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报酬终归是少不了的。”不知道是不是她藏的太好,没人发现,之后有人从刚刚那道黑影闪过的地方走过,若是刚刚相思没有发觉,这会子就别想善了了。
这是今儿第二次有人说起小郡主。
回忆上辈子的记忆,因着历代皇帝并不昏庸,对功臣也极为善待,所以除了现今这位新帝喜好抓人把柄夺掉的爵位外,京都里还有不少勋贵侯爵以及宗室族亲。
能称王的有七八人,都是新帝的叔伯或是他自己的兄弟,算是直系亲属,那都是亲王。之后排下去的才是老亲王下一代的掌权人,笼统算算除去去了封底的,领了差事的,名存实亡的,留在京都政治中心的,就只有四大郡王。至于后头那些宗室的各种将军,包括大姐姐未来夫家那种级别的,也都不用细数了,实在不在少数。
能在这个时间到明觉寺里,还被有心人盯上的应该也只有四大郡王家里的姑娘,只是上次大姐姐送绣品的那位郡王妃年纪不小了,女儿也早嫁人了,这时候称作小郡主实在不大妥当。若是往下数年纪小的,还能被郡王妃寻找的,必定是嫡出且在家十分得宠,这样的小郡主上辈子真的有听过么?
相思心一凉,是她一叶障目了。她之前列数了四大郡王并没有错,只是她忘记了,她所想的都是她嫁人后的郡王府,也就是大约六七年后的郡王府,那时候再往回算,总会有些偏漏,毕竟在相思十六七岁的时候还受宠的小郡主,并不一定就是在她九岁时受人欢迎的姑娘。
她脸上有些黯然,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在她上辈子许多年前被称作皇室明珠的姑娘,就是一位小郡主,她是豫郡王家中的宝贝疙瘩,曾经常年在太后身边陪伴,只可惜这个女孩子绚烂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在一日之间迅速的灰暗。
她是在上京的路上丢掉一根手指,而那位小郡主则是在一次进香的过程中,被歹人害瞎了一只眼睛。从此自闭落寞,再不见人,后来听说长到十五就落发出家去了。
相思还曾想过,这是同病相怜。
伸出小手,手上一根根如玉般的手指齐齐整整,一根不缺,就好像上辈子那只丑陋残缺的手只是一场噩梦。
“既然是有这一番机遇,我就试试看吧。是好是坏都是你的造化,但我却不能被你连累……莫怪了。”自言自语一番,相思将落到脚面的裙摆往上塞了塞,虽然不至于露出脚脖,却也比刚刚容易走路的多。
她慢慢走到之前有人说话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下脚印,估计慢下步子,小心的往那头走。
李芸萝往后退了两步,几颗石头被她向后一带,纷纷落下山崖,她腿上打着颤,含泪看向地上已经死透的贴身丫头,后悔的恨不得重头再来。
她兴许是被宠的太过,性格也很是跳脱,身为女子本应该娴静文雅,她却如同没有人管束的猴子,整日上蹿下跳,恨不得日日逃脱父母设下的“囚牢”,只要能让他们抓不住她,她就好像得到了某种认可,让她得意非常,甚至常常看不起后院那些被拘着的姑娘们,觉着她们软弱没有个性,觉着她们长大就是男子的附庸没有用处。
外头的空气真的那么好么?若是没有侍卫保护,若是没有丫头带着食物,她就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冷风中享受着危机四伏,甚至连死前都吃不饱肚子,连天牢里的死囚都不如。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要回家,若是她能安然回家,她必定不会再嘲笑姐妹,更不会想着天天往外跑,就算是想要出门也会带足了侍卫,听母亲的话,她再不会认为她的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身子往后悬了悬,李芸萝悔到极致也只能苦笑,可能她再不能悔过了。
“要怪就怪你爹!挡了别人的路。整日给那个皇帝当狗,真当他是能臣不成?现在咱们就要让他尝尝逞强的下场。”那几个黑衣人包围过来,根本没有想过要拿什么赎金,今儿他们就是要取李芸萝的性命。
李芸萝脸上还带着泪,只是听到这些人说她的父亲,忽然生出无限勇气来,她挺直了背,大声说道:“尔等是盐道口贪官的狗腿,还是上次赈灾银贪腐案的罪臣?我爹他就是能臣,哪怕他在宗室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尔等皆说皇亲国戚不堪入目,背后说我们无能荒唐压榨民脂民膏,可尔等见过宗室男儿与女子的努力么?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尔等凭什么中饱私囊!若是放任尔等蛆虫,那岂不是在等着尔等窃国?我陈国皇室只想与这天下百姓同享山河,却不屑与你们这些贪腐的狗官狼狈为奸!”
说完也不再等有人来救,她十一岁花骨朵般的年纪甚至还未等着开花,就一身傲气的纵身跳下了山崖。
秋风瑟瑟,好半天都没人说话,那些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震慑与刚刚小郡主所说的话,他们连相互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兴许,也是老天不忍这么个灵巧的孩子过早的凋零,就在黑衣人消失之后,崖下传来了女孩子细微的呻吟。无论是黑衣人还是李芸萝,谁也没想到山崖下头看着万丈深渊,实际上在落下不远的地方有一块被绿色植物覆盖的突石。李芸萝就是被这块石头接着,她又紧急的拉住了藤蔓,这才免于粉身碎骨的下场。
只是,她之前与人争斗时,不慎被中毒的匕首划伤了手臂,这会子毒素发作,她的双眸开始变得模糊,要是再不来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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