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博良见大家都因为骁勇将军的逝去而难免有些感伤,便干脆打起诨来,一副无赖相到将众人逗的一乐。
“可不是么,就算孙儿们比不上陌篱,宁淮的皮相可是绝佳,咱们京都多少姑娘都趋之若鹜……”
说话的是孟博良的二弟,平日里与他爱做生意的父亲一般都是个精明性子,只是说话没个把门常常被长辈责罚,这会儿他刚说完就被老伯爷赏了一巴掌,直直拍在后脑勺上。
付宁淮也不说话,只是用余光瞄着孟奇珍,想看她的反应。
可惜的是,孟奇珍笑得开心并没有什么不悦或是别扭的表情,还是与平常无二,付宁淮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沮丧。
大家都在说笑,陌篱请过安就站在孟博良身后,今日本不该是他来,只是庄晋元那小子跑的太快,老伯爷想抓人没抓着到把他弄来了,为的也是他之前与庄晋元撞破的两处大案,有些细节到确实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知晓。诚平伯府沉寂的时间也确实有些久了,定安伯与肃宁侯两府就算再加上豫郡王府也稍显孤单,这时候将诚平伯府拉进来,定安伯也算卖了个人情,同样他们也加强了自己的实力,毕竟诚平伯再被贬那也是老的世家,在京都怎能没有后手?
不过,陌篱看向低着头的相思,他到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着她。
想想看,师傅对这个姑娘多有关照,他与她也相识几次,还被她救过两次,若说没有感激那他就没了良心,只是他现在越来越好奇师傅想要从这个女孩子身上得到什么了。
孩子们进来,总不好一下子就全赶走了,再说来的都是家里的常客还有自家的孩子,老夫人又要拽着长孙多问几句,于是屋子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四叔公也趁着机会好好与孟家三姐妹说了些话。
屋子里,付宁淮不动声色的凑过去与孟奇珍聊了几句,其余人也围着老夫人说话,相思见孟辛桐与四叔公说起定安伯府上的事儿,就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可刚巧陌篱也往这里走,两人不知何时就站在了一处。
相思只觉着心脏砰砰乱跳,说不出什么感觉,其实此时要让她抬起头去看陌篱也并不是特别让她紧张,因为毕竟现在的陌篱还是未曾及笄的少年,模样与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还是有些许差别的,可她一不看他,只要一想到她站在陌篱身边,那股子熟悉的气味还有熟悉的衣料颜色,她就忍不住会想起上辈子两人并肩而站的场景,心脏也就自然而然加快了速度,如同上辈子那个强行伪装的自己。
“上次谢谢姑娘了。”
轻柔的声音悄悄飘进相思的耳朵,痒得恨不得让相思好好抓一抓,她不敢多言,只能轻轻点头。
“孟三姑娘可知道四季山庄?”
相思一愣,忍不住就侧头看他,脑海里那带着三分邪气的男子与眼前这个故意要将旁人隔离在千里之外的少年重叠,两人的距离并不算远,相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红慌张的低下头,然后摇了摇。
陌篱皱眉,很是纳闷,莫非孟相思真的知道四季山庄,只是她的反应看起来很是奇怪,难道说孟相思见过他师傅?还是总管,他想破头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才将将十岁的小丫头为什么脸红。
“过些日子肃宁侯府会请你去做客,最好提前准备一下……”陌篱原还有些嘱咐,可害怕有所变故,到底没有多言。
眼角余光中的荼白远去,相思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哭笑不得,自己竟然会在陌篱面前屏住呼吸,至于陌篱刚刚说了什么,她竟然只记住了最后一句,可是肃宁侯府到底为什么会邀请她去?难道就是因为她救了庄晋元?
摸不着头脑,相思也不会多言,她只等了老夫人让男孩子们散去,孟辛桐与老夫人还闲聊了几句,便跟着告辞的大姐姐一同坐上了离开诚平伯府的马车。
三个小姐妹,孟辛桐由于去时遇见了宋佳丽的事情心不在焉,一回府就去了何氏那里,相思也因为突然遇见陌篱心慌意乱,早早借口身体疲倦回了小院休息,到是孟尘惜百无聊赖,回到府里便去看她那些闲书了。
陌篱从热情的诚平伯府里出来竟已然华灯初上,他坐上他那辆骚包的改装马车,脑海里似乎还残留着相思脸上那一抹不知何故的嫣红,他实在太想知道父母的死因,也太想知道他在失去记忆的那一年里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他只觉着睡醒一觉整个世界都与以往不同了,不熟悉的奴仆,神秘莫测的师傅,还有各式各样的任务……他曾以为扳倒大伯一家便是他成长的意义,可现在大伯一家到显得不足为虑起来。
“公子,总管的信到了,让您明儿回山庄一趟。”
又是悄无声息的黑衣人,桌面上依旧放着那信笺带着不知含义的奇特标记。
“明儿是兰总管?”陌篱淡淡的问道。
“是,明日是兰总管亲自考校公子。”
陌篱闭了闭眼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车厢里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陌篱低头看向已经布满老茧的双手,眼神变得坚毅,只要让他知道真相再严酷的训练他也绝不退缩,希望他那个师傅也不会让他失望。
信笺很快被烧掉,陌篱的马车也越行越远慢慢消失在夜幕中。
随着陌篱马车的离开,不远处一座房顶上站着的一道身影也迅速落在一间别院里,那人穿着雪白狐狸毛的披风,内里青色的棉袍,一双杏眼满是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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