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个屠夫诬陷他。”庄昕不知何时到了陈娇的身边,偷偷在她耳边说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诧异的看着庄昕。
“他乘着大家刚才在讨论的时候,从怀中拿出偷塞到书生怀里的。不过因为手法巧妙,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庄昕将自己刚才所见告诉陈娇。
“我看你也是个斯文人,说不定只是一时贪心,如果我把你扭到官府,也是毁了你的前途。这样吧,你陪给我一串三铢钱,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屠夫此时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嘴脸。
什么啊!听完这句陈娇心里就叫开了,根本就是诈骗嘛。
“你,你……”书生似乎很是气愤,但是,却限于身份,骂不出什么。
“好了,好了,就这样。便宜你了!”屠夫说完,便将左手伸出,摆明了要钱。
“等一下!”陈娇仗着自己有庄昕和李希这两位保镖在,便大胆地上前去阻拦。
“干什么?”屠夫看到陈娇先是为她的容貌愣了一愣,稍后才听清楚她说了什么,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回问。
“我觉得这位公子没有偷你的东西,所以想说几句公道话。”陈娇向那位书生点了点头,看到他立时很是激动,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一句话,终于有人出来为我证明清白了。
陈娇慢吞吞的拾起地上的竹简,对着屠夫说,“这家书是元王殿下为你的祖父写的?”
“不错!”
“不知道你的祖父是什么人啊?有这种荣幸让元王为他亲笔写家书?”
“元王殿下亲切过人,我祖父当年是他的亲兵,他怜惜我祖父远离家乡数年,所以为他写了一份家书。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屠夫仿佛是背书一般将这段台词背出,想来是练习过数遍了。
“是吗?那你认识字?”
“不,不认识。”屠夫警觉道。
“那你怎么一看到这个,就知道是你家的家书啊?”陈娇故作奇怪的看着他,“他一个书生带着一片竹简很正常啊,你是怎么断定这就是你家的家书的啊?”
“这个,我别的字不认识,家书里的几个字我认识。”屠夫的额头开始流汗。
“哦。”陈娇将竹简在他面前摊开,问道,“来,你告诉我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陈娇从右边指下来,“你念,你念。”
“吾妻亲启,吾现为元王亲兵,元王待下甚好,毋忧。喜于南阳寄。交代笔。”
“哈哈!”那位原本默默无言的书生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屠夫满脸恼怒。
“你根本不认识这上面的字,我把竹简拿反了,你还照念不误,当然好笑了!”陈娇也是一脸讥笑。
“什么?”
“你不认识字,却能认出这就是你家的家书,你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这上面有什么特殊标记啊?”
“对,对,是有个标记。”屠夫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是什么样的标记啊?”
“是……是……”
“还是我来帮你说吧。这家书根本就不是这位公子偷的。或者你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元王写的家书。一切都是你诬陷这位公子,想要从他这里敲诈钱财。”
“你胡说,小娃娃,你再说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屠夫顿时凶性大发。
“你敢碰我家小姐一根寒毛,你就死定了。”在他将自己的威胁付诸行动之前,庄昕已经一手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官府里一定有元王殿下亲卫的记载。如果现在把你扭送官府,一定可以查出你的祖父到底是不是元王亲卫吧?要是让楚王爷知道你在外面造谣生事,诋毁他家先王的名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吧?”躲在庄昕身后,陈娇甜甜地对着他笑了笑,看着屠夫变得灰白的脸,说道,“不过呢,这位大哥,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呢,当作没看到这事,你呢,也别再找这位公子的麻烦了。如何啊?”
“好!好!”屠夫哪里还能说个不字。
看着屠夫落荒而逃,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那位刚才被冤枉的书生走到陈娇身边,拱手谢道,“多谢姑娘相救。”
“小事一桩。不用多礼。”陈娇不怎么在意地挥了挥手,忙走到李希的身边,讨好地拉着他的衣角说道,“姐夫,我们快走吧,晚了人家说不定关门了。”
“姑娘,等等。在下司马迁,请问姑娘芳名?”司马迁在她身后连声呼叫。
“司马迁!”
“司马迁!”
“司马迁!”
这个名字在陈娇的耳朵中形成了三重回音。她以让人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过身,冲到司马迁身边,对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一遍。
“你叫司马迁?今年几岁?”陈娇怀疑地看着他,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只有十几岁的小男孩,怎么看都不像那个伟人司马迁。他太孩子气了,甚至还没有一点男人的感觉。
“在下就是司马迁,年16了,姑娘。”司马迁恭敬有礼地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陈娇奇怪的想,记得文学史上说,司马迁是20岁时才开始从长安出发,游历四方的。
“家父来此拜访楚王殿下,迁随父亲至此。”虽然觉得陈娇的问题很奇怪,但是出于对恩人的感谢,他一丝不苟地回答,毫不隐瞒。
“我说呢。”陈娇小声地嘟囔。来到彭城的这些日子里,她已经完全见识到了楚国学风之盛,很多文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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