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满头大汗,虽然他们做好败了的准备,但是既然赌,谁又不想胜呢?两人心里明白,如果输,那么他们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都怪那人开的筹码太高,他们没能抵挡……
第一个男子决定破罐子破摔。“先生!就算学生等言行不当,但萧括的所作所为学生也无法心服。他口出狂言,甚至将墨汁泼洒到学生身上。此等作为,如何当得了礼明阁的六艺之礼考试呢!”
先生这才想起,对了,还有这么一件事呢。
原先大家被董曦月和沈逸绕弯了,现在也纷纷回过神来。对啊!这件事明明就是因为男子和萧括起冲突引起的,又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只是下学院大考的事情?
张家扬冷哼一声,知道逃不过,心情不佳。萧括气得要上前打那男子,那男子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甚至决定英勇就义,盼着萧括打自己一拳。
只是当他闭上了眼睛,正等待着、期盼着的时候,拳头久久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男子睁开眼睛,只看见自己身前多了一个人。这背影,是刚刚还离得很远的董曦月啊!
她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此时,董曦月正握着萧括的拳头,轻轻松松的对他进行了拦截。“阿括,虽然这人说话混了点,让你受了冤枉和委屈,害的你恨不得自杀以示清白。但是,你也得以德服人,想想你一直以来的做法,我们用理来感化他,你别生气。”
萧括眨着眼睛。
额……
在场所有人内心的弹幕都是一样的。
他受了冤枉和委屈。
他恨不得自杀以示清白。
他以前一直都以德服人。
骗、鬼、啊!
当他们傻呢!
这样的疯话,竟然有脸说得出口。那些被舒王世子欺压殴打的人,都是鬼啊!
他们面上的平静,不是真的平静。是被董曦月的不要脸给震慑到了。
他们心里的惊讶,不是假的惊讶。是真的已经完全惊讶得说不出话。
然后,更可怕的来了。
“阿月,你说的是,是我冲动了。我应该以理感化他,虽然我现在委屈得要死,但是,这是我们习礼之人应该遵循的礼制。”
礼制个鬼啊!
“阿括,知错能改,这才是真正的大礼之人。我远不如你阿括。”张家扬连忙附和。
安遥儿也来凑热闹。“阿括,你是对的!你好好跟他们说道理。”
沈逸补刀。“虽然他们都是不讲理之人,但是谁让你不是呢?是不是阿括?”
“是的!谢谢大家,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支撑个鬼啊!
众人又开始在脑子里发弹幕了。
下学院集体不要脸!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文化的流氓也不算什么,脸皮厚出天际的文化流氓,才是人间真绝色!
先生都替下学院羞愧,拿着袖子擦额头汗渍。“萧括、你、你先前确实对人无礼了,这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这你又要如何辩驳呢?”
“我是个讲理的人,我把辩驳的机会交给阿月。”萧括厚脸皮的拍了拍董曦月的肩膀。
董曦月顺着梯子下来。“先生,学生不明白,这究竟有什么需要辩驳的。阿括不小心将墨汁甩到这位学生身上,这并不是故意的,阿括之后也道歉了,说了‘不、好、意、思’四个字,并且还耐心解释了一番。这本是一件小事,一件意外,可这位学生却紧抓着不放,不知是个居心。”
“你!”
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话就被沈逸截了去。
“而且说阿括口出狂言?先生,这本就是蚊虫飞窜的日子,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正常人,打只蚊子的权利都没有吗?难道,所谓的礼制,就能违背人伦了?学生对此是不信的,除非,这位学生愿意将自己陷于蚊虫之中,有本事做到不打蚊,不挠痒,否则,学生认为,这并没有什么。”
“他口……”
“再者说!”董曦月又接过话锋,丝毫不给男子留吉惠。“阿括是多么热心肠的好人,虽然没能打到蚊子,却好心出言警告大家注意,甚至,还挂心着帮大家灭蚊,如此重情义的人,已经不多了。”
先生现在只觉得脑袋顶上飞着几只鸟,他的头好晕。
“阿月,这是我该做的。”
“不好了!先生晕倒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正表演着的下学院演技派,忽然就懵了。不愧是老姜,聪明的把自己拎了出来,甚至,还保了闹事的两个男子。
但是,他能保什么。这两个人,可是同时得罪了董家和舒王府两尊大佛。考试结束,他们会遭遇到什么,谁都不敢确定……
只能自求多福了。
大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对了!我们是来考试的啊!好忙啊好忙啊!要背的重点好多,谁有时间,去管这种闲事?
当先生被扶走了之后,大家都开始在想,那两个人脑子有问题吧,凭白让我们等这么久,让考试错过了时辰。
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性。
至于那两个莫名出头的男子,很快就被众人遗忘。新的监考先生控住了场,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还真一点的证据,就是两个男子一边考试,一边用来擦汗的衣袖,湿得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考试一结束,他二人就连忙离开,不见踪影。就是这一天,明书下学院得了一个代称: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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