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把,也不在乎对方能不能理解,那么多的意思出自陈默之后,可等自己再体会一遍时,他真的又想笑了。
“破认一个。”也许是在暗自说自己,可能也映射了女子,但不管是谁,今夜还是要过的。
现在既然谁都睡不着,正好还说一些话,陈默对村落一点都不了解,可他又好奇地很。盖因为村子有太多的秘密,怪吸引人的。
只不过,陈默想要弄清楚的答案,却是对方心里头的伤疤,女子是被村落人踢出来的,她最害怕那些并不流利的过去。只是陈默蓦然间地问起,她再躲避,也无处可避,枕边人的每一句话都几乎问在了女子心底里最柔弱的地方,陈默的每一个字,就是他的一把刀,生硬地剖开,割得对方心痛无比,黯然神伤的过程中,她就只听到陈默在不停地问,
“你怎么不回去看看?”
“家里还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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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话题,女子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奈何身边的那位翻了个身,看着自己坚持不懈地问着,似乎不达目的就绝不罢休,被说得坐车了,她便只能应和了几句,
“家里没人了。”
“我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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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是对等的问答,因为这么多年来她被生活的压抑,于是连着反抗的勇气都已是耗光了,跟之前的一样,除了在床笫上的“柔软”外,更还有在此刻对陈默的妥协,不就回答而已,女子逼着自己想,反正不会掉块肉的。
废了点口水,陈默越说越多,渐渐地,反而是对方先放开了心,她自己也有委屈,也有苦恼和失去尊严的过去,只是以前谁也不会来问自己罢了,如今心虽说一直疼着,不过说出来,也同样是另一种的放松。宣泄掉女子长久积压下来地负面情绪,陈默作为一个倾听者的同时,也代表他一样要作为这个曾经故事的见证人,其中或多或少压抑如初的暗淡,自己都要全盘接受。
一开始还是一问一答的模式,可到了最后,却是成了对方独自的诉说,相比于之前,那人没有哭,用着不属于她才有的平静声音,把那个岁月慢慢地勾勒出一副,说不出意义的跨越,又将混沌的自己,终于是能理解另一份的过去。
好过与坏的曾经,若是真的深究到底,当时最无奈的心情,恐怕也体现不到在陌生人面前的流连吧。
女子断然拒绝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甚至连话里的真实也或多或少被隐藏了不少的情绪。因此,陈默只听出了话里时不时带着的颤音,他一样明白,揭开伤疤的结痂,谁也不会好过,但他需要这些,或许只是想让自己找到比他更惨的人,然而那样又有什么用?
他能安慰么?安慰着谁?还是想体现自己的价值,给对方说上一大段的“大道理”,但可惜了,枕边人不需要那种虚无的东西。
陈默问她,
“这样的生活,还过得去么?”
女子奇怪地看过来一眼,倒没有用声音回应道,只不过点了点头,就这么一下。她对于陈默之前和刚刚所问的一切问题都清楚,这儿的女人都或多或少会懂一点外面的语言,可彼此的理由也不相同,而造成那种分割的原因,还是因为篱笆,外头的人为了“赚钱”,里面的人,是为了嫁人。嫁出去的,照样不能留在村子里,那仍然是山上古老的民俗在发挥着影响。她们和丈夫一同居住在篱笆的另一边,隔着陈默现在待着的地方也并不远,但与这却是有很大的区别,女子所待着的角落就是两个方向两道的篱笆隔离出来的空地,将自己剥离得丝毫不留空隙。她们是被歧视的人,哪怕歧视者也有可能在之后同样堕落到如此地步。可在现在,道理在她那边。
老话说的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每年来这里的人,都在不断增加。使得原来本就不大的空地,突然间变得狭小起来,更加讽刺的是,像枕边人那类的女子,反而成了当地除了矿工外最有钱的人,甚至还有多数心善的,依然在偷偷摸摸地补贴自己篱笆中的家人,她们都有妹妹弟弟,而这也是那类人狠心不下的根源,女子可以恨父母,唯独怪罪不了之前家中的兄弟姐妹,毕竟彼此一同长大的日子,有时候可以带给自己在痛苦的时间里一点不多的安慰。
陈默看到了对方的希意,看到了他提到家庭时那人眼中的光彩,好像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最后一次的回光返照,竟花光了女子一切的精力,可是最终,她只凝结成了一句话,
“我好羡慕你。”
“但她不是我亲姐,是一个比亲姐更亲的姐。”
“表的么?”
“嗯。”
陈默点了点头,再仰起视线看了看窗外照旧黑成一团的世界,他说了自己的家,就该轮到陈默问对方了,
“你呢,家里还有谁?”
声音飘过去有一段时间,女子侧过头先没出声,好一会儿后,方才传过来,却听得陈默抓不到说话的方向,
“都走了。”
“也是,~矿难么?”
说到了后面两个字,他提起得很是小心翼翼,但再怎么深怕,终究一样触及到了对方的伤口处。
女子一听,顿时瞳孔一缩。
☆、焦灼
陈默问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听得身边人顿时瞳孔一缩,这句太带有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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