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想了想,马上坦诚的说:“没错,一下吃下这么多的马,也是无用——五百贯,我拿走一匹。”
五百贯相当与五十万个铜板,这笔钱不多也不少……蒙都头脸上堆满笑:“衙内也是参与者,怎能让你出那么多,给三百贯已经足够了。”
衙内考虑着,蒙都头赶紧补充:“手下们已经四处看了,时大郎做事手脚很干净,看守马匹的小厮被一击致命,整个桃林再无其他人。”
施衙内咧开嘴:“哈哈,既然这样,时大郎那份少不了,我再出一百贯,帮时大郎把这匹骡子买下来,算是我送给时大郎的。”
蒙都头望了一眼桃花观正殿方向,低声问:“女眷们都安置妥当了吗?”
“嘿嘿,时大郎那个憨子,回来后什么话都没说,只顾钻到伙房里烧粥,旁人看了他却而复返,总共也没花多少时间,再瞅着他衣服上连个褶子都没添加,以为荷花院里没啥事……哈哈,如果不是我来了现场,根本想不到你们伤亡如此惨重。”
施衙内一边说着,一边游目四顾,见到院中纷乱的脚印,以及四溅的鲜血,他的目光望向豁口处,啧啧惊叹:“哈哈,匪首好大的胆子,独自一人敢冲进院子里,杀进杀出的如履平地,真是一副好身手。”
蒙都头赶紧谄媚的笑着,解释:“匪首动作很快,接应的匪徒们称他为‘插翅虎’,大约是说此人脚步快捷。这插翅虎打伤我们几个伙伴后,冲进堂屋拿一件东西。我们刚才在他身上搜到一件包裹,屋内房梁上有新鲜手印,大约这东西以前藏在房梁上。
包裹里有些杂物,重要的唯有一个账本,上用暗语记载着一些地名,那些地名大约是他们沿途的接应点,或者团伙出货藏货的地点。此外还有些密语看不懂,大约是他们存钱的地方,我回去请县里书记官看看,如果能解开这些暗语,正好一起端了他们的窝点。”
稍作停顿后,蒙都头感慨:“娘也,这拐子真富裕,身上带着十几贯零散铜钱,大约是沿途吃饭住宿用的,骡子上还有两个大包裹,包裹里有很多交钞,以及数不清的金银首饰,大约是被拐女孩身上剥下来的。”
施衙内哈哈一笑,反问:“我无所谓,只看都头的意思?”
蒙都头笑的更贱了:“衙内,你看,兄弟们这次伤亡惨重,死去的弟兄要抚恤,重伤的要养身子,怕有一两年干不了活,干不了活就没收入……衙内,既然女娘们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那傻子不懂人情世故,咱们再给他一点小钱,堵住他的嘴,想必也没什么事。”
施衙内笑眯眯的回答:“那傻子虽然傻,但江都县黄县尉之女与他寸步不离,你怎能亏待了他?”
蒙都头咬着牙坦白:“兄弟们搜检了一下,拐子的行李中,值钱货有一把倭刀,三匹马、一头骡子,另外还有十几贯铜钱,三千多贯的交钞,以及大量女人的金银首饰。我们刚才已经分给傻子三贯多铜钱,我的意思是先把傻子请过来,让傻子在这些物品中挑拣一番,剩下的……”
“哈哈,交钞不值钱,三千贯交钞,能换上一千贯足陌铜钱,就已经很不错了,此外,县衙那头总要上交点什么,不如让他多挑拣一些金银首饰吧。”
蒙都头满脸堆笑的点头:“娘也,衙内说的话正和我心意。我打算留下两千贯交钞,五六贯铜钱交给县上,剩下的,兄弟们分吧分吧,如此一来几位死伤者的家属也好得到照顾。”
施衙内虽然憨,但他一点也不傻,他顺着蒙都头的话题回答:“你是让我出面,把这些马都牵回去,回头再私下里卖了,换成钱财交给你?”
蒙都头笑的跟一朵花似的:“那是,衙内只要出面,就说这是随身几名军汉带来的马……嗯,观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后,衙内特地从家中牵马过来,方便来回奔驰,也是衙内的一片热心。如此一来,女娘们那里,就好解释这些骡马的突然出现了。
哦,傻子那里嘛,送给他一匹战马他也骑不得,送他一匹骡子,再给一百贯铜钱,这以后,傻子还能从县里得到一份奖杂七杂八一算,那傻子三五年内不愁吃穿了。”
施衙内想了想,觉得蒙都头的打算毫无破绽,他哈哈一笑:“那成,三匹马,每匹三百贯,我按这个数目给你换成铜钱,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都是雄壮的河套马啊,如果找到好买家,每匹战马可以卖到八百贯以上,施衙内几乎用一匹马的价格买下三匹马……考虑到衙内前后也出了很大力,他也有家丁需要打点,蒙都头忍了。
“兄弟们,衙内答应帮忙了,咱回去后,不管县衙如何赏赐,阵亡者每人分一百贯铜钱,两百贯交钞;伤者分五十贯铜钱,五十贯交钞;没有伤的人三十贯铜钱,五十贯交钞,大家都把嘴夹紧……去,喊傻子来挑东西。”
稍后,时穿围着围裙,满脸烟灰的走进荷花院,他边走边搓手,嘴里嘟嘟囔囔:“都说宋代是个享乐主义的朝代,怎么还有如此规模的拐卖妇女集团……社会治安如此不安全,人怎么享乐啊。”
最后一句话施衙内听懂了,他哈哈一笑:“哈哈哈,傻子不要觉得稀奇。如今这海州地面上还算平静的,相比起来,山东地界那才乱呢,自《保马法》颁布之后,山东地界是最大的受害者,多少家庭交不出足额的马匹,干脆骑上家中仅剩的战马,四处抢劫殷实百姓。
去年我曾经去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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