿蕊。”纪淮满眼诚恳,语气柔和。
“阿蕊,我心悦你久矣,嫁我为妻,可好?”
柳琇蕊如同被定住了身子一般,头脑更是一片空白,只得那句‘我心悦你久矣,嫁我为妻,可好’一直在里头回响。
纪淮见她如此反应,不知怎的心里不安起来,各种想法亦齐齐冒头。
万一她真的真的非常不愿意嫁自己可怎生是好?万一她不只不肯嫁,以后更是连见都不愿再见他又怎生是好?若是娶不得她为妻,他未来的人生之路又该如何走过?
他心中七上八下,如同等待宣判的囚犯一般紧张地盯着柳琇蕊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琇蕊才回过神来,入眼便见纪淮一脸忐忑不安地望着自己,心里一下便起了几分羞意。她微微侧头避过他灼热的目光,心中却开始回想着两人自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她,应该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吧?若是真的不喜他,当初在祈山村小树林便能当场教训他了,更不会在他那样轻薄过自己后还数次与他私下接触,男女大防、女子礼节在面对他时好像亦从不曾遵循过,这段日子更是屡屡被他扰乱心神,若是不在乎一个人,又怎可能总被对方三言两语就挑动心绪。若是这些仍不能说明自己心中亦是有他的,那还能怎样才能证明?
她脸上慢慢飞起一片红霞,对方有情,而自己亦不是无意,正如外祖母教导的那般,该出手时便出手,扭扭捏捏的才不像外祖母的外孙女!
“好!”她强压下心中羞涩,勇敢地抬起头来回望着他,坚定地吐出了这个字。
纪淮先是呆了片刻,待反应过来后瞬间大喜,用力地拥住她纤细的身子,额头碰着她的,哑声道,“阿蕊,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好’。”
柳琇蕊羞得红晕更盛,可仍是坚定地又回了一句,“好!纪淮,柳琇蕊愿嫁你为妻!”
纪淮狂喜,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欢喜与激动,这种感觉,比那日得知自己连中三元还要更强烈,便是洞外鬼哭狼嚎般的‘呼呼’风声在他听来,亦如天籁之音一般。
柳琇蕊望着他激动得满脸腓红、眼中更是光芒大盛的模样,一种甜丝丝的感觉涌上心头,亦不禁扬开一抹浅浅的欢喜笑容,纪淮见了更是心旌荡漾,温柔如水、缠绵入骨的眸光紧紧锁着她,喃喃地问,“阿蕊,我想亲亲你,可好?”
柳琇蕊脸上烫得更厉害了,这书呆子,如今倒是君子起来了,方才那无赖也不知是哪个!
她羞得将头差点垂到胸口处,紧接着脸便被一双宽厚的大掌轻轻捧了起来,继而一个似是有些凉意,又似是滚烫灼人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嘴角。
她身子一僵,心跳便如止住了一般,不等她反应,那灼热的温度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
两唇接触间,柳琇蕊只觉得浑身力度似是被抽走了一般,无力地伏在他的胸前。
许久,那双让人酥酥麻麻的唇依旧轻轻磨着她的,让她越愈发的无力。在她感觉自己就要被那灼热的温度烫死了,纪淮才心满意足地鸣金收兵,可却仍流连不舍地间或轻啄着。
两情相悦的美妙,竟是比想像中更是美好、更要醉人!
他柔柔地望着软倒在怀中的柳琇蕊,轻吁口气,低沉的嗓音更带了几分诱人的味道,“阿蕊!”
柳琇蕊正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唤,脸上羞意更浓,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便将脸深深地埋入他怀中。
“阿蕊!”纪淮只觉这般抱着她,轻轻唤着她,心房便被填得满满的。
“嗯。”柳琇蕊瓮声瓮气地又回了一声。
“阿蕊!”纪淮乐此不疲,声声缠绵。
“嗯。”柳琇蕊有唤必应。
“阿蕊!”
“嗯。”
……
两人一叫一应,紧紧相拥,便是那间或窜进洞来的寒风亦无法让将萦绕在他们身边的融融温情吹散开来。
清晨的阳光穿过洞口阻隔着的干枝照入洞中,突然而来的光线让靠坐在洞壁上熟睡的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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