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我看着他背影,翻了翻白眼。
漱完口一转身,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
孟泽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
他举着手机,就差把屏幕贴我脸上了。
正好是那条“不艹粉”的微博页面。
什么意思啊?
我搞不懂,这跟我有关系吗?
这时候我想起裴永俊的一句话。
他说你当你搞不清状况的时候,不要焦躁,不要生气,要对着男人甜美一笑,柔声细语问,“怎么啦?”
我扯起嘴角,也不知道笑得甜不甜美。
“怎么啦?”我问。
声音……很奇怪。
孟泽成终于不面瘫了。
但他脸上的表情我也看不太懂。
好像有点生气。
生气中,带着点懵逼。
“你昨晚抱着我手机不撒手。”他说。
第25章天天跟孟叔叔搞对象
等我反应过来孟泽成什么意思,他已经走了。
我跑出去,在门口拦住他,“那条微博不是我发的!”
“嗯。”他点头,“鬼发的。”
明摆着不信。
我指天发誓,“昨晚我喝到不省人事,不可能看得清手机打得出字。”
“知道你昨晚霸着点歌机唱了多久么?”孟泽成问。
大概……二十分钟吧。我想。
“一个点儿!”
没等我开口,孟泽成就冲我吼。
一个……点儿???
我愣住。
不可能啊,我觉得自己压根不可能撑到这么久。
但今早起来,嗓子是真疼。
头也疼。
反正哪哪都不舒服。
孟泽成走出门后又转回身,“温凡,你太高估自己的酒品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楞在原地。
不难想象,昨晚整个尬歌过程中,我是怎么,把他的脸给丢尽的。
中午,孟泽成飞回深城。
我坐火车回去的。信用卡透支了,没钱买机票。孟泽成当然不会给我买。
到家没多久,我收到个快递。
我记得自己好久没上网买东西了,签收之前,特意登陆淘宝看了下,的确没有新订单。
谁给我寄的?
看着这个手掌大小的包裹,我纳闷。
拆开发现,是一枚扇子形状的胸针。
扇面上,镂空雕花精致而复古,尾端连着一个祖母绿泪滴吊坠。
手机响了一声,我打开微信,收到条消息:
“喜欢么?”
点开对方头像,又进到对方朋友圈主页,看了半天,确定自己没看错。
给我发消息的人,是常安。
加上他微信后,我给他发过很多消息,他一条也没回,朋友圈还把我屏蔽了。
拍了张胸针的照片发过去,我又发了个问号。
他回:古银质地,戴久了颜色更好看。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他一直没回。
我打电话过去,通了,但没人接。
我又打电话问林露露,是不是她把我地址给常安了,毕竟孟泽成就是通过她才找到我家的。
林露露说常安回槟州以后就没跟她联系过,还问常安是不是来深城找我了。
我说没有,但他给我寄了个胸针。
林露露沉默一会,说,小凡啊,你跟孟泽成那事圈儿里人都知道了,常安跟孟泽成挺熟,他给你寄胸针,可以理解成想泡你,也可以理解成看在孟泽成的份上送你个见面礼。反正,你自己想好要跟谁,别两头都想顾,最后啥也捞不着。
我连忙解释,我没想跟孟泽成有什么,对常安更没那意思。
林露露说,艾晓冬你总认识吧?昨天肿着眼睛上我们这来找牛郎。她跟了孟泽成三年,你一来,孟泽成说踹就踹,昨晚还发了条什么不艹粉的微博。
说到这,林露露顿了顿,轻笑,说看不出来啊,小凡,平时蔫儿了吧唧的,原来是深藏不露。教你露姐几招呗?
我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听见那边有人喊她名字,她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林露露那些话,真是叫我百口莫辩,又无以反驳。
十六岁以前,我恐惧的源头,来自那个叫黄冈的中学。
可黄冈中学的试卷再难,也有个参考答案。
十六岁以后,那个叫孟泽成的男人,成功取代黄冈中学,成为我人生第一大噩梦。
我总是,不断被他推向新的困境。
命运给我出的题,比黄冈中学出的题,难多了。
熬过第一个被孟泽成欺负的夜晚,我很痛,也很慌。
但我还是每天吃饭,上课,做题,睡觉。
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尽管成绩一落千丈。
这么多年,我好像练就了一种叫做“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功夫。
其实,我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特失败,特悲催。
我的青春,由一个接一个以“倒霉”为主题的故事串联而成。
不过每次倒完霉,我都能死皮赖脸地在这些伤心灰暗的故事里,寻找哪怕一丁点的正面意义。
好让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活下去。
然而这次,命运给我出的题,超纲了。
我被架在了一个无比尴尬的位置。
很想摔笔走人。
妈的什么烂题啊。
全世界都以为孟泽成爱上我了。
以为他为我做了多了不起的改变。
我觉得网上那些断定我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的人,肯定是脑残。
狗改不了吃屎,泰迪管得住下半身?
我看我上辈子没准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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