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发生的所有让孝庄再也坐不住了。
钮祜禄氏入宫之前,孝庄自认为她和康熙达成了协议,那便是,绝对不允许让钮祜禄氏有任何怀孕的可能。绝对不可以。
可如今看来,她还是棋差一步。她算计了一切,却忘记了,她的孙儿长大了。这几乎没有什么,在福临的身上她早已经承受了许多,可她从未想过,她引以为傲的孙儿,竟然也会如此糊涂。
钮祜禄氏一族本身就根基深厚,又因为奏请康熙亲政,而备受追捧。如今的四大辅臣,早已是一天天的失去平衡了。为什么,康熙竟然无视这些,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
“糊涂,真是太糊涂了!”
孝庄许久未这么动怒了,忍不住一把把案桌上的茶盏甩在了地上。
慈宁宫顿时变得格外的凝重。
苏麻拉姑神色复杂的看了孝庄一眼,缓缓走上前,对着身后的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两宫女浑身瑟缩的赶忙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便恭敬的退出去了。
苏麻拉姑缓缓道:“老祖宗,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钮祜禄氏了。或许,她早就知道老祖宗对她动了手脚,却一直都隐忍不发。直到瞅准了这个时机。”
这样的揣测让苏麻拉姑都一阵阵的发冷,钮祜禄氏若真如她揣测这般,那绝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了。更何况,现在,康熙的心明显是偏向她那边的。
可这重重宫闱,一直都是掌控在老祖宗手中的,苏麻拉姑不由得把目光又移向孝庄,想到这个宫里竟然出现一个能够让老祖宗都吃了闷亏的人,苏麻拉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的很。
苏麻拉姑的话让孝庄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钮祜禄氏在她眼中,不多时乳/臭/未/干的孩子罢了。不过是姿色不错,人又爽朗大方,才得康熙的喜爱罢了。可若她之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表象呢?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戴面具的人,钮祜禄氏,她会是她强劲的对手吗?
孝庄的眼神闪过一丝寒光,正在这时,康熙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见孝庄犹自淡定的坐在那里,转着手中的佛珠,康熙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
虽然他竭力的压抑着,可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愤怒:“老祖宗,您怎么可以?”
“您太狠心了,您竟然连她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染了麝香。难道那串红珊瑚手镯都不能够让您安心吗?”
脑海中,康熙不由得想到这有一种可能性。这个皇宫,是不是孝庄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是不是有一天,她若是对他不满意了,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消失。
这些年,孝庄一直嘴上说着她从未想过干政,可她做的和她说的,相差也太大了吧。
别的不说,就说亲政的事情,可都是在她的设计下,才不得已搁置的。
有那么一瞬间,康熙觉着孝庄真的是这后宫最会演戏的人。
看着康熙眼中的愤怒,孝庄沉声道:“因为哀家和皇帝不一样,哀家要为大清江山社稷考虑。皇帝,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被钮祜禄氏迷惑了呢这样火/急/火/燎的跑到哀家这里来质问哀家,皇帝真是好有魄力。”
说着,孝庄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康熙面前,直直的看着康熙的眼睛道:“哀家原以为皇帝长大了,可今个儿这事儿,哀家不得不怀疑。哀家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是皇帝,江山和美人之间,该如何取舍,这一点你该明白。”
或许这话换做几个月之前,康熙会听得进去,会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鲁莽了,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
可现在,他感到的只有满满的讽刺。
江山,这江山是爱新觉罗的江山,他才是大清的皇帝。可事实上,他连想亲政,孝庄都横加干涉,甚至是,设计让他进退两难,颜面尽失。
康熙嘲讽的看着孝庄,心里暗暗道,皇玛嬷,您之前不止一次的说让我站在大清皇帝的立场上去想问题,现在,孙儿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了。
两人对峙那么几秒钟之后,康熙便甩袖离开了。
看康熙愤怒的背影,孝庄忍不住叹息一声:“苏沫尔,你看的了吗?哀家这孙儿,看着哀家的眼神,竟然有了怨恨之意。他这是觉着哀家这老太婆太碍眼了,想独揽大权了。”
苏麻拉姑听了这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孝庄的立场上,她能够理解老祖宗不想让康熙过早亲政,不想让钮祜禄氏做大。
可站在康熙的立场上,对于皇权的渴望,那可是天生的,也是名正言顺的。她有一种不好的错觉,老祖宗若是一直都和康熙对着做,那终有一日,两人的祖孙情分,将不复存在。
“老祖宗,皇上已经大婚快一年了,如今赫舍里氏也有了身孕,老祖宗可不能够像对待小孩子一般对待皇上了。皇上或许不能够和您一般,对待朝堂之事考虑那么深远,可您不能够让这个问题一直梗在您和皇上之间,这样下去,着实是不妙呢。”
“老祖宗您曾经可是和奴婢说过的,帝王之心,最难以揣测。”
“至于昭妃娘娘,老祖宗又何须把她放在眼中。您看着吧,咱皇上可和先帝不一样,若有一天皇上感觉钮祜禄一族碍眼了,皇上自然不会留情。”
孝庄皱了皱眉,冷冷道:“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可是,这钮祜禄氏,哀家看来是小看她了。苏沫尔,你着人去翊坤宫传话,就说哀家找她过来喝茶。”
翊坤宫
“主子,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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