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怎么,你要反对?你还嫌……”
“我去,我去!”
汤妧不想让她爹夹在她们二人中间为难,只得道:“外祖母,我去便是了。”
“好!”董老太太满意的笑着。
出了屋后,汤新台背着手走在前头,汤妧垂着脑袋跟在后头,不知何时他停了下来,汤妧一下便撞了上去。
转头见她正揉着鼻子,汤新台揉着她的发叹道:“你若不想去便跟为父说,爹替你去拒了那赵公子。”
汤妧眼眶一红,险些要流出泪来,她知道这些年自己任性,拒了许多门亲事,累得她爹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在京城,都被人诟病,道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可她知道,他是最好的父亲。
“爹,你无需忧虑,妧妧不过是去会会那赵公子,无事的。”
她做不了主去不去相看,但能不能成可是她的事了。
汤新台叹了口气,无奈的走了。
两日后,于瑛带着她来到京城最繁华热闹的酒楼,这里临着御街,从楼上可以看遍这熙熙攘攘的大街,看尽众生百态。
小二领着他们上了三楼的包间,推门一入,便见一位俊朗公子正临窗坐着,依旧是直裾配大氅,只是换了颜色罢了。
这人估计有强迫症,汤妧心下吐槽。
于瑛见了赵裕珏兴奋的上前,“表哥,好久没见你了。”
赵裕珏冲他笑笑,而后站着迎着汤妧坐下,“汤姑娘,请坐。”
于瑛挠了挠头,恍然才明白他今天的使命,暗咳了声,尴尬的坐在了一旁。
于是乎,赵裕珏同汤妧面对面坐着,于瑛坐在一边对着窗。他实在是想拔腿就走,奈何祖母给他下了死命令,非让他盯着。说是盯着怕两人逾矩,倒不如说是盯着二人相亲。
怎么给他寻了这份差事啊!
“这里的菜色都很不错,汤姑娘可要尝尝?”赵裕珏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不情愿的女子,眸色幽幽。
汤妧今日是成了心要破坏自己的形象,当即招了小二来点了这儿各式的招牌菜,招牌点心,招牌茶水,这一番下来,菜不少,花费的银子自然也不少。
于瑛在一旁听着都觉得肉疼,不过,反正是他表哥付钱。
上菜前赵裕珏寻着汤妧说话,汤妧皆是敷衍的应着,赵裕珏也不在意,只是眸色更为幽深了。
菜色尽数上来,汤妧当即敞开了肚子吃,故意发出声响,故意吧唧嘴,动作要多粗鲁有多粗鲁,赵裕珏没有反应,倒是把于瑛给吓着了,他仿佛又见到当年那个刁蛮丫头。
最后汤妧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嗝,她当即红了脸,但转瞬一想,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嘛!
于是她更放纵了。
赵裕珏好笑道:“汤姑娘真性情。”
见这样了他都没有反应,汤妧苦闷不已,最终决定挑开天窗说亮话。
“赵公子可是被家人逼迫而来?”她直接问。
“不是。”赵裕珏道。
汤妧被他一噎,轻抽着鼻子哼了一声,“我是。”
他被她可爱的动作逗笑,只觉得这姑娘怎么那么有趣。
见赵裕珏油盐不进的样子,汤妧决定放出一计重击。
她突然忧愁着脸,做出一副十分痛苦苦恼的模样,哀哀戚戚道:“实不相瞒公子,其实我喜欢的是女子,于男子实在无意。”
“噗!”
此话一出,赵裕珏还没有反应,于瑛先喷了一口茶出来,“咳咳,咳,表妹,你,你竟然喜欢女子?”
他似受到了极其的冲击,一双眼瞪的大大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然而最应该有反应的人却只是淡然一笑,“好巧,我也是。”
汤妧很忧伤,很郁闷。
这时忽闻楼下传来交谈声,欢呼声,声音嘈杂,却能让人感觉到这其中的欢喜之意。
汤妧忙探出头去看,只见原本路上消散游逛的百姓分散至了路的两边站着,有京城的兵卫手持长枪站于两侧维持秩序,似乎在迎什么人?
“这是在做什么?”汤妧疑惑。
“你不知道吗?”赵裕珏挑眉。
他挑眉没段锦好看,汤妧心里哼唧着,道:“知道什么?”
“北地战事结束,罗镌大将军携军凯旋,想来今日是到了。”
前些日子,汤妧便知道战事已经结束了,只是她没想到还有凯旋这一回事。
一是有趣二是为躲避赵裕珏,汤妧站起倚在窗边看着御街上的人群。
不多时,御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拥挤,执守的兵卫大声呵斥着,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渐渐地汤妧听见了远处百姓的欢呼声,她知道,大军进城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她却听见了夹杂其中,将士沉稳的脚步声,战马哒哒的马蹄声,行走间铁甲相互的碰撞声。
百姓们喜迎的声音似乎感染到了汤妧,她也觉得心潮澎湃了,忽得生起一股自豪之感。
于瑛早已趴在窗边探着头往远处看,越来越近了,他兴奋的伸手指道:“表妹快看,他们来了。”
远远的,她见一群峥峥将士走来,越来越近,她看得更清楚了些。
打头骑着枣红大马的人并未身穿铠甲,他虽已年迈,却仍坐的笔直,他身形有些干瘦,一头鹤发梳的十分紧实端正,他的目光十分凌厉凶狠,这是从战场上刚下来的人。
他便是罗镌。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骑着马的人,一个是他的重孙罗灿,一个是朝中的另一名大将。
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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