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母后说得是,君然平日里照顾朕实在辛苦,现在都胃部不适了,自然该请个太医,帮他好好调理着。”
齐文洲笑着回应薛荔,对着弓着腰白了脸,冷汗不停往外冒的君然说道:“既然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太医随后就到。”
这药说是毒//药,不过也就是个慢性毒//药,发作时痛苦,一会就不疼了。但年岁长了,总归劳心费力,只能拿着好药将养着,吊着命续一口气罢了。
太医去了,恐怕也只能说出个中了毒的诊断结果,等到后期发作时,毒已深入骨血。
君然得了命令,自然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的帐篷。
他竟然将心狠手辣的齐文洲给忘了,真是一时大意。右手两指并拢,伸进自己的喉口使劲下压,恶心感由胸腔生出,一股脑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干净。
只是那酸水泛出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将君然逼得泪花都浮现眼底,却只得硬撑着回去。
直到太医过来确诊,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中毒了。
齐文洲那的解药,必然是在吃下□□之前就已经服用了的。君然敢肯定,以他的心思计谋,必然不会将那解药的把柄露出来。
更何况自己是个半路投诚,且此刻态度暧昧模糊的双面间谍,是决计不值当让他拿出解药来救的。
所以,君然这次,是真的被一个男强世界的男主给狠狠地坑了一把。
但很快,薛荔便帮他讨回“公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二更
第114章太后饶命啊(6)
君然躺在硬邦邦的床铺上,腹腔已经没了那样强烈的烧灼感,只是刚才的疼痛让他脱了力,只能看着太医露出疑惑的神色。
“虽说是中了毒,但是只在方才一瞬有些反应,此刻却隐而不发。这毒实在是有些奇怪。”太医捻着自己的白须,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判断,只得先下了副清热解毒治淤堵的药,一会便让人过来给君然服下。
前头还在热热闹闹的,莺歌燕舞的声音只有些隐隐约约的,君然躺在床上也听不得有多真切。
这时一个暗卫轻飘飘的从外头进来,君然认出他,便是那个常在宫中他的院门外扮作喜鹊的那个暗卫。这时候来这里,必然不会是自己私自行动,应该还是薛荔派来的。
“主子派我来问问你,中了什么毒?”
这毒估计就只有配药的还有齐文洲知道,连太医都诊不出的毒,恐怕药效也是十分霸道的。君然躺在床上,无言的摇了摇头。
“那怎么会中毒的?”
说道这事,君然就来气,但还得忍着不发出来,他怎么知道齐文洲这种小变//态会心狠到自己给自己下毒,而试图嫁祸给薛家呢?
“皇上派人让我在他的饭菜中下毒,但并未说出是皇上的目的。我下了之后,才发现这是皇上想要嫁祸给薛家的计策。”君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柱上有些无奈。
“请你转告太后,若是皇上想要以此事大做文章的话,明日的狩猎必然会增派皇上的人,请让主子和丞相收敛动作,切不可在此时大动操戈。”
若是之前还不能确定那夜的神秘人究竟是不是薛荔,那么今天他便来试一试。君然心里一直以为薛荔是不信自己的,但似乎自己理解错了。那么一切反其道而行,真把她当作需要关心的女子平常心看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惊喜呢。
他捂着口,轻轻咳了两声。刚才的呕吐将他喉头弄得痛痒难忍。
闻言,暗卫眼中隐隐有些不可思议,望着君然的眼神晦涩难分。
竟是不知这小太监倒也有一颗玲珑心了,往日主子只让自己好生看顾着他,此时却也要对他说声服气,毕竟面对下了毒的东西,还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吃完了也不曾责怪薛家让自己受苦,从中还推算出了皇帝的算计。
暗卫心中赞同:“好,我会和主子说的,你还是好生休息吧。”
薛荔在听到暗卫回禀的消息之后,向来不怎么严肃的表情陡然生变,挥退了暗卫之后,整个营帐便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颓然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一时心情复杂。
原以为这人不算能信任,但也不过聊胜于无。齐文洲既然想用君然和她玩一玩,那她应战便是了。可自己明知道君然是颗棋子,却还是选择相信,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更甚至,就算她知道了君然有可能已经被齐文洲策反,她也抑制不住的有些担心他。
好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
可一想到他的身份,总归是叹息一声,还是她薛家造成了这样的孽债。
算了,一报还一报吧。既然他为了薛家中了毒,那么她薛荔还给他便是了。
想到这,薛荔的眼神变得危险莫名,伤了人却还想安然无恙,世间可没有这般的道理。
翌日。围场周围果然多了许多增派过来的士兵,还在不断地巡逻着,这已经是第三遍路过齐文洲的营帐门口了。
君然帮着齐文洲穿好了骑射服装,站在齐文洲身旁整装待发。
齐文洲整了整有些皱巴巴的衣袖,突然挑眉问君然:“你身子可还受得住?”
君然似有些受宠若惊的摇摇头,“奴婢只是胃部不适,并没有如何难受,伺候皇上反倒比在床上病歪歪的喝那苦药强得多。”
齐文洲挑挑眉,哟呵,到底是薛荔那里出来的人,这样的软招子使出来,也不曾见过他有别的反应。还能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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