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小叔子解释,相思是嫡出,住什么院子都是有规制的,再说哪怕是庶出这后院也不是筛子哪里都漏,万一出了事情,家族里的姑娘都要受牵连。
作为父母,连孩子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孩子还能指望谁?何氏这下是真心疼了。
孟二老爷哪里能不答应,他就盼着女儿和大房关系打好,这样指不定大哥能帮他寻个好官职。
何氏一眼就看出小叔子的想法,心下微叹却又稍稍心安,至少小叔子会看在大房的面子上在相思身上用一点点心,而这一点儿心在这后宅里也算难得了。
不屑再与这人多言,何氏转身带着月环去了花厅。
孟二老爷见何氏端庄雍容的模样,不由含酸,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怎地大哥的媳妇就这么拿得出手,反而他费尽心思娶来的,却是那么个玩意儿。
一时间竟有些心灰,孟二老爷甩甩袖子又去了大哥身边献殷勤。
相思并没有走的很快,她慢慢的似在欣赏周围的风景。
“怎么,很害怕?”
石榴指尖微颤,不敢说话。
“你怕什么?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相思没有回头,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如此的理直气壮。
石榴见此到也生出几分底气,她踌躇了一下,环顾四周后小声道:“姑娘难道不怕么?这要是被发现了……”
到底是个孩子,相思脸上极快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归于平淡。
“你是我身边从小伺候的,人品如何我很清楚……”相思拢了拢袖子,继续道:“哑四虽然好吃憨傻,可只有一根筋一旦认了主子就绝对不会改变。至于你的那位远房表哥,虽然我只用了十两银子,可他却能将命卖给我。”
这还要多亏前世那个人,那个人只是出于一时心软,出了二十两埋葬了所谓石榴表哥的老娘,就得此人一生的忠诚,她这辈子用十两救了那老太太的命,想是能得到的应该更多。
石榴被相思这么一说,心下稍安,可随后烦恼道:“那,那些东西……姑娘想如何处理?”
“不着急,咱们慢慢来。”相思轻轻道。
既然东西到了她的手上,那就别想她再吐出去。
又行了一路,相思见石榴再没说话,便知道石榴不会多问她的消息来源。原本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谋划这笔财物,上辈子这事情也闹的很大,只是当天并没有死人,家中不少值钱的东西一下子就不翼而飞,老太太甚至怀疑过是母亲所为,当时她还狠狠与家里人吵了一架,所以她十分清晰的记得失窃的日子,也记得衙门里的来人如何分析东西被转走的地方。
然而这并非是她有勇气谋划这一次的主要原因,毕竟不知偷盗者的深浅,万一被害了命也说不定。让她下决心试一次的真正原因,是由于上辈子那个人帮她查到了这批失窃物的下落,也知道了这并非是被什么大盗盗取,而是闹了家贼了。
那些黑衣人也并非什么道上的高人,而是雇来的混混。
家里人眼中的梅姨娘,是钱庄的大小姐,自幼不说比过世家贵女也是精细着养大的,可谁能想到这位梅姨娘那看起来胖乎乎对谁都带三分笑的父亲,钱庄的大庄主,曾经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大贼头!
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兴许在相思身上说不准,在梅姨娘身上却是淋漓尽致,可能这位梅姨娘并不晓得她爹的过往,但那使出来的手段到是令人心惊的相同。
只有到自己口袋里才是自己的,哪怕这个家里目前只有孟高鹏一个孩子,梅姨娘也不想听天由命等威胁出现后再动手,只有提前下手才能够防患于未然,孟家二房大部分的钱物才能真正属于梅姨娘与孟高鹏。
有了梅姨娘接应,也就不需要什么高手了,花钱雇佣几个身手不错的,待将东西运出去之后,一场饭局送走所有的知情者,秘密就永远都是秘密了。
兴许是命该如此,这些黑衣人到没被梅姨娘药死,反而提前死在内斗里,到是让相思的méng_hàn_yào没了用武之地。想必这个家里除了老太太就属梅姨娘心如刀割了。
“姑娘,小心脚下。”
相思回过神,扶着石榴迈过了花厅的门槛。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想起那个人,明明是下决心彻底忘记从前的。
“姑娘,用茶……”元宝从外头进来,让小丫头上了茶。
相思低头一看,就放在了桌子上,说是茶,其实就是细碎的茶末,这玩意儿平日里也就是家中的长工才会喝。
元宝见状,只好解释道:“老太太那头吩咐,说是特别时期,家里什么都要紧缩……”
“无妨,你让人给我上一杯白水便好。”相思并无恼意,或是说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了,到了之后甚至连月银都要扣下大半,好似她们私库里的东西丢了,就要全家人跟着一起吃苦。
只是,相思肯容忍,别人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孟若饴与孟高鹏,孟若饴当场就嚷嚷起来,还差点打了人,孟高鹏是扔了杯子破口大骂,就差没掀桌子。
相思盯着地面上因为杯子破碎洒出来的茶叶,是不是顶好的东西,但到底比起茶沫来要强上许多。
花厅一阵闹哄哄,直到何氏走进来才稍稍压制,两人不情不愿的重新坐回桌边,都换上了白水。
何氏一口茶都没喝,她将相思叫到身边道:“你父亲已经答应让你去我府上住上几日,一会儿你直接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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