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对咱们下手。”
陌篱见他不似作伪,便踌躇道:“可是……可是我母亲过世那年?”
“正是呢,公子,你莫非忘记了不成?”林大树憨厚的笑道。
陌篱踩着松软的土地,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良田,以及这个如果不是他根本找不到的大山山洼,就好似一个世外桃源,偏僻而又幽静。
他确实是忘记了,他忘记了母亲过世后的很多事情,忘记了整整一年他都做过了什么。
“我……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你能说与我听当初你们是怎么离开的陌府么?”陌篱低下头轻轻的说道。
相思一直没从马车上下去,她坐在车里静静的等待陌篱,直到太阳偏西,陌篱才心事重重的从里头走了出来,尽管林大树极力挽留,陌篱也以及让车夫带着他们慢慢的顺着来时路,朝着山外走去。
相思坐在陌篱对面,给陌篱倒了杯水,陌篱连喝了几杯才缓缓开口道:“我母亲的乳母前些年去世了,这里林大叔是村长,带着村民,一半给予村民一半自己囤起,这么多年已经有了好些粮草,平日里都是一些面生普通的村民外出换物,所以根本没有引起怀疑,若不是我一心想要寻找林大叔,他当时在我母亲乳母病重时也恰巧出去了一次,我恐怕到现在都没法找到他们。”
“那个什么果妞儿?”
“是林大叔的乳名,这个只有我与母亲还有母亲的乳母知晓,林大叔小时候长得瘦弱,家里人害怕保不住他,所以才会起这么个女孩乳母,想保着他长大。”陌篱似乎还能看见母亲坐在床边与母亲身边的那个老嬷嬷一起笑谈她奶兄的过去。
“他说,我十一岁的时候,遭逢大变,突然就变得格外懂事,而后对他们说我私下拜了师父,往后有师父照应,所以要送家中忠仆离去,就连那些家中那些伤残的老兵也都送了出去,只是林大叔并不知道,这些人被我送到了哪里去,又去做了什么。”陌篱迷惘的看向相思道:“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那一年我是不是跟着师父学了许多,是不是突然成长,我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等我醒来,我依旧那么无措,若不是山庄的人找到我,我恐怕还要恐慌下去。”
“那个师父就是山庄的主人?”相思也觉着奇妙。
“我不知道。”陌篱握着杯子低下头闭上眼睛叹道:“我甚至不知道我交给了那些忠仆什么任务,他们都去了哪里?”
“你不是说,你家中还有仆人么?”相思回忆道,只是这一切似乎与她前世又是不同,她上辈子的时候陌篱小时候的好些下人都不在了,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告诉她,是大伯私下将那些人发卖了,也就是说上辈子的时候,陌篱并没有将这些人提前送走,而是永远的错过了。
“尔东和尔西是师父送来的,只有魏叔……”陌篱张开眼,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我醒来的时候,这些仆人的去向,他并没有与我说,他是我家最忠实的老仆人,难道说也会被人收买?可若是如此,师父怎会将他留下?”
相思下意识就摇头道:“我到觉着魏叔不像坏人。”
因为上辈子魏叔就在陌篱身边办差,而且很是忠心,许多账目也多是他掌管,可以说这个人不但忠心还有谋略,是个难得的人才。
陌篱一笑,握住相思的手道:“你若觉着不像,那必然不是,我准备回去一趟,好好问问他。”
即便他还有许多许多的疑问,可是若有相思一直陪伴着他,那他当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只是那一年失忆时的他当真叫人捉摸不透。
☆、第一百三十章
陌篱急着去寻找魏叔,他原本的打算是将相思送回庄子,而后让还在京都的尔西将魏叔送到庄子上来,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就在两人坐着的马车停靠在山庄门口的时候,陌篱隐隐觉着不太对劲。
“门口的人呢?”相思扶着陌篱的手下了车,却发现庄子寂静一片。
陌篱踩上石阶,左右张望,也很奇怪的说道:“平日里好歹有两个门房看门,怎么今儿一个都不在了?”
相思迈进门槛往里面多看了几眼,里头原先还会走来走去忙活的小厮也都不在了,更重要的是,庄子的大门平日里都是紧闭着,可是今儿一推居然就能推开,往日前来拉马的下人也一个不见。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相思对上次的刺杀仍旧心有余悸。
陌篱神色也很凝重,带着相思就赶忙往里头去,可直到走到内院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这太不对劲了,是不是我们出去这段时间庄子里的人遇见什么事儿了?”相思拉着陌篱,心慌的说道。
“应该不像。”陌篱蹲下在一条小道旁摸了摸石头上的痕迹道:“很多东西都是从这里被运走的,还有人的脚印,可是并不散乱,所以他们应该并非被人胁迫,而是自己离开的。”
“他们为什么要走?”相思不解道。
陌篱同样也很疑惑,他快步来到兰总管的房间,推开房门,如他所料里头依旧只剩下沉重的家具,其余兰总管平日惯用的东西统统不见了。
“兰总管也走了。”陌篱一时间觉着心空荡荡的,虽然他平日里来觉着受山庄胁迫,每次还要被兰总管训斥折磨,但是这么多年以来若是没有山庄做后盾,他不可能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也不可能让自己变得如此有底气。就更别提调查他父母死亡的原因。
然而,一切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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