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姜静摆手,她可不想别人看到她这般凄苦又喝这样的药的样子。
八角听到她这一句,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姜静压下心中的怒气,她看着面前的药,左边是喝的汤药,右边是要涂抹在脸上身上痛痒处的药渣。
她强忍着,伸手去揭开那汤药盖子,顿时,一阵恶臭味道刺鼻而来,姜静顿时腹中翻腾蹈海一般,她一转身,“呕——”
因为中了蛊毒,姜静这几天都是勉强喝了一些粥水撑着,现如今一吐,差点没将胆汁都给吐出来。
她捏着自己的鼻子,看着那黑黝黝的药。
这药……真能喝?真能解蛊?
“怎么办啊?王爷今晚不回府了,若是待会儿王妃问起来,怎么说?”
“不知道,这如何是好?若是娘娘早日康复,那就好了。”
外面有丫鬟的声音,很快又没了。
姜静咬牙,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魏弦是她的,无论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好起来,然后将魏弦牢牢拴在她身边!
姜静咬紧银牙,左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右手端起碗来,她一个深呼吸,然后将汤药凑到自己的嘴边,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
放下碗之后,她猛地拿一边放着的蜜饯来吃,但,没想到还没吃进肚子里,她心头一阵不适,转身又是呕吐。
但奇怪的是,呕吐之后,她忙漱口,竟然感觉好了些许。
这汤药有效?
姜静有些不信,但,还真的感觉好像心口没那么疼,手抬起来也有劲儿。
虽然感觉周围都萦绕着一股极难忍受的恶臭,但,若是有效,姜静决定忍下去。
她打开另外一个碗,顿时更臭的味儿刺鼻扑来,姜静顿时又作呕又捶胸顿足。
好不容易缓过来,她一横心,抓过那些药渣往脸上一抹,那一刻姜静只差提刀冲出去杀了章淑瑜,为什么要给这样的药方给她?
就在姜静忍着无法忍的恶臭、将药渣往脸上身上抹的时候,外面八角猛地敲门,“娘娘,娘娘,鄂国公府的三少爷来了,他说替他大姐将药方拿给您,说是少了一味引子,今日刚好找到这引子。”
“你,你说什么?!”姜静直接跌在地上,外面的八角等丫鬟速度进来,但还没靠近就闻到姜静身上的恶臭味道,当再靠近看的时候,姜静那脸上都是药渣时候——
所有丫鬟都惊了傻愣了,昔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娘娘今日竟然狼狈不堪得脸上都是屎药渣!
“娘娘,这,这是章三少爷送来的药方。”但是八角不敢怠慢,她将一封书信呈上,还有一只红色药瓶。
姜静颤抖着手,药方?药引子?那她刚刚熬的药、喝的药、涂抹的药渣是?
她难以置信地打开那张纸,上面首先写满的都是道歉之词,也写满无辜,说的是那曾经送药方给章淑瑜的名医就在今日天黑的时候,突然将这药引送来,鄂国公府的人都可以作证。
她章淑瑜知道解蛊还需要这药引子之后,就立即让章源送来了。
最后写道,“将附送来的药引子药水加入先前所熬制的汤药,再喝下就可以彻底解蛊。”
姜静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纸,气得火冒三丈,“章淑瑜!章淑瑜!你在戏弄本王妃!啊!啊!竟然如此戏弄本王妃!”她尖叫两声,忽而抽搐了一下,腹中一绞——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姜静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娘娘!”八角等丫鬟忙大呼。
章源就候在摄政王府门口外,他看着摄政王府里面似是一阵喧闹声,也看到有不少人涌出王府,他还听到有人喊“娘娘吐血了!”“快去请王爷回来啊!”
至此,章源不再多逗留,赶紧返回到鄂国公府中。
章淑瑜洗漱之后,坐在,但,却有些心不在焉。
春桃进来,低声道,“大小姐,三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你退下。”章淑瑜马上将书放下。
章源进来一礼,随即转身就关了门,然后才看着章淑瑜,“姐,大事儿了!摄政王妃吐血了。”
“吐血?”章淑瑜听着非但不担忧,反而微笑,“预料当中。”
“啊?”章源懵了下,不解,“怎么预料当中?还有,那药方是姐你给王妃的?王妃现在都吐血了,若是后面有个三长两短的,王爷铁定不会饶过你、更不会放过咱鄂国公府啊!”
“爹爹不是傍晚的时候备了厚礼到摄政王府送礼赔罪了吗?他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说明礼物留在摄政王府。如果摄政王还要让我们鄂国公府覆灭,那,你认为其他宗族的人怎么想他?”章淑瑜问道。
“怎么想?”章源浓眉皱了皱,“收了别人的礼,还杀了别人全家,这会让很多曾经给了礼的,会不会也被杀。”
“于是,会分成两种情况,一,更加畏惧摄政王,二,反摄政王。”
“反?那些懦弱之辈怎敢反?每一年摄政王杀的人不计其数,也没人敢反。”章源依然浓眉紧皱,“姐,你别行险棋,真的很危险。”
“那我实话告诉你,摄政王妃吐血了,蛊毒就解了,摄政王和王妃都没有抹灭鄂国公府的理由。”这一次,就当是小惩罚!
她章淑瑜也不会让姜静这么容易死去!她要慢慢,慢慢地折磨姜静!让她痛苦、悔恨、恐惧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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