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人实在是古板的可爱!
“先生,你这莫不是动怒了,我不过是咧咧惯了,说起话来有些失了分寸!我自是知道以先生的家教修养,定是最洁身自好的”
欧阳澈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这厚颜无耻的女子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前一刻还如刺猬一样,言辞凿凿的侮辱他,下一刻又变成温顺小白兔来违心的称赞他!至此,欧阳澈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树至贱则无皮’,蔺浅似乎是对这句话做了最好的诠释!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欧阳澈甩了甩衣袖,作势要走!
蔺浅见了,也忘了男女有别的古训,竟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欧阳澈的衣服!这下不只是欧阳澈一阵呆愣,就连蔺浅也被自己给惊呆了!
过了会,还是欧阳澈一脸羞窘的反应过来,他用力抽出蔺浅紧紧攥着的衣服,气愤道“蔺小姐,我以为你不过是洒脱自由惯了,有些不拘的性子!如今看来,当日让你入学是我的过错了!蔺小姐这般人,来我们江南书院就读岂不是委屈了!”
蔺浅心里只痛骂自己禁不住美色所诱,这下可是打草惊蛇了!自己还没怎样了,这人就已经恼羞成怒了,若是自己真霸王硬上弓,他岂不是要自寻短见!蔺浅越想越觉得以这人的迂腐程度来说,极有可能的!
“先生,你不是常说人生来平等,不分高低贵贱的吗?怎么到了我这里,你那些男尊女卑的思想偏就出来作祟呢!我南越朝可有哪一条律法规定,女子不得进出酒楼,女子不得说话逗趣的!为何你们男人可以出入酒楼、赌场、甚至勾栏,说些不堪入耳的荤话,而我们这些女子,不过在没人的地方,略饮薄酒怡情,就被称作了!先生,我倒想问问你,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竟惹得你千方百计的想让我进不了江南书院!”蔺浅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怕是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心底那浓浓的无力感,让她深感颓败!
欧阳澈听完蔺浅这番高谈阔论,有些愣忡!关于蔺浅口中所说的‘男尊女卑’他无力反驳。世俗如此,他一人又岂能改变!“蔺小姐,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劝你赶紧离开,这酒楼里龙蛇混杂,你还是不要逗留的好。我能看出你的女子身份,别人自然也能看出!”
蔺浅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先生要走便走吧,我今日心情不好,定要一醉方休的!”说完,竟然提起一旁的酒坛,直灌起来!
欧阳澈一阵错愕,这还是个女子吗?看她那豪放的举止,男子也都要甘拜下风的!只是,不知为何,看她这般不顾一切,他竟然有些不忍。等他反应过来时,蔺浅手中的酒坛已经被他一把夺过来了!
蔺浅斜靠在凉亭中的柱子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轻声道“先生,怎么了?”
欧阳澈扶额轻叹了一声,看了眼不羁的蔺浅,无力道“蔺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蔺浅闻言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转变来的太快,她的脑子有些短路,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要送她回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有了幻听!
“先生,你是说送我回家?”
欧阳澈蹙了蹙眉,刻意忽略蔺浅语气里的质疑,坚定道“你一个女子,喝了这么多酒,到底是不安全的,我送你回家,也能安心些!”
蔺浅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这男人还真是矛盾的可爱!
☆、第二十二章
蔺浅与欧阳澈在酒楼后院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时候,欧阳谦与李书鸣等同书院众人也没闲着。
“子慎兄,你与我们说实话,大公子对太白酒楼刚刚的题目真的无解吗?”
说话的这人是江南书院的张昭,对欧阳谦来说此人倒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同是江南书院的学生,总见过那么几次,只不过欧阳谦向来不喜此人心机深沉,因此虽认识,但并没有交情可言。
“我虽负有才名,但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不就有人将他比下去了!再者说,我也不过是个ròu_tǐ凡胎,江南城内的众人多多少少有些神化了他的才华。人都有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依我看来,我参不透此题也是无可厚非的!”欧阳谦倒不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拂欧阳澈的面子,他最是清楚他家向来是个淡然如水的性子,最不喜别人因他而起波澜。他自是趁机在众人面前提醒到,他家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少在他身上挑事,因为他觉得这张昭肚子里定没憋着好!
张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拿起旁边的筷子,拣了个花生米丢进嘴里,这才笑道“子慎兄这话是怎么说的,江南城内有谁不知欧阳大公子的才名!要我说今日倒不能说是大公子解不出此题,实在是这太白酒楼的掌柜题目出的太过刁钻了!”
欧阳谦倒没接他这话,他有些不明白张昭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到底唱的是哪出?刚还说他呢,怎么这话锋一转,竟又扯到了太白酒楼的掌柜身上了!
“说起太白酒楼的掌柜,你们有没有听过今日城中的传言?”欧阳谦虽未接话,但张昭却丝毫未觉尴尬,反倒一转话题,谈起这太白酒楼的掌柜来了!
“什么传言?”
“太白酒楼的掌柜从未露面,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我可是听说了,这掌柜的是个女子!”
“张昭,你莫不是道听途说的吧!我南越朝多年历史里,可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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