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戚如月干巴巴地道:“那位戚姑娘……”她未说几个字,却又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住慎以澜的手,继续道:“且别说这事了,你不是一人来的吧?可是和他们走失了?”
慎以澜仍旧嬉皮笑脸,“你的宫殿,我自然是自己一人来的呀。”
戚如月却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竟然带着慎以澜往门口走去,她一边走一边道:“我虽然被软禁着,但你没有,我带你往外走着,你瞧着他们看守一弱便快逃了罢。你若是逃了出去,替我告诉楚公子,我西门……”
她带着慎以澜走出了这宫殿,虽然身后跟着几个‘监视’她的婢女,这处境却远远比困在宫殿要好得多。慎以澜不住地看着四周,寻找着逃脱的点,她刚要与戚如月耳语几句,却听到了别的声音。
男子从假山后转来出来,他留着长须,穿着长袍,手上还执着一把羽扇,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然而他一说话便让人觉得恶心,他说话时实实在在的肉动皮不动,他的表情是被固定住的,故而脸皮紧绷着,但是他一说话,肌肉就会颤动,故而脸上沟壑重重,看得人倒胃口。
他道:“属下倒不知,戚护法何时有了个神隐山庄的朋友?”
慎以澜心一紧,后退一步,那人却动了手,不由分说地向慎以澜攻来,直取心房。慎以澜本是能逃开的,可她退了一步却不能再退一步,就在她退第一步时,她身后的两个婢女同时伸出了手,点住了她穴道。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伸到她面前……
还好那人停住了。
慎以澜却不能松一口气。
她看见那人的羽扇不知何时落在了戚如月手上,又看见那把羽扇已然沾满了它老主人的血。那肉动皮不动是停住了,也是再也不会动了,他已然被戚如月杀死了。
戚如月轻轻一推羽扇,那人的尸体便轰然倒地,她看着慎以澜笑:“我是高估你了。”
慎以澜问:“你为何杀他?你不想杀我么?”
戚如月不再刻意模仿西门盈,她的笑容倨傲,声音也带着几分冷冽,道:“我要杀的人,自然不愿让别人动手。我要杀你,不过我想了想,换个方式杀你,应该会更有趣。”
她让人将慎以澜带去了地牢。
关着西门盈的那座地牢里。
戚如月将她和西门盈关在一个牢房里。
西门盈先前被戚如月那么一激,不再绝食,倒是吃了点食物,脸上也有了点血色。她一直盼着门开,盼着自己能出去,却不想门开了,自己不但没有出去,还看见了慎以澜。
慎以澜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戚如月扯去了,露出大块的如火焰的红色胎记,这胎记倒不显得恐怖,若是慎以澜能忍住不笑、不说话,那胎记便像是纹在瓷器上的纹样,精致且艳丽。
西门盈悲戚地看着她,别的话她也不必再问,慎以澜回来,必是跟着楚留香、原随云一同来的,而她会被擒,也一定有会被擒的理由,故而西门盈不问别的,只是问:“西夜国城墙之外出现了那片沙漠,你们是怎么穿过的?”
慎以澜见到西门盈时还有几分兴高采烈,然而被她这么一问,却似霜打的茄子般,她撇撇嘴,答:“我的好师伯坑我来的。”
西门盈仍是一脸困惑。
慎以澜叹了口气,道:“你不用多想,神隐门人都是这样残害同门的,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也看到我脸上的这个印记了,这才不是胎记,这还不是拜我的好师伯所赐,走火入魔才生的印记。”
西门盈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呢?她安慰不了慎以澜,慎以澜是天下最不需要被人安慰的人,她没有武功,也不够聪明,她帮不到慎以澜什么,她什么都不该说。
慎以澜并非一个喜欢沉默的人。
慎以澜盘起腿,却不是为了打坐练功,而是八卦兮兮地问:“西门姑娘啊,你见过玉罗刹吗?”
西门盈瞪大了眼睛,反问:“你问这做什么?”
“我这不是好奇嘛。”慎以澜道:“既然魔教设在这西夜国,你又是西夜国的人,至少知道的比我多吧,比如说……玉罗刹到底是男的女的?”
西门盈顿了顿,却是没回答慎以澜的问题,她的目光飘向远处,恍惚道:“其实以前,魔教并不在西夜国。”
“我知道呀,可是……”
“西夜国沦落为魔教的地盘,却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呀……啊?”
西门盈的声音轻得恍如梦呓,她说了很长的话,她道:“玉罗刹是个男子,我不知道他是何门派的,也不知他师承何处,但是他的武功却实在高强。他一手创建魔教,又在极短的壮大了魔教,一时之间,西方却是无人敢与魔教称大。但这是江湖事,江湖事与百姓无关。若是西夜国的王能安分些……或许今日会没有这些事,或许,或许……再怎么样,却都是比现在好。”
慎以澜默默听着,也瞧见了西门盈脸上复杂的神情。
西门盈道:“魔教风光无二,玉罗刹就开始思考谁有能力接替他做继任的教主。你说这可笑不可笑,他才刚坐上那位置,却又想着下一任的人了。可是我每次想到这里,都觉得心寒,他的目光实在是长远,他就像没有感情的人一样,只是在做他觉得应当做的事。他在寻找可以接替他并且光大魔教的人,他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后人,但是,他想要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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