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霍去病口中说道,“吹号!”
号角之下,全军冲刺,夜色朦胧中,匈奴人只觉得来了更多更多的汉军,刚才争斗的惨烈还铭记在心,忽然有了这么一下,顿时很多人都蒙了。一时竟然慌了手脚。当一方的气势完全压倒另一方的时候。胜利也会变得容易许多。
纪稹精疲力竭地坐在马背上,看着霍去病策马走进。终于开口骂了一句:“死小子,还以为你真打算看着我死呢。”
霍去病回之一笑,说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死不了。”这难得地俏皮话,令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赵破奴有些瞠目结舌,这大半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个冷酷的少年将军说出符合他年纪的话语。
“霍去病纪稹会兵祁连山,一举击破浑邪王、休屠王所部。单桓王、酋涂王及相国、都尉以下两千五百人降,俘获五王、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共斩获三万两百余人。”陈娇看到这个最终的战况汇报,以及刘彻地表情,知道霍去病将会获得极大的赏赐,不只是侯爵之位,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他在刘彻心中的地位就不同了。
“那李广那边呢?”
提到这个,刘彻地脸不觉就黑了下来,叹气道:“李广率四千骑先行数百里,张骞率主力骑兵随后,结果李广被左贤王部四万骑兵所围,鏖战两日,死伤过半,张骞军赶至,才解了他的围,救了李广一命。这么做虽说也是牵制住了左贤王部,可是死伤过半,却是功不抵过,张骞失期,贬为庶人。”
陈娇听到这个结果目瞪口呆,到头来,李广没迷路,可张骞却迷路了吗?这,这飞将军的运气,也太差了点。
漠北王庭。
“你说什么,河西一年之内,连续两次为汉军所破?这怎么可能!”伊稚邪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是的。”报信之人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说,汉人是怎么办到的?”伊稚邪的胡子不住耸动,任何人都知道他实在已经气极了。
“汉人,先是在春天的时候派人不断袭击我们那里的小部落。他们神出鬼没地,我们大王派了好几拨人去都抓不住他们。”
“没用的家伙。在草原上,汉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匈奴人!”伊稚邪暴跳起来,直接就冲上去给了那人两脚。
“大单于饶命,大单于饶命。小人说的都是真话。”那人拼命求饶。
“大单于,冷静点。听他慢慢说。”刘姗伸手抚了抚伊稚邪的胸口,冲那人喝道。“还不口齿伶俐点,快些把话说清楚。”
“是,是。后来浑邪王和休屠王在乌支山西北设下埋伏,结果居然被那汉人将领看破了,联军就被他打败了。再后来,就是前些日子,那个汉人又来了,他们从小月氏领地进入祁连山。从后面偷袭了我们。”
“这不可能!”伊稚邪更加暴跳了,“汉人怎么可能通得过那些旷无人烟地大沙漠?他们不知道哪里有水草,哪里有流沙!他们怎么可能通得过?”
刘姗冷笑着看伊稚邪的反应,这个男人自从来到了漠北就完全没有当初杀死军臣、赶走于单的魄力了,伤心失落之下,还易暴易怒,这样的人,竟然要带领曾经欺压了大汉朝近百年地匈奴。弟弟啊弟弟。这是你地幸事,却是匈奴的大不幸啊。
但是表面上,她却还是十分贴心地说道:“大单于,汉人地确不可能有这个本领,但是您别忘记。他们是从小月氏那里进入祁连山地,月氏人和匈奴人一样,是大漠草原的子民,说不定月氏人早就和他们有勾结。您别忘记。从冒顿单于开始,月氏人就和我们有仇啊。”
被刘姗这么一点拨,伊稚邪忽然觉得茅塞顿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错,你说得对,是月氏人干的。”
“大月氏人都已经惧怕我们匈奴的兵威北逃了,结果这个小月氏,多年来靠的不过是历代单于的怜悯才能存活下来。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了我们。”听刘姗这么说,底下亦开始有了窃窃私语声,很多人都开始觉得刘姗所说的非常有道理。
“大单于,月氏人太不知进退了。请下令让我去讨伐他们吧。”已经开始有人请命了。
而刘姗只是在背后轻轻笑着,当你们开始讨伐这些依附你们的无辜小国,就意味着两面受敌啊。
“好。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将那两个守土不利地浑邪王、休屠王拿下。当年冒顿单于说过,地者。国之本业。奈何予之。此二人失我河西走廊,罪责甚大。一定要拿回来问罪。”
赵信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地看着这场闹剧。目光紧紧锁定在刘姗的身上。刘姗毫不在意的回之以妩媚的一笑,笑容中有着无尽的得意。
……
回到了自己地营帐里,刘姗立刻对下人吩咐道:“你去唤胡猫儿来见我。”
“是。”
很快的,胡猫儿便出现在了大帐之内,已经十四岁的他渐渐有了点美男子的雏形,长得越发出挑了。
“猫儿,”刘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和休屠部、浑邪部地人,交情如何?”
胡猫儿略略思索了下,说道:“之前他们部落有几个人在龙城时候,和我感情不错。”
“那就好。”刘姗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你去给你那几个朋友传话,就说大单于因为休屠王和浑邪王用兵不力,非常生气,打算对他们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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