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繁炽说完从四川回长安的见闻后,话题一转,向金明公主道:“奶奶,我和你说一件好笑的事,今天我进城时,宋国公被两个小孩拦住了,宋国公把身上的钱袋交了出去才脱了身。”说完,尉迟繁炽格格的笑了起来,还捉狭的看了看宇文实。
宇文实的脸都要绿了,他是看到尉迟繁炽的马车快要离开才着急,不得不将钱包交给杨天,没想到这一幕竟然被尉迟繁炽看见,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这一下弄不好他就要脸面丢尽。
金明公主含笑的道:“哪有如此荒唐之事,炽儿莫要胡闹。”
“奶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宋国公本人。”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来,宇文实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独孤陀暴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堂堂宋国公竟然对两个小孩留买路钱,还不如自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宇文实暗恨,此刻却是发作不得,只得向金明公主陪笑道:“禀夫人,繁炽小姐误会了,那两人是本公的亲戚,因出门在外没有带钱,本公才好心将钱袋给他们。”
尉迟繁炽又是一阵格格的笑声,这银珑般的笑声现在在宇文实听起来却是剌耳的很,“亲戚,宋国公,我在马车怎么没听说过,只听到他要你请他赴宴,你不去,他就要你交出钱包,我没想到我们的宋国公竟然真的乖乖交了出来。”
尉迟繁炽的话惹得整个大厅都是惊呼一片,宇文提幸灾乐祸的道:“八弟莫非是被人家抓到什么把柄,要不要六哥帮忙?”
宇文实强笑道:“把柄,我有什么把柄给别人抓住?”
众人却是不相信,若宇文实没有给人家抓住什么把柄,谁能从他身上拨毛,纷纷议论起来,宇文实很快就在蜀国公府里呆不下去,只得灰溜溜的告辞。
宇文实走后,众人还猜测了半天,这拦住宇文实的两个小孩是谁家公子。
走出蜀国公府,宇文实回头望着这气势恢弘的府第,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贱人,以后落到我手里,一定让你生如不死。”宇文实的面子今天在蜀国公府等于丢尽,以他的心胸当然不会容忍,尉迟繁炽毫无顾忌的言语,等于为自己惹下一个大敌。
自从杨天说出母难日,并给独孤氏送了一个发簪后,独孤氏对杨天的管束也宽了起来,独孤氏已当杨勇是大人了,每天的活动都让他自己随意安排,陈老夫子的课也让他自己决定上不上。
独孤氏的决定,让杨天简直是大喜过望,陈老夫子的课当然不需要再耽搁时间,不过,他这几天也没有出去,只是在家中练武射箭。
元威来到国公府就是为了保护几位公子,那天一时不察,让杨天两人偷溜出府,让元威自感颜面大失,这些天都在疯狂的训练杨天,务必让他连出府门的力气也没有。
杨天张开双臂,弓弦拉到一半就再一拉不开,他手一松,搭着的长箭慢悠悠的飞到前面的箭靶上,箭靶上稀稀疏疏的插了五六支长箭,箭靶的下面还掉了十余支,只是在这个箭靶的旁边还有三个插满了长箭的箭靶,上面至少有二三百支长箭。
这就是杨天前面刚刚射出的箭支,他手上拿的可是北周强弓手才能用的二石长弓,就是换了一般的长弓手,连续不断的射上一百支箭,也会累趴下不可,更别说是一个仅十岁的小孩。
“啪”的一声,杨天将手上的弓往地上一丢,恍了恍快要发肿的双臂,气愤的道:“不行了,我的手疼得受不了。”
元威黑着脸:“不行,将弓检起来,再射。”
“师父,我都说了,我那天是上午出去的,跟你没关系。”
“不管你是上午出去的,还是下午出去的,都是我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要想不练也行,除非你能打败我。”
“打败你,我才十岁?”杨天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若我现在真的可以打败你,那你还不自己买块豆腐撞死才怪。”他现在倒是怀念起陈老夫子的课来,若是以前,他至少还有半天可以休息,现在整天都被元威跟着,每天将他累得半死,若不是有了跟许胤宗修练的内功心法,第二天能不能起床都是一个问题。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元威瞪了杨天一眼,杨天后面的话故意让元威听不明白,不过,元威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好话。
“你以为就你这两下很强么,想想老国公当年是多英勇,你比起他老人家还差得远。”
元威说的老国公是指杨坚的父亲杨忠,杨忠在杨勇刚出生一年就去世,因此杨家现在的一小辈都没有见过祖父的面,不过,杨坚现在手下的许多亲随大将都是杨忠留给他的,这些人一说起老国公就是一脸的敬仰。
“师父,那你说说我祖父的英勇事迹如何?”杨天倒不是真有多兴趣听老国公的事迹,只是想借机休息一下。“
“好吧,我就说一件事给你听。”元威自然看出杨天的小把戏,不过看杨天确实是累的不行了,也趁机让他休息一下。
元威说的是在军中流传已久的一件故事,北周的开国太祖宇文泰有一次去打猎,兵士们进入森林到处驱赶野兽,宇文泰身边只剩下几员大将,不防就在宇文泰附近藏了一只出来猎食的老虎,这头老虎被进森林的士兵驱赶掉了到嘴边的猎物,勃然大怒,从草丛中虎吼一声,就象宇文泰扑去。
当时无论是宇文泰还是远处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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