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篇策论最吸引赵曙君臣的便是王静辉在文中提出如何衡量一个法令政策是否好坏地标准:完全以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与否为标准。这这种观点让司马光等人心中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心中回味良久后也不得不承认:驸马的见识果然是不同反响。一言便道出了自己长期心底的迷惑。
司马光这次先打破了众人的沉默,说道:“臣观驸马之文,所言皆是老成之言,圣上可用之。臣自少以来,略涉群史,今观驸马之策论方解臣心头之惑,‘政令之良弊皆看百姓之生活改善与否’,此言真乃警言也!”
司马光既然开了头,韩琦和欧阳修也都称赞了王静辉老成谋国,不过这倒不是恭维之言。而是出自他们对王静辉才学的敬佩。英宗赵曙心中本来就很中意这篇策论所提出来的观点,在听到心腹大臣夸奖驸马的话后,更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叫驸马上殿入对。
没过一会儿,王静辉便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福宁殿,当他看到颍王赵顼那张脸上的表情后,便知道刚才呈送上去地策论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心中便踏实了许多。行过礼后便站在一旁。
现在王静辉已经是自己的女婿了,英宗赵曙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称呼他为“先生”,直接说道:“爱婿,你既然写出这样的策论,想必你应该有了改善我大宋的良法了吧?说来听听。”
王静辉说道:“圣上,儿臣这里是有几项想法。但正如儿臣在策论中所写的那样,现在弊政重重,若是骤然变革,其风险巨大,就算是事成也会犹如病人大病之后如抽丝;若不成则会酿成更大的灾难,所以儿臣不敢胡言,只是给圣上和各位大人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英宗赵曙今天的心情看起来明显不错,坐在龙椅上听完王静辉地话后笑着说道:“驸马不用多虑,这里都是朝中重臣,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想韩相等人自会在心中衡量清楚,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王静辉听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不知圣上和各位大臣是否注意到我朝在财政收入上与前代历朝有和不同?”
韩琦身为百官之首,对国家的各个方面都了如指掌,说道:“驸马言中可是指的是我朝工商赋税要高于农业赋税?”
王静辉说道:“韩相此言正是。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而山泽不辟亦。‘我朝赋税几千万贯中倒是有大半以上由工商赋税抽上来的,而历朝历代都是从农民身上谋取更多的钱财以供朝廷周转,这便是我朝与历代地重要区别!圣上和各位大臣可以想想:一亩之地如果务农一个农民足矣,即便是顶级的良田深耕细作也不过出两三石粮食,除去农民上交两税后,也就能供一人所食,国家所得甚少,而农民所得也会很少,如果遇上灾荒年景则是不堪想象;但如果是变成印刷作坊,则可以雇佣十几个雇员,所产生的利税不仅贡献国家多,而且也能养活这十几个人富富有余,最大的好处是不必看天吃饭,也不用在意所选的作坊地址是否是良田。臣希望朝廷能够专门拿出一州之地,选派得力官员在此进行实验,尝试着能不能着力发展工商业,实行与以往不同的发展模式?当然这也只是在工商方面的,如果没有农业的,这是万万不可的,臣也想过其他的方法来保障农业,为发展工商奠定基础。“
英宗赵曙听后笑了笑说道:“爱婿在策论中曾说:太祖太宗皇帝收容受灾地区的农民入厢军,不过是给这些农民找条活路,免得啸聚山林成为草寇。你刚才所说的是不是另外一条给农民的活路呢?”
王静辉说道:“臣不敢妄自猜断太祖太宗皇帝设立厢军地初衷,但从厢军地作用上来看。用它来打仗是不顶用的。所以臣在考虑后才斗胆说出,这也只是臣地片面之言而已。但我想我中华百姓都是期盼着太平日子的。‘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也是老百姓对朝廷最基本的要求。本朝不抑土地兼并,使得失去土地的百姓越来越多,种地用不了这些百姓。我想朝廷就必须为他们谋一条出路,太祖太宗皇帝设立厢军也是以国家之财来换取太平,开始实行地时候没有什么问题,但天长日久百年积累下来到今天便成了本朝的大患。臣窃以为朝廷自然不能为了财政紧张而轻撤厢军,这样会引来大患,与其用朝廷的钱干养着厢军,不如寻条出路给他们自力更生的好。如果行事得当,不仅能够大量节省朝廷在厢军上的花费,说不定厢军还可以为朝廷提供新的财源。”
英宗赵曙和众位大臣听后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赵曙说道:“爱婿生财有道。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王静辉说道:“臣那些不过是小道,与众位大臣忧国忧民相比,那自然是落了下乘。不过臣也有些小东西来为圣上暂解忧虑。”说完便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旁边的颍王赵顼,由他递给英宗赵曙。
王静辉接着说道:“圣上,这便是玻璃镜子的做法,以后由臣所开的玻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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