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们全都退下了。”
且没有他的命令一律不准乱入。
“婉柔现在虽已经升至得闲殿内务总管,可归根究底还是陛下的贴身俾侍,照顾您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从前她该是最听他话的人了,离他远远的,亲疏有别,萧怀雪知道她身为赵家人,从小在九姑娘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他自然是厌恶的,可现在这又是如何?
他纵使再为迟钝,也多多少少能瞧出这段时日婉柔对他态度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萧怀雪也懒地去追究了。
现在,他只需要捏着眉心神色阴婺地确认一件事便可:
“你爱慕寡人?”
婉柔一怔,看了看他,未想萧怀雪会问出这等直率的问题,她素来平静的脑袋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内有些许杂乱,无数个答案涌入心中思考着该如何避过她这个问题,可临了,婉柔却轻轻吐了口气,平静地点了点头:
“的却如此。”
而萧怀雪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猜测竟会成真,略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平静如水的脸庞,萧怀雪心中也不可避免地起了一丝波澜。
可是这平静的面容如此熟悉,让他想起天牢里那张同样波澜不惊不慌不乱的脸。
纵使他如何狠下心来折磨他!痛恨她,她却始终懒洋洋地受着,不出一句话,不服一丝软。
思及此萧怀雪又怒不可遏了,开始后悔自己方才对她有多么仁慈了,他应该要更加狠毒地,残暴地正如世人冠以他的称谓一般严刑逼供,撬开她那张可恶的嘴,让她再不能如此随意地对待他。
也许现在她正受着这样的苦呢落入天牢那群残忍的狱官手中,如同她上次一般,伤痕累累,周身疲惫,可纵使如此,她那是也是镇定的,自然的,甚至还留有余力来对付他!
那一定是他不够残忍!
他素来不招人待见,无论是幼时还是年长,人人避他如蛇蝎鬼神,而他也从来都冷血,无情无义无心无爱无恨,就算有,也在若干年前丢弃掉了,他应该是厌恶她的,纵使她死在天牢中....
是的,萧怀雪蓦然发现,是他不够残忍,无论是过往数月这妖女一而再再而三闯进得闲殿他的生命中,还是方才在天牢中他的停顿。
他看似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可在实际行动上,对她,却无时无刻不显示着包容二字。
他甚至允许她亲近自己,而这该是萧怀雪的大忌。
他对她不够残忍,萧怀雪得出结论,可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
“陛下。”婉柔清冷声线袭来,萧怀雪从漫天思绪中抽身而出。
“什么事?”他声音冷硬,好似忘记了她方才的表白心迹,全然将其抛在了身后。
婉柔眸光一暗,道:
“方才您醉酒之时,何朝恩何大人曾造访,我见您意识不清,便将其暂时安置在了花园中,您看现在是不是该把何大人请过来?”
何朝恩?难道事情有结果了?萧怀雪眼睛一亮,拂袖:
“速速将何大人请进来。”
翩翩身姿的何朝恩很快入了殿,也的确是如萧怀雪所想的那般为了萧贺乾遗体一事而来,可给出的答案却无疑叫人失望。
萧怀雪一掌排在堆满奏折的书案上,气急:
“真是笑话!笑话!城门早已关闭,四方关守严格,那你告诉我,侯爷的尸体是平白无故消失了不成?”
何朝恩面露难色,拱拱手,恭敬地道:
“陛下息怒,此事却有蹊跷,包括侯府,以及城中一切可搜查的地方都已经搜查官过了,却始终未曾发现侯爷..。”
‘那你说,侯爷的尸首究竟去了哪里?如若真的是被那妖女给藏了起来,她又藏在了何处?”
“妖女....”何朝恩蓦然想起昨日同那女子的一眼对视,哪想原来侯爷遗体失踪一案,便是她在从中作梗。
“启禀陛下——”
何朝恩道,眉头微皱:“依微臣看来,此事约莫有两种情况,而这两种情况有一个共同的前提。
那便是,侯爷的遗体必然还在皇城中,一,侯爷的尸首被罪女给藏到了一个无法轻易找到的地方,或许是在城中某处官员的后院中,亦或寻常百姓的地窖内,而这些,恐一时半会寻不到。
且过程太过于招摇,稍有不慎,便容易暴露自己,第二....陛下,请恕朝恩大不敬,敢问一句,您可确定,侯爷的尸首还完好无损吗?”
萧怀雪腾地站起来,睁大了眼,深深看了何朝恩一看,后者恭敬地同他欠了身,识时务地闭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更新……嘿嘿嘿
第49章小雪
何朝恩所言并不无道理,尤其是这第二个原因...因着萧怀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年少时的陈年旧事。
这尘封的记忆像突然找到了缺口般蜂拥而出,让他招架不住。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彼时正值某一年先帝之寿辰,百官齐聚,皇子皇孙们也齐聚一堂,纵使是身份低劣卑贱的他也受邀入局,头顶着那热辣辣却尤为刺人的五皇子这一身份。
众人投以他的目光自然是可怕的,那时血脉嫡亲血统纯正的三皇子萧舜不顾奶娘的反对坐到了他身边,覆在他耳边道:
“小雪,那人便是我曾和你说过的七皇叔萧贺乾,他可是我等皇家兄弟姐妹又爱又恨的一个人,恨他,因着他‘不务正业’‘无心政事’,爱他,因着他‘潇洒至极,自由自在。”
萧舜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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