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任何只能聊以□□的东西,都是另一个人空虚之后的自我安慰,除了继续沉沦在孤独困境中,没有除此之外的作用。
他在如今的难受,何尝就是陈默自己安分守己的失败,他以为到了这儿只管埋头工作,便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切到头来还是自己想得太过于简单。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不在乎人数多少,就算一个,也是会复杂的很。陈默仅思索逃避就是目的,殊不知,逃避不过是一个过程,带给自己结局也是未知,而那份未知,同是那种把握不了的感觉,更使得陈默害怕。
因此为了能让生活变得简单点,他几乎不参与其他的事情中,但就算陈默不参与,自己却也预测不了别人会在什么时候来拉他下水,不知道何时又才能脱离出来,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少说点话为好,多想点事吧。于是,他也照样做了。
老板一下子看到对方不喜不怒的满脸呆萌装,反而不好再开口逗他,可停在这更难受,便接着再一圈一圈地走了起来,直到之前出去的那两个工头一左一右地回来了,意料之外的,龙桥竟然被夹了回来,束缚在人高马大的两工头之间,又两边被一双大手捏得紧紧的,大抵是怕被他跑掉吧。
人一进来,龙桥就被扔在了老板面前,他啐了一口,是朝着身后的那两人,可能自己对老板还抱有一份恐惧感,所以瞧着对方起身走了上来,他同时也紧着脚步往后退个不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人便抵在棚子的金属支撑杆上,怎么都是动弹不得了,龙桥唯有听着眼前的脚步声一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而他却无路可走。
龙桥求救般地朝陈默看了过去,眼神中很是恐惧,虽然他的视线转得很快,不过老板的身影已是更快地将那抹视野全部都填满,他只能看到对方蹲了下来,与自己对视,再开口问话,逼着自己听,
“你爸让我几百万的钱打了水漂,我决定断你一条腿。你说合算不合算。”
说完,不等回答,又是起身抬手冲着斜对面几个人做了个手势,马上得来对面点了点头的举动,其中一个人立刻出去了,人穿过帘布,布条一起一落的,露出了外面漆黑的夜色,带进来一样冷寂的风声。
原来啊,风的冷意衬得屋子里太热了,也是所有人太紧张了。
☆、断腿
之前出去的人,再进来时手中已是拖了一根很长很粗的铁棍,陈默认得,那是用来翘大石块的工具,这东西别说用来断腿了,光是碰一下便能死人。
屋子里的人听着那根棍子拖在地上发出的“滋啦滋啦”的摩擦声,很久都慢不下来心跳的速度,何况更有眼睛看着,一眨都不眨地盯着那东西拖到了龙桥的身边,同一时间,另外站在两旁的工头马上已是欺身上来。反倒让最靠近龙桥的老板退后了好几步,他在后面环抱起手,饶有兴趣地看起眼前这幅阴暗无比的画面。不过虽然他不动,但另外两人早已是把龙桥给拉开了一条腿,龙桥拼命挣扎,喊着自己父亲和陈默的名字,着实让人不忍心。
然而被喊着的人,龙桥的父亲还是保持着低头不语的姿势,好像就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一般,与他的冷漠相比,陈默是真的受不了了,他在棍子抬起之前,马上上前一步出来,冲着老板再次劝解道,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现在再要他一条腿又有什么用,倒不如留着,一直让他给你干活,把你之前的损失都给补回来,这样才是最好的惩罚。”
陈默满是苦口婆心地说着,老板闻言嘿嘿一笑,
“刚才我让你说,你倒是很赞同我的这个主意,现在怎么反悔了?”
“我之前没有听清楚。”
“喔,我倒忘了,”
老板摊手原地转了一圈,朝着所有人指了指陈默,继续道,“你是个聋子。”
陈默咬了咬嘴唇,生生淡去一片的血色,那突如其来被人侮辱的感觉,让他的自尊好像受到了攻击般,将整个人都在愤怒得颤抖,只是到了最后,他唯有松开,再示弱般地应了声,
“是的,我就是个聋子。”
仅有的口气里,苦涩无比。他为了不再生事端,更为了能把龙桥救下来,陈默可以忍受一切的屈辱,他从前经历过,直到抗拒的无用,除了父母与亲人,没有人愿意在意自己,除了自己,也没人会帮助自己,往往在这个时候,他尝到了外面的那份熟悉感,人性的冷漠与黑暗,屋子里一个个看着而不动人,一个个,只想着敲断龙桥腿骨的工头们,他们比自己更可怜,没有思想,只能听命他人的“野狗”。
陈默敌视,他低头敌视着,然而自己一切的目光仅被躺在地上的龙桥看到了,那是屈辱,失去尊严的放弃。
这个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平生首次。让陈默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缩小,因为他的弱小,更是把陈默始终如一的安分生活全部都扭曲了,为了龙桥,自己只能再放手一搏,然而还未来得及想出第二句的说辞,对面的老板早就不耐烦地随意抬了抬手,得到了命令的两个工头们立马又是蹲下身压住了龙桥,另一个拖着棍子卡在他的大腿环节上,只要一用力,龙桥便残废一生,不过老板一直没有再接着有动作。他看了看陈默,对着那人很开心地说,
“记住,我能让谁生,也能让死。”
“是,但你断他一条腿,只会让人更恨你,还不如留他一命,为你干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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