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意如听了倒抽一口冷气,三桓之中,孟孙氏最是性如烈火。敢打敢干,他突然调5000兵到曲阜,他这是要干什么?
什伍制是从商代开创的,后来被周朝继承。周武王伐纣发布《牧誓》中就提到了“百夫长”、“千夫长”地官职。当时的军队编制通常为七级:军,12500人;师,2500人;旅,500人;卒,100人;偏。50人;两,25人;伍,5人。十旅人马就是5000人,已是两个师的编制了,这样大的军力调动,往年演武习练时从不曾动用过。
公山不狃与仲梁怀碰了一下眼神,仲梁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阳虎把他们地神情看在。气在心头,忽地起身抱拳道:“主公,卑下请命,愿带一支人马,赴吴鲁边界拒敌。解我鲁国之围,请主公恩准。”
季孙意如横了他一眼,叱道:“混账,叔孟两家不出兵。只要我季氏门下担负卫国之责吗?杀人一千,自损八百,那时我季氏兵力大为削弱,还如何能与叔孟两家抗衡?再者说……”
季孙意如脸上阴晴不定,犹疑不决地道:“孟孙氏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我出兵拒敌,孟孙氏在背后趁隙……不可,万万不可。”
公山不狃瞟了阳虎一眼,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主公。依卑下之见,如今一切事故,皆因庆忌而起。庆忌不去,鲁国难安。然而,如果强行驱逐庆忌离国,毕竟于我鲁国声威有损,与主公声威有损。依卑下之见……主公何不将你的为难之处透露给庆忌知道,他自知事不可为。又恐吴国来使对他不利。只有识相的人,必然主动请求离开。这样一来,既解了我鲁国之危,又不致主公威名受损,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季孙意如眼睛一亮,喜道:“妙啊,此计甚妙,只是……如何能使庆忌主动离开鲁国呢?”
公山不狃挺了挺腰杆儿:“卑下愿意去见庆忌,剖心置腹地与他谈一谈,叫他知难而退,自动离开。”
“且慢!”阳虎见此情形,连忙说道:“主公,卑下也以为公山不狃此计周全,卑下请命,去说服他。”
公山不狃笑道:“如今内忧外困,正是危急关头,你是主公身边得力之人,哪能离得片刻?公山不狃现在一身轻闲,还是我去地好。”
“不然!”阳虎正色道:“无论怎样巧饰,庆忌只怕都会明白是我鲁国不愿触怒吴国。他若怀忿而走,到处张扬,那么你这万全之计也不灵了,对我主公的名声仍旧大大有损。庆忌来曲阜,是阳虎亲去漆城迎来的。平日里往来也算融洽,由我前去,说明我家主公的为难之处,叫他知道并非我家主公不肯助他,实是天意难违,无法助他,他更容易接受一些。”
阳虎说到这儿,黯然一叹道:“唉,再说,不管如何,当初是我一力主张迎庆忌赴鲁,如今陷主公于不义,全是阳虎地过错,阳虎若不能将功赎罪,纵死也不得心安;况且,阳虎与庆忌也算一场交情,当初是我迎来他,如今是我送他去,善始善终,也算尽了朋友心意。”
季孙意如大悦,欣然道:“阳虎素来重情重义,老夫是知道的。不因其发达而谄媚、不因其落魄而冷淡,这才是君子所为。好,老夫成全了你,就由你去说服庆忌离开吧。”
公山不狃心中大骂:“他妈的,说的冠冕堂皇,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又惺惺作态地装甚么仁义君子,投主公之所好,真是奸诈无比。匹夫!当我不知道你是去与庆忌商量对策吗?”
仲梁怀也暗暗叫骂:“阳虎果然奸诈,如此敏感时刻,他若偷偷去见庆忌,一旦事发,必招主公猜忌,如今打着为主公解忧地幌子堂而皇之地登门去见他,不但没有后顾之忧,反倒令得主公大悦了,真他奶奶的!”
阳虎得了季孙意如允可,立即匆匆告别,出了深宅大院,到前廊下唤人备车,就在这时,他的一名心腹匆匆奔来,把阳虎唤到一边。低声禀告道:“大人,孟孙氏府中送来消息,昨夜叔孙氏与孟孙氏连夜见面,席上他们说,遣使赴齐……”
阳虎听完了他的话顿时呆在那里,双手发抖,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鲁君要归国了?叔孙、孟孙咄咄逼人,一步步走地好稳啊。外借吴国之势,内抽季氏之威,以兵吓之,以君压之,以自家主公的心性,叫他如何招架得来?”
阳虎一时心灰意冷:“罢了,大势已去。本想与庆忌再商量个对策,如今这般。唉!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
阳虎黯然一叹,默默地摆了摆手,摒退了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马车走去……
雅苑。庆忌将阳虎迎进厅来,两下里坐定,眼见阳虎一脸沉重,庆忌就觉出不妙。待阳虎艰涩地表明来意,把孟孙、叔孙两家地阴谋一一挑明,庆忌也呆住了。两人默然对视,脸色凝重,半晌没有言语。
叔孙摇光走到门口,敏锐地发觉厅中气氛异常,庆忌脸上地神情是她从来不曾见到过地,他脸上漠无表情。但是双眼却射出炽热危险的光来,看着让人油然而生惧意。叔孙摇光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迈步进去,而是悄悄地退走了。
“公子如今有何打算?”阳虎神情落寞地问道。
庆忌深深地吸了口气:“虎兄……意欲就此罢手了?”
阳虎露出一副黯然神色:“事已至此,谁有回天之力?公子,如今留在鲁国,已毫无作用。唉!公子尽快派人,把派去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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