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萧怀雪摸着手中冰凉的玉玺发了怔,他那时候该是有不小心才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都能落下?
待到婉柔梳妆打扮好焕然一新后,那从市集归来的两人也大致将饭菜给做好了端进了萧怀雪所在的屋中,却不想在走廊上瞧见了婉柔,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得闲殿内务总管。
三两相望,难免尴尬,尤其元禄与三宝同这个外表清冷的女子本就不熟,眼下更是说不上什么话。
所幸,他们三个都是仆,眼下也不需要考虑其他,只专心照顾好主子便可。
萧怀雪这几日来一直胃口缺缺,元禄呢,待在他身边许久也算了解他的喜好与饮食习惯,此番便变着法儿地做了些萧怀雪平日里爱吃的饭菜来。
也终于让萧怀雪一连吃了两碗白饭,加之何朝恩在旁不断说着临安的风土人情活跃氛围,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愉悦,待到主子们用完膳,收捡盘子时,三宝也不知怎地,突然将话题一转,突然来了一句:
“想不到临安离着皇城这么远,竟还能瞧见雨中市集这一奇观!我本以为只有皇城才能瞧见哩。”
元禄哪里知道个中缘由,也顺口搭了一句:
“可不是?原来这般偏远的地方也有,今日一看真是惊喜。”
婉柔一边不动声色地收拾着盘子一边打量着萧怀雪,果见他在一开始时面色微微变了,那之后又恢复平常不见他色。
元禄与三宝尚且蒙在其中只管随意聊天,却不知阿宁的身份便是当初的阮宁,而这夏丘雨中市集多年前便是出自阮宁之手。
萧怀雪脸色会变,自然应该。
经由这么个小插曲,她也敏锐地发现萧怀雪先前的好心情早已不见,因着他阴冷的脸,气氛陡然又变得寒肃了起来。
可怜元禄于三宝这两个从头至尾被蒙在鼓里的人,哪里知道自己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已经惹怒了皇帝。
翌日,天色果然大晴,一扫前几日乌云蔽日之沉闷,结结实实地出了个大太阳,他们一行人也得以重新上路,这一次,走的是宽敞明亮的山路,再不用担心山路泥泞湿滑的问题。
却不想,即使是走着正大光明的官路也不那么太平,因着他们在一场迷蒙细雨后竟遇上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衣裙蒙面黑衣人,挥舞着刀剑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而来。
隐于暗处的大内侍卫们也窜了出来,与之搏斗。
“是山贼?”萧怀雪在轿内沉声问道。
“非也。”何朝恩的声音透过轿帘传出:“依臣所看,没有哪伙山贼敢胆大包天地在官道实行打劫,且离着此道最近的山寨也足足有十里路远,应该不是山贼——陛下小心!”
且看他们说话间一个身手矫健地黑衣人已经一跃至马车顶上,斜切着一刀下去,直指着轿内的萧怀雪而去。
在何朝恩喊完那一句后,且看一道身影已经灵活地从轿子的侧窗内翻身而出,以双手同那黑衣人搏斗,且在对方一个回身时施以一计力道十足的收到,劈在那人颈子上,只听一声惨叫,黑衣人倒在地上,萧怀雪一个倾身将他控制住,厉声逼问道:
“说,是谁派你们来暗杀寡人的?!”
黑衣人愤恨地盯着他,突然唇舌一个用力,一记闷哼后,嘴角慢慢溢出黑血,原来这些人在口中皆藏了毒,一旦失败,便含毒自尽。
这时,其余的黑衣人也已经被侍卫收拾干净,个个嘴冒黑血无一幸免,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宽敞的官道上横躺着好几具来历不明的尸体。
“陛下,什么都没问出来。”其中一个侍卫道。
萧怀雪摆了摆手:“下去罢。”
侍卫们应声而去,只听簌簌簌几声响,再不见了人影,萧怀雪也重新回了轿内,随口问了一句:
“其他人没事吧?”
轿外的何朝恩随即答道:
“回避下,大家都无碍。”
许久,才听萧怀雪答了一句:“那好,继续出发吧。”
此后一路无言。
因着路途遥远加之波折不断,待他们一行人终于踏进闽东的土地,已是半月后,足足比预料的时间多了七日,故,他们花在路上的时间竟达到了二十天之久。
萧怀雪几乎是一踏进闽东,就已经找来了三省总督王子阳,赵谦,石未满前来听命,三人早已得知消息陛下出行,故早已做好了准备,来拜见萧怀雪的时候也将近月来记载三省洪涝情况的簿子带来了。
大门一关,宣布未有急事不得打扰后,萧怀雪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门研究那本簿子足足一天一夜。
期间元禄放心不下,时而假借送膳食之名瞧一瞧废寝忘食的皇帝身子可还好,萧怀雪却始终专心地埋首于工作,未曾理过他分毫,也让元禄心里是有喜有忧。
“怎么样?午膳陛下可用过了?”
元禄刚出房门,便已经撞见神色匆匆急来询问的三宝。
这额角的小汗滴和这关切的神情....元禄用着打量的目光看着她,趣问:
“我怎么觉得这些日子你对陛下可是很关心嘛,以往你可没少在咱家面前说陛下的坏话哩。”
这话多为调侃,却不想一语中的,少女的心情如被戳穿的皮球暴露于人前,燥红了三宝含羞带怯的脸,许久,这才正正经经地道:
“三宝也想过了,从前,从前是我太不懂事,人云亦云,别人说什么我便信什么,陛下若真是如外界传闻的那般,那阿宁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地接近她呢?她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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