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宗赵曙和几个重要地官员对王静辉关于实行免役法地奏章仔细研究后。觉得非常实用,驸马在奏章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让英宗赵曙他们都有些苦笑地摇摇头:驸马是怕他不在汴都,把中间所能够遇到的问题都给解释了一遍。所以才把奏章写得和书一样了。不过王静辉在这道奏折中解释的最详细的便是吏治问题,他知道历史上王安石变法固然是因为这个倔老头儿性格不适合当此重任,但当时大宋腐败地吏治问题也是导致变法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于这个时代的官员操守,王静辉是领教过的,中国人对清官的渴望不亚于久旱逢甘霖,十几年前包公的故事便在汴都开封府上演。“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糟糕的时代”,这便是王静辉的感觉,王安石所遇到的问题,在他身上也不见得会遇到。毕竟自己没有什么大权,这些官员犯不着为了升官来巴结自己做政绩表演,所以免役法由他提出来应该不会想历史上王安石那么糟糕。不过吏治始终是他心中地一个隐忧,他非常喜欢西方发达国家中,官员一旦贪污或是渎职就肯定会引咎辞职,然后便是声名扫地政治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现象,这明显带有非常浓厚的法家色彩,但在中国显然是行不通。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没有一个有效的监督机构来制约官员的操守,他就是神人也没有办法。
朱元璋的故事告诉王静辉,杀头是远远解决不了吏治问题的,断头台上的鲜血远远不能吓退人地yù_wàng。不过王静辉觉得他从蔡京故事中所取得处理贪官的灵感似乎还算比较好用,据说那几个贬黜远方的官员日子非常的难过。不仅是政治生命没有了,就连自己的生命也死旦夕不保,弄得手下那些官员对于他如见猛虎一般。经过他这么一折腾,不敢说楚州自此贪官绝迹,但那个官员想伸爪子的时候,总要前后思量一番。
在给英宗赵曙地奏章中,王静辉重点的说明了吏治的问题,不仅陈述了大宋吏治的现状,还明确指出了吏治解决不了,就是圣人来大宋主持变法,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因为再好的政策和条例都是由中下级官吏来完成的。
“吏治不宁,国家必衰!”英宗赵曙嘴中默默的念叨王静辉策论上的一句话,转身问道旁边站立的韩琦、富弼等官员:“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宰辅韩琦说道:“老臣窃以为驸马奏章中的话语虽有些偏颇,但却是苦口良药!”其实韩琦对于王静辉这句评论吏治的话虽然很认同,但心中总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因为王静辉不仅是驸马,更是他的义子,如果他开头不把话朝好处说得漂亮些,后面哪位不开眼的大人多嘴几句,那归根结底落实到自己的面子上是很不好看的。
宰辅韩琦身为大宋百官之首已近十年,其号召力也只有富弼勉强可及,但只要他说的话再理,就是枢密使富弼也不能轻易反驳的。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当今这个圣眷正隆的驸马虽然在楚州当地方官,但朝中还有韩琦这个义父为其延誉,其中一些关节决非一般官员所能比拟的,况且这句评论吏治的话说的可轻可重,让人无从辩驳,所以没有那个大臣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因总赵曙听了几句恭维王静辉的话后,笑着说道:“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但正如驸马奏章中所说:本朝是不会刑上士大夫的。不过他这个来整治无良之吏的法子也太狠了些,虽然不是棍棒刀剑相加,恐怕也胜过砍头流血了!”
原来王静辉把他整治那几个贪墨河防款项贪官的法子也写进奏章,强烈建议英宗赵曙将其法令,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超级损着,当年蔡京为祸天下,虽然皇帝老子顾忌到祖宗家法没有把他送上断头台,但蔡京所作所为传遍天下,百姓闻之真是恨蔡京这样奸臣入骨,以至于祭京贬黜外地的路上无论出多少钱都买不到一粒粮食充饥,活活饿死在赴任的路上。这一“后世典故”被王静辉拿来的后果便是那几个官员生不如死地现状。英宗赵曙原本是看在王静辉的面子,把那几个官员贬到比较荒蛮地方,不想他来上这么一手,后来子,听到那几个官员惨象后,心中倒是有些后悔把他们弄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这一路上要吃多少苦啊,真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王静辉这么做也是考虑到大宋律法的特殊性,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因为这样做会使很多人潜意识上对他产生反感。不过这也是目前对付贪官最好办法。他来大宋的时间也不短了,身为一个“知名度”很高的商人。他也明白风险和成本之间的关系,套用马克思《资本论》中“百分之三百地利润就足以使人冒着生命危险来争取”的那套理论。杀头对于贪官来说实在小菜一碟,不足以阻挡他们向往一金钱地脚步,但如果让他们裁一次跟头就输得家破人亡,他想这样的潜在威胁还是挺管用。
福宁殿中参加讨论的大臣听了宗宗赵曙这句话后,联想到这个附马的所作所为。包括他地义父宰辅韩琦在内,心中一阵恶寒。虽然这些官员对王静辉这样做法说不出什么反驳地话来,但心中也对打上了一个记号。唯一让他们放心地便是王静辉的附马身份,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他绝不可能做到他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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