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乔楠已经站起来,向对方微微一笑,动作神情每一分每一毫都把握得十分到位,不多一分不少一秒。男人对她热情得过分,他稳稳地坐在驾驶座里,车里流淌轻柔的音乐声。乔楠喜欢听轻音乐,他让秘书买了两盘轻音乐的碟子。秘书非常奇怪,也没有问送的对象,非常有效率买回来。
看她出来,他拨电话,乔楠接起时,那位男士绅士地拉她一把。她微微皱眉,不动声色走开两步,轻声说:“喂……”
“往前走。”
乔楠立时僵在原地,往他的方向开过来。她朋友看她停下,问她话,乔楠回她说不用让他们先走,她要在附近买点东西。打发走另外两人,乔楠才朝他走去。那小心翼翼慢吞吞的样子,陈铮既无奈又感觉好笑,虽说不希望外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也没必要搞得和地下党一样偷偷摸摸小心谨慎。
他也觉得自己奇怪,竟然容许她一而再的无理要求。
乔楠坐上来,小心观察他脸色,没异常。陈铮不经意提起:“刚才那两位是你同事?”
这是第一次问,乔楠斟酌,轻轻点头道:“嗯。”
不知这算不算说谎,毕竟郑倾城是共事两年的朋友,另一个不提也罢,反正是没有交集的人。
陈铮忽地,攥了下指腹。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o哈!
又周末了!
☆、如果当时
这一期杂志销量又攀高峰,领导高兴,在某餐饮娱乐场聚餐。乔楠不想,陈铮在被邀之列,不过这个结果无可厚非,因为他为公司创造效益。本以为主编会把这事交给其他同事做,可作为唯一接触过陈铮的人,这形为聚餐实质是拉拢的饭局,她是不能够缺席的。这事情已经准备一周,在一周前请帖已送出。一周来,关于这事,陈铮只字未提,有好几次她都是话至嘴边,看他繁忙的工作,终是又被吞回。
这一天来到,主编等人早已过去,独有乔楠在公司磨时间,直到电话催来,才不得已前往。等到娱乐城,郑倾城见她穿着衬衫长裤,又好笑又无奈,因为今晚能够来的,男的衣装革履女的清凉知性。
“真不知这算是低调呢还是高调?”她摇头笑。
乔楠低头看自己的妆扮,也笑出声:“赶稿,来不及换。”
“你呀,还觉得不够奴役是不是?好不容易喘口气还不放过自己。”郑倾城撩了撩肩上的长发,抿唇一笑,有些风情万种。
“我只是做分内事,算不上谁奴役谁。”
相对她的轻描淡写,郑倾城抱怨:“你这样努力可让我怎么活……”忽地,眼波一转,流淌算计的光芒。乔楠心肝儿一抖,就听她说:“对了,那天见的那个谢海龟还记得不?”
印象深刻,乔楠眼波一动,但笑不语。郑倾城又说:“你是不知道,那海龟果真不一般,那天送我回家,他直言对我说对不起郑小姐,我想我们不来电。”她学的惟妙惟肖,姿态fēng_liú。
她有不好的预感,接下来郑倾城一定会抱怨一番,顺便恶狠狠批斗对方一顿。事实证明,她对郑倾城的了解颇深。
“他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老娘我怒了,没给。”
她想,以后绝不答应陪她相亲,类似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郑倾城对此事一点也不在意,每次都拉她一起,说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如果男人只是第一视觉,那么没必要浪费时间。乔楠便成了郑倾城考察男人的道具,而且对此乐此不疲。
这时,入口一阵骚动,乔楠抬眉,看到主编及几位领导来。郑倾城嘀咕:“今天是什么日子,老男人来凑什么热闹。”
她嘴里的老男人是他们杂志幕后老板,曾对乔楠表示过爱慕。后来,偶尔听郑倾城隐晦透露,她差点失身于这老男人。
抱怨归抱怨,两人笑着迎上去。老男人对乔楠显然是印象深刻,见到她时,主动笑道:“这不是我们乔女士么,好久不见,越来越美丽动人。”
乔楠在心里呕吐,余光瞥见陈铮眉眼轻微地波动,对上她的眼神,只是轻轻点头,并无交谈。
主编对乔楠冷淡的表现不满,借故落座时,批评她。乔楠只好唯唯诺诺应和,给足主编面子,给自己斟满一杯,举起来对着对座的陈铮道:“陈总,谢谢您对我们杂志组的照顾,这杯酒,我敬您。”
陈铮懒懒兴致缺缺,乔楠敬酒,他一点也不意外,刚才看她有好几次无辜失神,不知有什么心事。他没有投过太多关注,即使如此,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还是入了心。
“能为乔小姐效劳,我很荣幸。”他故意说让人联想浮翩的话,笑意恰好,给人的感觉偏偏风情万种,那抹似有若无的探究意味十足。
乔楠无语,碰杯一仰而尽。陈铮见她喝得爽快,忽然来了心性,非要和她喝三杯。总目睽睽,乔楠不得已,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照单全收。三杯下肚,极是难受,胃里好像着了火,火辣辣的。
她吃下几快菜肴,更觉胃翻江倒海。不得已只好不动声色起身去卫生间,从卫生间回来,不见陈铮在,也不见老男人,先是一愣,即便释然,但也轻松不少。
桌上少了两位,大家放得开些。有人便拿乔楠开玩笑,更甚者有位同事,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对乔楠表白。尽管是开玩笑,乔楠还是很不自在,郑倾城可不像乔楠这般温和,拍着桌子直言:“范小蔚,不要打我们家乔楠主意,告诉你想也是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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