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是要带上她?
言曦唰的两眼放光,不用雄鹰帮忙,自己不怎么利索的爬上直升机。
雄鹰看他那热可劲儿,伸手去拉受伤颇重的苍龙。
一接到战友,武装直升机就一刻不停留的启程,飞上渐渐明亮起来的蓝天。
言曦兴奋又忐忑的坐在冷硬而简陋的机舱里,在将这里打量番后,新奇的探头去看没有关上的舱门。
强劲的风从门外吹进来,刮得脸生疼,可这阻挡不住一个初上高空的人对蓝天的向往。
尤其是当直升机飞过言曦住的那个地方,她更是睁大眼,想看能不能看到她的爸爸。但很可惜,她没来得及找到自己的房子,直升机便飞入厚厚的云层,阻隔了她的视线。
雄鹰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人提拎进来。“嘿!小子,你不怕掉下去啊。”
言曦看他画着迷彩的脸,又看右腿被血浸红纱布的苍龙,梗脖子讲:“有什么好怕的?我看到有些大兵还坐在机门上。”
“你电视看多了。”雄鹰没告诉他,那是大兵,跟你这普通人不一样。
言曦疑惑。“难道那些都是假的?”接着她挥发想像。“那他们是不是都有系安全带?”
雄鹰没解释他的疑问,抱着枪在苍龙旁边坐下。
这个武装直升机位置很有限,所以座位都被拆了,现在他们只能坐地上。
言曦看同样抱着枪靠在机舱上闭着眼睛的苍龙,想他们都安全了,为什么还要拿着枪?而且这枪不是已经没子弹了吗?
藏不住事情的言曦,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雄鹰看血迹斑斑的枪讲:“它可以给我们安全感。”
“我这个大活人还不能给你们安全感吗”
言曦这话一出,原本闭着眼睛的苍龙睁开眼睛看了他眼。
雄鹰也看他,哧笑了下。“你?算了吧,我宁愿选择没有子弹的枪,也不会选你。”
言曦见苍龙又闭上了眼睛,无比郁闷的问雄鹰:“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哪来那么多问题。”雄鹰后脑勺抵着冷硬的全金属甲板,闭上眼睛也准备休息。
言曦还想追问,但看他们疲惫的样子,讪讪的合上嘴,抱手臂生闷气。
凭什么她连把空枪都比不过?他们太瞧不起人了!
言曦此时心里有股深深的怨念,这怨念除了被他们看不起之外,还有他们对自己的不信任,这让她心底的执念更加坚定。
等着吧,早晚有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凭着这股雄心壮志,言曦在飞机停落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基地后,很有魄力的提起一个伤员袋往外走。
直升机的起落架有点高,言曦是坐在甲板上跳到地面,再去拿的伤员袋。
这时直升机的引擎已经停掉,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因此言曦一转身就看到一排大兵和立正声。
大兵们穿着清一色的作训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面容肃穆,没有因为宽大的衣服而有丝毫怠慢。
站在这些年青大兵前面的还有个大叔。大叔大约四十来岁,身材劲瘦,精气神极好。言曦从他的军衔上认出,这是位中将。
中将?那肯定是这个基地的最高指挥官了。
言曦唰的崩直身体,充满敬畏的看那指挥官。
她像个求表现的小孩。
可人家指挥官看了他眼,便望搀扶苍龙下机的雄鹰他们。
苍龙和雄鹰下到地面,两个大兵就连忙冲上去扶他们,但都被他们拒绝。
言曦看向中将敬礼的苍龙和雄鹰,在心里撇嘴。明明都快挂了,还不让别人帮忙。
中将向他们两回礼,放下手后看着他们的眼神有欣慰和激动,也有凝重和悲伤。他没多说,只感叹讲:“回来就好,都回来了就好。”
苍龙点头,转头对来扶的两个大兵讲:“把牺牲的战友抬出来,整理他们的……”
“碰!”的重物落地声,打断苍龙的话。
所有士兵以及指挥官、苍龙、雄鹰都转头看声源处。
言曦被他们唰唰的望着,惨白的脸早忘记自己一路背着死人这事,啪的跪在地上,对着黑色袋子又拜又磕头。“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摔你的,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来找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反正你都死了,也感觉不到疼,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啊!”
士兵:……
指挥官:……
雄鹰:……
苍龙:……
指挥官王雷看哭得挺真诚的孩子,对苍龙讲:“羽寒,等下来趟指挥室。”
戟羽寒点头,目送他走掉,便再次看了眼言曦,由医务兵扶着走了。
一等指挥官和总教官走掉,大兵们立即上直升机抬牺牲的战友,又将被言曦摔地上的战友带走。
言曦前面是因为摔了他们的人,怕他们揍自己,才表现的那么真诚,可后面哭着哭着是真哭了。她知道了战争的凶险,知道这三个人再也醒不过来,知道他们神情为什么这么严肃,也更深刻的清楚,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小鬼,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雄鹰嫌弃的问他。
言曦被他问得一怔,看空荡荡的操场。这里只剩下她和雄鹰两个人了。
她一抹鼻涕眼泪站起来,眼泪汪汪的瞅着雄鹰。
雄鹰从开头到现在就不看好他,粗声粗气讲:“跟着!”
言曦立即乖乖的跟上。等渐渐停止抽泣后,她看若大没什么人的基地,忍不住好奇。“雄鹰,刚才那个指挥官为什么叫苍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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