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在一旁拿着本书,仔细翻看这丝毫不受影响。而张家扬和安遥儿二人,则是对着棋局争吵,不知道在计较什么。拿起棋子又落下,倒也和谐。
却听董曦月说道。“明天考乐,最为简单,但是阿括,后天的书你最差了,你也跟着犯困,多翻两下书又如何?你看看人家沈逸,要努力学习啊!”
“阿月,你别啊!我总也有好的地方,你不能老站在阿逸这边不是?反正说好的,只要最后考出来的成绩能够挤到前十,那就没问题了。阿月,你听到没有,我的六艺之礼可是考了个第四!第四啊!就差一点点就前三了!如此看来,我今天的数肯定也是不差的,我都照你教的,也都会做呢!”
“你们这是懈怠。”董曦月气愤得在亭子里来回走动。“你们就不怕个万一,万一考不好,回头看你们怎么哭的!”
那边安遥儿插话了,她笑道。“阿月,我都考了第九名。我觉得肯定没问题的。”
“要我说,现在最麻烦的就是阿逸。阿月,阿逸的射御可不简单。就算你对射有了把握,那么御呢?阿逸这身子骨怕是上不了马吧?”
“这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我早就安排好了。阿逸,你到时候也就光上马,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沈逸放下手中的书。本来,董曦月闭口不提此事,他也心存怀疑。他甚至觉得,这肯定是没有法子的。毕竟习武之事不是一朝一夕,他能站着射箭,但却不能御马,御马的技巧他从未接触过。董曦月派人专门教了他射箭,却从不教他骑马,他本以为,他没有希望了……
沈逸并不觉得没有一副好身骨是件令人遗憾的事。他自幼病重缠身,便是这些年好了,也常以汤药调养。自小没能有机会接触习武。萧括和张家扬幼时举木剑的年纪,他都光闷着看书了。他并不后悔,只是气恼,因为这样,阻碍了他原来应有的发展,被否认了他自身的才华。
当年,他是考过明书的,却因为御射的原因,被拒之门外。枉费他饱读圣贤诗书,却连明书书院的门槛都进不了,他一度丧气。也因自己是小侯爷的身份,不能屈身去考这下学院。若不是阿括心血来潮要来此就读,想必,爹也不会点这个头。
如果他这次真能够摆脱了御射给他带来的麻烦和阻碍,初峰论道,以他之才,也不是不可能。
“有没有那么厉害。”萧括提起了兴趣,高兴的看着董曦月。“阿月,你偷偷告诉我你准备了什么,偷偷告诉我嘛!”
萧括起身,弯下腰,把耳朵亲自送到了董曦月嘴边,这是万分亲近的一个举动,可在场的人都只当他们胡闹,没有觉得什么。
不远处偷看的萧淳,只觉得萧括像是那登徒子一番,颇有点占姑娘家便宜的模样。萧淳甚是不满的盯着萧括。这董曦月确实是个傻的,否则也不会被别个小姐们欺负。就算她可能确实有才,被泼了脏水,这才隐瞒多年。可她为人不精,也是事实。
萧括莫不是真的想拿她玩笑,欺骗于她吧?
萧淳又想,那么些年,董曦月对九哥那般的维护喜欢,若真被萧括骗了,难保不也是傻乎乎的对他一心一意了。
看来,母妃让他多照顾些,也是有缘由的。
萧淳正想着,谁知,眼中的董曦月忽然伸手拧了萧括的耳朵。萧括护着耳朵原地跟着她转,嘴里不停的喊疼。
其余的人见了,纷纷大笑,也不觉得这番有何不妥。
他们感情自然是好,否则,张家扬和沈逸不会就这么看着。再者,萧括是什么人?向来半点亏都不肯吃,能让董曦月这般放肆……
莫不是他喜欢董曦月!
萧淳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浑身泛着一股不舒服的劲。
“阿括你这个懒鬼!让你多看书你不看,还有心思凑热闹!告诉你,阿逸肯定没问题,你的书考不考得过就不知道了!”
“阿月、疼、真疼。姑奶奶,错了,错了!我背着呢!我夜里都看书,不信你问阿逸和家扬!”
董曦月看了沈逸和张家扬,二人默契的把头扭开了。
“喂!是不是兄弟!我说真的啊,又不是说假的!”
“就算是这样!你夜里都看书,那我的画怎么办!我的画怎么办啊!”
“一定给你画出来!现在不是不急了吗?阿月,再拧就掉了,快松手,被人看到,我面子往哪里搁啊!”
“阿括,我们几个都是鬼啊!”
嘴贫的张家扬开口。萧括直接踹了他一脚。
董曦月笑着松开萧括,萧括连忙护着自己的耳朵。却见董曦月的笑容,美得浑然天成,犹如三月春花,绚烂夺目。
“阿括骗你们的,我才没有下重手。”
萧括装傻揉着耳朵,却是笑了。“阿月才舍不得对我动手。你们都散了、散了吧!”
“切!”张家扬试图回踹,被萧括躲了过去。
正巧张家扬和沈逸对上了视线。不知怎么的,张家扬脑中忽然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们这算不算是?被恩客和花楼姑娘一起秀了一波恩爱?
最近简直是种了恩客的毒了。
“家扬,你眼珠子乱转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不好的事情?”萧括眯着眼睛看张家扬。
“没有、绝对没有!我在想这棋怎么这么难下呢!”
张家扬迅速回归棋局。却听安遥儿一脸平静的表示。“不难下啊,家扬你不是已经输了么?”
“没有!”张家扬顿时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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