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包含太多当家之主的威严,一时之间,没人敢说话。
他起身,踱步至老管家身前,站定。
“老管家,你辛苦了。”
此时此刻的老管家可谓是受宠若惊,他是佣人,做这些本就是职业以内的事,却不想周宏这样真心诚意的对他道谢。
“少爷。”
他深深鞠了一躬,身上有着旧时代的礼节,腐朽中带着浓浓的忠诚。
原来收买人心这样简单流畅,因为只要一步,就能直击人的脆弱心灵。像老管家这样,仆人之上,主人之下,背地里没少挡住冷风暗雨,但是能被人认可,被人感恩,他是多么欣喜若狂啊!
周宝仪鼻腔里冷意来回三四遍,哼出了一丝不屑。
什么世道,弃暗投明的本事很得道高深啊!
周世誉却对此不以为意,他最关心的不是主子仆人的复杂关系,而是千年金丝楠木。
“你就是张妈?这茶汤里到底放了什么粉末进去?”
是千年金丝楠木?
周世誉问完话,神经崩的紧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周家祖传的宝贝可就有了下落。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张妈死劲摇晃头,长发里头白加黑,乱糟糟的活像个女疯子。
“张妈!别忘了你的孩子还挂着我们周家的名头在外上大学。”
周宝仪也心急,忍住要把葡萄籽吐向张妈的心。
“太太,周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但是这真不是我动的手脚,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张妈一把跪在木质地板上,双腿撞在冰冷坚硬的材质上,又接连着一阵磕头恶心声响。
“哼。”
周宝仪很是受用,却淡淡拂了拂衣袖,摸着手腕上的那项翡翠镯子,一句原谅的话也不说。
“你先起来。”
周宏让老管家拉起她,自己回到主位上。
张妈磕头磕上了瘾,死活不肯起来,老管家投给周宏一道眼神,周宏微微摇了摇头。
“这茶汤里是金丝楠木,是我们周家的。”
他话未说完,周世誉吃惊又欣喜的一跃而起,冲到周宏眼前就要抓紧他的衣袖。
周宏厌恶的眼神看向周世誉,周世誉只好作罢。
“这味道错不了。”
“一般来说,金丝楠新料的香气是清淡的药香,老料一般是幽香,香气较淡、若隐若现;而阴沉料有的是沉香气,有的是浓郁的花果香,带有香甜的味道。”
“千年金丝楠木几月前被人偷伐,味道上属于新料。”
他说完了,厅里几人都默不作声。
周世誉是高兴过了头,不知道如何开口。老管家是有着自己的职分,不会在不适合的场合出言。然而,周宝仪却是对周宏刮目相看,这是璞玉要大放光彩了吗?
“少爷,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金丝楠木啊!”
张妈的样子着实可怜,向来老实的她让人心里一阵唏嘘。
周宏心中却有了答案,他看着张妈,冷下声音,陈述着事实。
“这几日来,你泡的都是这茶盒里的茶,可是今日大不同往日,虽说这里边没毒,但是我却看见了嘲讽和挑衅。张妈,你抬头看着我,看着这整个周家,我只这一次问你,你若不肯说出实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对你的孩子负责。”
周宏什么时候学会的威胁?还如此不拐弯抹角,周宝仪心里一阵猜想,打量着周宏的眼里布上一层阴霾。
“今日打开茶盒时,是否有东西掉落了进去?”
周宏的意思,不是张妈故意要这么做,而是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好的,然而张妈是别人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张妈愣住了,像是在回忆,却又更像是在出神。
“张妈!少爷问你话呢!”
老管家出言提醒,张妈吓得突然脸色苍白。
“少爷!我真的不知道!”
周宏对张妈很失望,他示意老管家把她带下去,对着周世誉那热切凉了一半的眼,不咸不淡开口。
“尘埃已经落定,千年金丝楠木是谁的就会是谁的。”
一番话像桶凉水,从周世誉的头顶往下泼去。周宏话里的意思有责怪周世誉急切的心,也有胸有成竹的谋略智慧。
这还是他上次离开前的周宏吗?他这样的少年自成,可明明还有一个月才成年啊!周世誉看不懂他。
他倒也冷静下来,冲着周宏颔首。
许多回忆是因为一个动作而渐渐被人们想起,那时盛夏,他那样粗狠对待杨梣音,周宏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吧?幸好眼下找回周家族谱还有千年金丝楠木才是最要紧的事。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竟把这千年的大宝贝磨成粉,还投进周宝仪的茶饮里头,这不就是明摆着的挑衅?周宏觉得有趣,周家平日里没有犯小人,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仇家?
他脑海里滑过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入神思索,摇头点头是这样的不确定。罢了罢了,且看那人接下来如何动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周世誉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刚想退下,就被周宏叫住。
“你那狗场转交谁了?”
周宏关心那狗场做什么?周世誉迷糊,连续几十年的光头发型,让他的年龄不好猜测。
“卖给谁我也不知道啊,这得找中介。周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时候急于脱身,把狗场托付给一家中介让他帮我找下家再打款给我啊!现在钱都到我手上了还找他们干什么?”
“笨!族谱你不是看过?”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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