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不笑。
或者说是,外人眼里一直不笑,梣音眼里的一直带笑。
想必是他的所有快乐都来源她啊,包括所有痛苦。
梣音牵着他的手,紧步其后。突然他停住,她的额头撞上他的背,不大不小的声响被回音带到很远之外。
他蹲下身,稍微抬起鞋底,轻轻用手拿出一个不明物体。
隧道本就光线暗淡,梣音更是看不太清。
只觉这虫子是极为令人闻风丧胆的祸害。
方才的那回声被彦青一伙人听到,仿佛是从隔壁传来的声响,却不知梣音和周宏离他们远的十万八千里。
无可否认,这是一条贯穿整座南方小山城的地下隧道。纵横开外的数只条道路,一圈和另一圈缠绕着,路与路从来都没有分界线。
“郭大哥,这里不对啊!”
徐先生用袖子往自己脸和脖子擦着汗,腿脚有些颤抖,像是吓尿了的怂样。
他就这点出息。不能怪他。
“想放弃就自己出去,没人有空送你。”
李明觉正给彦青看脚底的伤势,甩下一句冷话直往徐先生脸上啪。
这话啪的徐先生闭上了嘴,却也不怎么兢兢业业的做事,他拿起铲子,放下手电筒,走马观花说的就是他。
“徐先生!”
郭大哥在最前头发话,叫着他的名字时,有着百般意味,像徐先生这样喜欢猜忌人心的人,怕是要费神了。
“郭大哥!不是我不仗义,不是我不信守承诺,不是我忘恩负义,而是这里面太玄啊,先前走我们前面的掘墓团伙,刚刚还在我们十几米之前,可是一晃神的功夫,人影都见不到。倒是有那种皮和肉相撞的声音,越听越想人体爆炸啊!”
徐先生说话有个特点,那就是一段话下来,丝毫不用换气,他的鼻孔始终崩得紧致而红肿,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另有奇病。
其实他有句最想说的话没说,杨彦青都身患危险了,还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那只小虫子也不见了,在场谁也没有工具,不能瞎找啊!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徐先生就是深谙此道啊!
“徐先生,请你多担待。”
彦青虽然神经大条,但对于这样直面的埋怨,他还是不落一句的听进心里。他觉得是自己不谨慎,让大伙儿跟着他放慢脚步,拖了行程。
“杨先生,你没事吧?”
郭大哥转过身,想要察看彦青的脚底红肿程度,听李明觉说,他的皮肉已经被剔除,新肉正慢慢长出。
虽然不见小虫子的踪迹,但是杨彦青还健康活着,这是第一重要的。
“好了,郭大哥不用担心。”
彦青的后面跟着李明觉,一向轻浮爱张扬的李明觉此刻亦步亦趋的走在最后头。
四人之间的气氛略微怪异。
第40章突然不懂你
“我看这里边没啥金丝楠木,更不用说是千年的。”
徐先生用手指抠着隧道的四壁,小声嘀咕着。
“大老远来这么个破地方,外边的好山好水咋不去欣赏。”
他叽叽喳喳的挺来劲,走的慢了,差点撞上后边的杨彦青。
李明觉倒是反应极快,恶狠狠的推了徐先生一把。正好徐先生张着的嘴啃向了墙上的泥巴,大门牙磕在石块上,顿时鲜血直流。
“哈哈哈!”
李明觉的笑声也是大,郭大哥却没出言阻止。徐先生确实不是个好东西,油嘴滑舌起来令人作呕,婆婆妈妈起来让人烦心。
他就是损色儿队友。
杨彦青手里还剩下最后一张纸巾,他挥手递给徐先生。不得不说杨彦青和李明觉相比起来,确实心肠好的像菩萨。徐先生捂着嘴巴接过,却不道谢,好似别人欠他那般。
“还有没有教养?”
李明觉抓住徐先生正要堵住血窟窿眼的手腕,稍微一用力,他的手腕就折了。
他叫唤不出来,嘴巴死死闭着,一不小心血就会喷溅而出,好不吓人!
“徐先生,你要干啥玩意?”
郭大哥非但没有怪罪李明觉,倒是要把徐先生提起来一顿臭骂。
众人心中的恶气啊,活该冲着徐先生出。
于是团队四人朝着一种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徐先生叛变了!
没日没夜的在地下隧道里搜寻,还要时不时警惕危险生物,毕竟杨彦青的伤还未好,大家都不敢懈怠。
也不知是多久没有见过冬日的太阳,在某个亮光多于别日的清晨,聚光灯一般的感动效果,正一丝不剩地照着徐先生的卧铺处,郭大哥搓着眼睛往那一看,徐先生的人却没了。
“崽子狗!”
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向徐先生的卧铺处。
李明觉醒的早,他躲在暗处笑地正欢,兴起想要摸根烟抽,却发现这地下不能抽烟,而他也没有烟。
杨彦青没什么睡意,自从他不见梣音的那天起,就整日整夜的失眠,现如今已成为家常便饭,不甚在意。
“你们这样有些过分。”
杨彦青枕着睡袋,沉寂了一夜的嗓子沙哑低沉。
“杨先生心里正高兴着呢。”
李明觉捏紧拳头,不像是要往外打出,却像是暗自使力生气。
“李先生,话可别乱说。”
杨彦青索性不睡了,他发现李明觉这人的思想才是真正的阴暗,他这样逼走了徐先生,难道下一个要逼走他吗?
“哎哎哎,怎么大早上学起那崽子狗的话了,不是我岁数比你们大就要压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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