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爹如此有把握,那想必也不欠我这一个签名了。你们拿回去吧,我不会签地。落井下石这种事,我不干。”霍去病将奏折丢到地上,拂袖转身,说道。
陈掌将奏折从地上拾起来,吹去上头的灰尘,说道:“去病。你觉得为什么陛下明明对我们卫家恼怒万分,却始终没有降下雷霆之怒呢?”陈掌问道。他见霍去病默不作声,便自行解答:“那是因为,第一,诸皇子年幼。资质未定,陛下想再看看,以陛下本心自然是取贤以嗣。第二,是因为你。陛下爱惜你人才难得。不愿令你寒心难做,所以他虽然限了我们的权,却没真正起了杀心。第三,之前陈家有纪稹、李希,又有墨门之助,陛下需要一个平衡它的事物。”
“而今,纪稹已去,陈家骤失擎天柱。平衡已经失衡了。”陈掌缓缓说道,“如果不进一步展示我们卫家如今的得人心,只怕,卫家很快就会有人死于屠刀之下。去病,那是你乐见的吗?”
霍去病身子一震,转过身来,看着陈掌。
“分封,一则是为了确立太子与其余诸皇子之间地尊卑之份。二则是为了让陛下知道。他若轻易动了太子,必定会招来满朝非议。”陈掌说道。“这份奏折,若再有你这位骠骑将军地签名,震撼力将更大。至于落井下石,去病,你真地觉得,让四皇子继续留在长安会是件好事吗?”
“这样吧。爹和你做个协议。”陈掌进一步引诱道,“你若签了这名,从今往后,只要不威胁到太子,我们卫家绝不对四皇子以及陈娘娘下手。这样,可比你自己费心保护她们,要省力得多了。”
霍去病转过头,看着陈掌以及卫青,迟疑道:“爹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陈掌抿唇说道。
未央厩
胡猫儿一路小跑,跑到未央厩,将自己新得来地赏赐送到了好友金日磾的手里。
“这是什么?”金日磾看着手中的蜡烛,问道。
“是蜜烛。公主赏赐给我的。”胡猫儿说道,“你拿去卖了钱,就可以给你娘治病了。”
金日磾看着手中的蜜烛,心中略略有些感动,说道:“猫儿,谢谢你。这半年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了。”
“没事,没事。”胡猫儿挥了挥手,说道,“当初是我建议你来大汉的,如今出了事情,自然该由我帮着你。”
自从纪稹的死讯以及如何死亡地事情传告天下,当日许多投降而来的胡人的忠诚度受到了从民间到朝廷的全体质疑。金日磾这样的俘虏地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不但被周遭邻居欺侮,便是连未央厩里的同伴们也看不起他,若不是因为他养马确实有一手,只怕未央厩令已下令将他抽死算了。
两个好友正用匈奴语说着闲话,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未央厩令亲自领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走进了马厩内。未央厩令看到胡猫儿和金日磾,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还不过来替冠军侯将马儿栓好。”
“是。”胡猫儿虽然不是未央厩的人,不过,为了不让金日磾难做,也便立刻跑了上去。
“你们是匈奴人?”霍去病耳朵尖,早已听到了二人闲话时说地言语。
“是啊。”金日磾新生警惕,悄悄将胡猫儿拉到身后,应道。
胡猫儿却全然未觉,还伸手去牵马缰,霍去病见他手伸来,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抽出鞭子打去。
“啊!”胡猫儿只觉得手上一痛,两只手的手背上已是鲜血淋漓,足见力道之狠。
“谁准你们碰我的马了。”霍去病冷然道,“未央厩令,去唤个汉人来。不要让这些匈奴人碰我的东西。”
“是,是。”未央厩令一边哈腰,一边退开。
胡猫儿与金日磾立刻被蜂拥而来的人们,挤到了马厩外,金日磾看着胡猫儿满手的鲜血,急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你疼不疼?”金日磾将衣衫撕下一半,为他包扎道,“我给你包上。”
胡猫儿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安慰他道:“没事,没事。我宫里有金创药,我自己回去包扎一下,就会没事的。”
胡猫儿匆匆和金日磾道了别,强忍着疼痛赶往披香殿,却在门口遇上了正出来散步的刘姗。
刘姗皱着眉头看向胡猫儿,问道:“猫儿,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了?”
措不及防下,胡猫儿只好将刚才在未央厩中地事情全盘托出。刘姗冷冷一笑,说道:“倒是听说那位冠军侯性情大变,如今对匈奴人都很是凶神恶煞。没想到,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公主……”胡猫儿干巴巴地望着刘姗,知道她这是怒极反笑。
“猫儿,你去前殿那儿等着。等他一出来,就请他到披香殿一叙。就说,我南宫公主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有一件极机密的事情要告诉他。”刘姗转了转眼珠子,如此说道。
阿犁看着胡猫儿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担心道:“阏氏,那位冠军侯很厉害的。你又何必为了猫儿和他对上呢?可千万别。”
“你放心。”刘姗玩弄着手边的珠链,说道,“猫儿虽然是你的孩子,不过这些年来在我身边长大,一直很乖巧,多少有些香火之情。我自然容不得人欺负他。而且,他只是给了我一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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