鹉,每一只都扯着嗓子朝他叫喊———“活该!活该!”
“但是、还没来……”甘却有点胆怯地看着他,又迅速移开眼睛,小声说,“我没带卫生————”
“行了,”他打断她的话,“回床上躺着,等我。”
“哦……”刚应完这一声,他的房门就关上了。
甘却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背靠着房门纠结:“那些男人每次说‘躺床上等我’,通常就会发生一些……嗯,活色生香的事情。”
“但又好像不对哎,如果‘十八岁’要做点那啥,那怎么不直接来我房间呀?”
“哎呀我的天,我只是想让他帮我买点东西而已嘛!男生的世界怎么这么复杂呀?”
她对着手指嘀嘀咕咕:“不会真的这么快就、就让我达成女朋友最高成就了吧?哎呀好可怕……”
“那我到底要不要、把衣服脱掉再躺床上呀?”
…………
此时此刻,换了衣服正乘着电梯下楼帮她买东西的张存夜,如果听见她这堆‘骇人听闻’的自言自语……
可能会纠正她:别想了,女性生理期不适宜进行某种活动。
4
小型超市里,桃花眼快速扫过货架上一排排的生理期用品。
若对一种商品不甚了解,按照最简单的‘价格区分商品质量’原理去购买货物,一般情况下会买到最值的商品。
他面色坦然地挑了最贵的一种,结账的时候,又想起什么,折回去找了一盒红糖粉,一并买了回去。
在此以前的人生,张存夜也见过那么一个人,在生理期疼得死去活来的。
她一疼就有借口在床上赖三天,一疼就可以获得让他去她房间里陪她片刻的特权。
乘着电梯上行时,有那么一霎,他觉得曾经那样的日子恍如隔世。
人类为什么总是这样贪心?
为什么有些时候,贪心的人反而会比知足的人得到更多?
生死相隔。
电梯抵达十五楼时的“叮”声,把他的思路拉回来。
张存夜眨了下眼皮,眼睛里的情绪在毫秒之间被清空。
5
尾指拎着袋子,才刚摁下她的门铃,房门就被打开了。
里面的麻雀站在门后面,探出一颗乌黑黑的脑袋,傻兮兮地冲他笑。
“疼傻了?”
“没、没啊,我那个……”甘却挠着头发,有点忐忑。
她还想说点什么,他已经推门进来了。
甘却立刻往门后躲,整个人缩在后面。
张存夜本来没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她这一躲,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怎么,躲什么?”他反手把门关上,门后的人瞬时就躲不住了,整个晾在他面前。
“………”甘却揪着身前被自己解开了全部扣子的睡衣上衣,拼命把头往下低,低成九十度。
轻轻挑了挑眉,张存夜转身走开,没有立即就她目前这个解衣开衫的样子发言。
而是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站在沙发旁,面对着她的方向,他慢条斯理地挽起黑色卫衣袖子。
垂在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大半眉目,他低首挽袖子的时候,她看见他粉色的舌尖轻轻舔过下唇,有点帅,有点痞,更多的是叫人捉摸不透的沉默。
甘却被他这种不太寻常的反应弄得更紧张,想把睡衣扣子扣上,但又怕一松开手,衣襟就完全敞开来,那样、那样……她就走光光了……
“怎样?”张存夜挽好了衣袖,双手撑在自己腰间,朝她抬了抬下巴,“希望我做点什么?嗯?”
“没、没希望你做什么呀,”甘却轻吞口水,又立刻改口,“不对,我希望你、你转过身去。”
“oh,”他挑眉,“这么矜持啊?”
“什么?我只是、我……”
天呐,就不能放过她嘛?甘却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他越是淡定如斯地看着她,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为了不输气场,最后甘却梗着脖子说了一句:“再说了,明明是你让我躺床上等你的!我只是按照正常的剧情,脱、脱衣服嘛……”
可差点没把张存夜笑倒。
这他妈新时代的女性就是这么厉害的吗?
屈指轻蹭鼻尖,他边走过去边说:“喊肚子疼的人是你,让我帮忙买东西的人也是你,怎么一眨眼就变成我要上·你了?”
“什么呀,本来就是你自己说话有歧义,我又没理解错。”
她捂紧了衣襟往角落缩,嘴却依然硬得很:“录像带里的男人说了类似的话之后,就是表示他要做点啥了,比如做·爱什么的……”
“那些艺术电影和情·色录像,就是这样教你理解男生的话的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张存夜的语调里没有嘲讽,平静又沉稳。
这个世界上,总是由少数人操·纵着多数人的意·识形态,总是由世俗意义上的强者掠·夺着世俗意义上的弱者。
身体,物质,思想……一切。
他想着这些,站在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握住她揪着睡衣的手说:“松开。”
“不要!你、你又会笑我的……”
“我笑你做什么?”
“你刚刚就笑了呀。”
“我刚刚是笑你可爱。”
“是咩?”甘却眨着大眼睛,不太相信他的话,刚刚他明明是又气又笑的那种。
这傻子依然抓着衣服不肯放手,张存夜觉得应该换个法子。
他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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