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醒过来的时候,借着小楼对过从窗口照进来的灯光,一眼就看到了倚着门框吸烟的秦玉关。这个家伙正一脸似笑非笑的微俯着身子望着自己,嘴角明显的带着一丝邪气。一颗燃了一半的烟卷,长长的烟灰可以证明,此人最少有好几分钟保持这个紧盯着自己胸部看的姿势了。
“喂,你看什么呐?”展昭没来由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不过她这次没有了以往那种别的男人只要色迷迷盯着自己看,就会从心底腾起的想把人家的脑袋揍成猪头的冲动……这让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许这个家伙看起来还不算是多么讨厌吧?至于刚才为什么会对着一个男人脸红,展昭也说不清楚,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
“地上难道很舒服吗?”秦玉关一说话,嘴角烟卷上的烟灰弹落,眼神也从她的胸部移开往窗外看去。外面的建筑已经逐渐模糊,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开始闪烁,不远处的大街上不时传来汽车喇叭的轻叫声。外面的喧闹,显得这栋四层小楼更加的孤单和说不出的压抑。这一刻,展昭忽然从眼前这个静站不语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和他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窗外的灯光忽然没有了,也不知道是灯坏了还是别的原因,除非是睁大眼睛才能看到两米之外。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展昭先是迷茫了片刻,接着就像是一只被采到尾巴的猫那样啊的大叫着,腾地一声从地上蹦起来,霍地摆了个搏击架势,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只有从破了的窗外吹进来晚风的丝丝声。
“他们人呐?”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疼的后颈,展昭警惕的看着黑糊糊的门外走廊。现在她想起了了,自己在和一个白种男人搏斗时中了另外一个人的黑手,这才晕了过去。可让她感到纳闷的是,自己晕倒之前,秦玉关并没有在这儿,但那一明一暗的俩个杀手却不见了,并且自己毫发无伤。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想着想着拧身回头看着身子渐渐隐入黑暗中的秦玉关。除了一闪一闪的烟头发出的红点暴露他的位置外,他整个人就像是从一楼太平间里爬出的幽灵,浑身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我不怕他,我为什么要怕他呐?他又不是鬼!再说了,他就算是鬼,那也是欠着我钱的穷鬼,不管是人还是鬼,在面对债主时,都没有理由要理直气壮的。展昭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一个是因为初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单独相处,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就是一楼就是医院的太平间。无论女孩子胆多大,对于那些鬼鬼祟祟的东西,心里还是有着天生的惧怕的。虽然展昭像个男孩子一样的性格脾气,但也只是仅仅像而已。
秦玉关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暗暗偷笑着故意用轻快的声音说:“你要是不想走的话,那我可就要回家吃饭了,家里老妈还在等着我呐。”说完擦着展昭走进了黑漆漆的走廊。
不甘心的展昭回过头又看了看稍微有点亮光的屋子,最终还是选择了追上秦玉关。
“喂,那两个人呐?”现在展昭明白过来,杀手的确如秦玉关所说,是两个人。在推开楼梯口后来到草坪上,见到草坪四周的那些华表样式的路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后,她心情霍然开朗起来,一把拉住秦玉关的胳膊问。
“什么那两个人?”秦玉关装作啥事也不知道的样子问,边说着边从口袋准备掏烟,天知道,自从回家后他怎么那么爱吸烟了。
一把夺过秦玉关手里的那半盒软中华,展昭气鼓鼓的说:“你别以为老娘我是傻瓜,要不是那两个人被你赶跑了,我根本不可能看到今晚的华灯了……啊,看,多美的夜空,多灿烂的晚星。”说到后来把那半盒烟扔到几米开外:“不知道守着女士学绅士不抽烟啊?回答问题先。”虽然她是背着双手一副欣赏夜景的样子,但眼睛却斜看着秦玉关等他回答。
苦笑着摸了摸嘴角,秦玉关阴阳怪气的问:“不许我抽烟?你以为你谁啊?我老婆吗?”
“我呸!我是你老娘。”
“就你这男人婆的样子,早晚会嫁不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和展昭斗嘴竟然让秦玉关心里感到很开心,开心到不抽烟也无所谓的地步。
“行了,别胡扯了,先回答我那两个人干嘛去了。”展昭说着瞪大双眼提醒他:“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之类的屁话啊,更别以为老娘我好糊弄,别忘了咱可是警察。”
唉……年纪轻轻的就自称老娘,是个老娘们还差不多……不过这句话秦玉关没有说出来,他可不想被一个在灯光下看起来蛮漂亮的妞撒泼,习惯性的要掏烟,等手伸到口袋边后,才记起烟被展昭扔了。
展昭好像是看透了秦玉关的心思,往后走了几步把那半盒烟捡起来,扬了扬说:“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俩个家伙的去向了吧?
切,当我什么人呀?为了一颗烟就出卖我的尊严?不知道那个什么者来着?不吃嗟来之食的典故啊?何况这还只是烟而已!秦玉关愤愤不平的想,但咕噔一口吐沫被咽下后,这点小志气就被扔到脑后了,反正不说她肯定会没完没了的问,因为这关系到她自身的安危,换做是谁也得问清楚的。
接过展昭递过来的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后,秦玉关这才说:“当我骑着白马驾着祥云赶到四楼的时候,恰好碰见有俩个白种男人预对某个倾国倾城的女孩子要辣手摧花,于是我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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