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那般多,这事不能全怪小枫。”
“嗯。”陆冗仅点了下头,就让他们先回院子里。
李氏担心陆枫,扯了扯纪阮的袖子,示意她劝两句。
蜜饯喜欢和陆枫玩,若是因为今天这事,纪氏狠罚了陆枫,让她觉得都怪蜜饯被挤丢,才害得她受罚就不好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好在人没事,若是再因为这事让两个孩子关系疏远了,就得不偿失了。
纪阮摇摇头,牵着他出去了。
出了门口,走了几步,纪阮才说道:“我哥明显藏着火气,你越劝越火大。”
那小枫……李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有些自责,今天都是因为他点头同意了,陆枫才带着蜜饯出去的。
“先找大夫给蜜饯看看吧,我刚才摸他脉的时候看见他左手指关节都肿了,像是被人用力捏过一样,”纪阮一句话将李氏的注意力拉回来,叹息道:“这事刚才要是说出来,小枫今晚免不了要挨揍。”
李氏闻言急忙捧起许牧的小手,本来纤细白皙如水葱的手指,现在肿成平时的两倍粗,顿时心疼的眼泪打转,也不去想陆枫了,而是赶紧回听枫院让大夫给看看。
等李氏纪阮夫妻两人走了之后,纪氏才一拍桌子,对陆枫道:“跪下!”
陆冗皱了皱眉,没说话。
陆枫则听话的跪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知道错了吗?”纪氏站在陆枫面前,抬起手想打她一顿,又没下得去手,憋的胸口发疼,“蜜饯是你姑父的命,他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你让你姑母怎么办,让我和你娘怎么面对他?”
“我下午是不是跟你说过,你出去疯出去闹我今天都不管,但唯独不能带上许牧,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你娘平时不在家,你招猫逗狗和人打架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做事怎么越来越没个分寸呢?
你看看隔壁礼部尚书的长女,去年就被陛下选中入宫做了皇子伴读,你说你呢,你娘统领军马守卫边疆无人不知,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连个伴读都当不上!”
纪氏将这些陈年旧事倒豆子一样说出来,加上今天的事,并在一起说落陆枫,提到安清乐,更是对她恨铁不成钢,“人家一个男子,功夫都比你俊。你功课功课不行,功夫功夫不行,难不成你就想这么混下去,当个依附爹娘的二世祖?”
纪氏一口气说这么多,微微停歇下来喘了一口气,陆冗伸手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来抿了两口。
夫郎歇息,陆冗才开口问陆枫,“今天的事,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陆枫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不该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逞强带一个保护不了的人出去。”
陆冗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你今天所调用的府兵和亲卫兵,全是我的人。如果这些人来的晚了些,或者不信服你不肯听你调令,你又该如何救许牧?
以你现在的功夫,是能对付的了那些人贩子,还是能变出多个人寻找被挤散的许牧?
这些你都不能,但你要是仔细些,再谨慎些,许牧就不会被挤散,你就不用面对问题。
能力要慢慢来,但你既然带了许牧出去,就应该更谨慎的看着他,做好万全的保护,而不是一句叮嘱就行的。”
陆枫皱了皱眉,却是把这话听到了心里,点头嗯了一声。
见陆冗这么不轻不痒的说了两句,纪氏眉头又皱了起来,“今天的事该让她长个记性,今年才刚开了个头,让她去祠堂里好好想想去年做错的事,以及思索一下今年该怎么过。”
陆冗觉得祠堂有些冷,这么罚倒是有些过了,但见夫郎正在气头上,就没说什么,待会儿让人送几个火盆过去算了。
陆枫的衣服还裹在许牧身上,回来的路上背着他不觉得冷,回到府里后,正厅里没有风也没什么感觉,但一出了正厅的门,寒风吹来,就觉得有些哆嗦。
陆冗刚才就注意到陆枫的外衫是在许牧身上,想了想,抬脚到门口,唤来管家低语了两句。
“光送大氅恐怕不够,再让管家给送几个火盆吧,祠堂比不上她屋里,别回头再冻着了。”纪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在陆冗吩咐管家时叹息着说了这些。
陆冗一笑,“那你还罚她去跪祠堂?”
纪氏脸上也是心疼,“这事到底是小枫做错了,罚她过去,一是希望她长点记性,二是也怕李氏心里难受。”
他顺势拦住管家,“等会儿再送,等她在祠堂睡着了再送。”不然像个什么样子。
蜜饯差点出了事,他若是不罚陆枫,李氏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难免会觉得陆家没把他当成一家人,拿他的孩子不当孩子。
“你多虑了,”陆冗牵起纪氏的手往听枫院走,“我看李氏不是那种人,再说小枫做事有分寸。今天这事,她就处理的很好,蜜饯走丢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害怕我们责罚,也不是回来找我们求救,而是冷静的调府兵封城门,足以看出来咱们女儿遇事时的沉着冷静。”
陆冗很少这么夸陆枫,引得纪氏侧头看了她一眼,小声嘟囔道:“我都怕你怪我没把女儿教好。”
“又胡说,”陆冗将夫郎搂进怀里,笑道:“你把小枫教的很好,她也成长的比我想象的好。”
纪氏疑惑的嗯了一声,陆冗解释道:“我前两天试过小枫功夫,刑部尚书家的小公子,不会是她的对手。小枫之所以没有像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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