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换成“每”。”
每年每月,每时每刻,
每分每秒,经年未变。
时间悄然流逝......
微凉的触感打在脸上,君匪睁开眼睛,开怀道:
“宁若水,下雨了。”
她往他怀里窝了窝,悄然伸出掌心...晚秋的雨带着沁人的寒意,宁若水脱下披风完完全全罩在君匪身上,他起身走远,随手取了一把竹制的油纸伞过来。
“卿卿夫人,我们回家。”
宁若水轻笑一声,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系着银铃的精致红绳,徐徐解释道:“本来想晚些还给你,不过现在我等不及了。”
君匪愣了愣,这红绳应该是宁三千的,且极可能与她的身份有关,她望向宁若水,问道:“这是?”
“这是...送给徐澈的一份大礼,卿卿夫人,为夫是个很记仇的人。尤其,是在有关于你的事情上。”
他小心而轻柔地把红绳系在君匪受伤的脚踝上,抬眸笑道:“他伤你的,我无法豁达做个伟人。”
“好了,我们回家。”
宁若水弯下腰,他背起君匪,撑开伞面,溅在上面的雨滴声中若有似无地夹杂着清脆的铃铛声。
一路清响,一路归程。
*****
夜里的雨下得越发急了,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摄政王府书房内,宁若水轻敲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他沉吟片刻,写下一封奏折,这封奏折将在明日早朝呈上。
宁若水推案起身,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一年来关于大楚的琐事,他想...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待一切安置妥当,宁若水提起灯笼推门而出,他走过曲折的长廊,嗅着混有青草味的空气,悄悄地推开了君匪的房门。
许是因为知道他就在身边,君匪睡得很好,宁若水熄了灯盏走上前,他轻轻点了君匪的穴道,把她抱在怀中,一路撑伞往王府外走去。
此时,月黑风高夜,摄政王府后门早已停驻着一辆马车,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的马夫抬头,正是小厮阿宝,他见来人后恭敬道:
“主子,您放心,一路上奴才会照看好小郡主。”
宁若水点点头,他小心地把怀中女子在马车内安置好,轻声道:“傻丫头,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等着我。”
“主子,您万事小心。”
阿宝行礼告辞,一切妥当,他缓缓赶起车,在随行亲兵的护卫下越驶越远。
方向......正是北国。
宁若水静立在门后,直至马车化为黑点再也不见,他合上门扉,眸中清淡如水。
三日后,他将如期履行婚约...届时,才是徐澈偿还的开始。
第52章德国骨科·徐澈
三日后,徐府。
“咣当,咣当...”
空酒坛滚落的声音响彻在书房,徐澈撑着桌案站起身,一宿未歇,他刚毅的下巴长满了青色的胡茬,原本俊朗的脸孔也染上了一层灰白。
憔悴,落寞...然而这些,都比不上他血丝遍布的眼眶里,无法掩饰的痛色。
他心爱之人今日出嫁,哪怕是权宜之计,他的心也好似被人用刀刃生生剜去一块。
“少爷,您在吗?”
书房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徐澈狠狠把酒坛朝门口砸去,碎片溅在地上,反弹后竟擦过丫|鬟的额头,划出一道难以愈合的口子。
洒了一地的血,徐澈的心愈发忧烦,大婚之日见血本就是不好的征兆,何况...他抬头望去,这丫|鬟还和自己的亲妹徐浅有七八分相似,他不禁想起,前几日母亲还提过要把这丫|鬟送来做通房。
这下倒好,毁了容貌连替身也做不成了,徐澈皱了皱眉,凝着瑟瑟发抖,伤口止不住血的丫|鬟问道:“何事?”
“回...回少爷,奴才...”丫鬟颤抖着回话,脸色已变得惨白,仍是强忍着跪在地上,到底把事情说清楚了,原来——
她受徐浅所托。
徐浅不愿嫁给太子,不代表她愿意嫁给宁若水,或者说...她的心里,对自己的亲哥哥生了不该有的旖旎,她还是想逃婚。
苦思冥想后...无非是先让这长相相似的丫|鬟替她嫁入摄政王府,躲过这一阵,等太子忘了她兴许就没事了,到底是不过二八年华的年轻女子,徐浅想一出是一出,这才有了丫|鬟匆匆赶来通报的事。
只是可怜这丫|鬟,此刻额头上狭长的一道口子已结了血痂,徐澈仍是未允她离开。
他心里堵得慌,一方面为徐浅不愿嫁隐隐高兴,一方面又懊悔砸伤了丫|鬟,仔细一想,替身一法也未为不可,大不了事情败露...再求求宁三千,她一定会帮他。
只是现在,这丫|鬟破了相,要死不活,这法子也只得作罢了...
“滚下去,别在这碍眼。”徐澈一脚踢开丫|鬟,冷漠地往徐浅待嫁的院落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
梳妆台前,妆容精致的女子正掩面垂泪,她的肩微微耸动,看得走近的徐澈一阵阵心疼。
“妹妹,哥哥来看看你准备好没?”
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徐浅猛地转过头,竟是直接起身投入男子的怀抱,“哥,我不想嫁。”
徐澈愣了愣,终究伸手回抱住她,“浅儿,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且忍一忍,何况...摄政王比太子要好太多。”
徐澈温言安慰着,看似柔弱的女子突然揽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徐浅闭着眼,她的心在打鼓,可她别无他法。
太子不良于行,摄政王面目未知,都——不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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