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久的我都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才终于吐出来一句:“你没对不起我,是我没用。”
我真不是人,我他妈怎么就能对范三干出这事儿。
我现在已经不是后悔俩字那么简单了。
等再见了赖二,我情绪就不是很好,赖二跟小娘炮糊弄,吃醋闹事给我扔水库里,我也只当他神经病犯了,可要真跟范三说的那样,那不就跟狂犬病似的吗,逮谁咬谁。
我也就在吃饭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我听说个事啊,是关于你的,你可实话告诉我。”
赖二一个胳膊的吃饭吃的慢,再加上是用的左手,很多时候都是用的勺子跟叉子凑合的。
此时听了我的话就抬头看我一眼。
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他那双眼睛总让我心慌意乱的。
我冷静了冷静,把那个事给赖二大概的说了下。
我想过好多种赖二的应对,比如抵死不认,或者假模假式的在那忏悔。
结果赖二听后,却跟听了个笑话似的,居然一下就给笑了,无所谓的对我说:“你听谁说的,这都多久的事儿了,再说这也算个事儿啊……”
可能是看着我脸色不对,赖二才变的严肃起来,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哪什么话问他了,过了半天我才终于问出一句话来:“都是真的?”
“哪能呢.”赖二忙解释着:“这些人就爱瞎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我半信半疑的,总觉着赖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点躲闪的意思,我也就追问了一句:“怎么瞎传了?”
赖二用手里的勺子讨好的给我挖了点菜,放我菜碟里,依旧笑笑的说:“是有这么个事,可真没传的那样……”
我疑惑的看他一眼。
他擦擦嘴角,“什么监控啊,那种人值得我费那劲吗,我就找了俩人在门口堵着他,他儿子也没那么夸张,就给那小子关了半天,还没过夜呢,就吓哭爹喊娘的,我就给人放了,再说我最后还给那人赔了医药费呢……”
虽然细节是有点出入,可是我怎么看着这个赖二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那么别扭呢,我也就想了下,又追问了一句,“那你最后赔人多少?”
赖二很想不说,不过在我的坚持下,他终于是说了出来:“有几百吧……”
“几百?”我还以为自己挺听错了呢,瞪大了眼睛的看着他。
赖二见是真绕不过去,索性把手里的勺子直接扔到汤碗里,发出脆脆的一声。
“赔了二百五。”他说,偏头看着我,那表情就跟个无赖似的。
这他妈是赔人钱呢,还是气人呢!
我就知道他是这么个人。
我无语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的饭菜真是倒足了胃口,他还能再下限点吗,这都是人干出来的事儿啊:“你也不怕报应。”
赖二撇了下嘴,过了一会儿倒是终于软着说道,“以前是真不怕,不过现在怕了。”
他咧嘴对我笑了下,有点讨好的看着我:“报应到我身上倒没事,我现在就怕给你搭上。”
以前我听他这种话也就起点鸡皮疙瘩,现在真是恶心到了。
我凑合着把饭吃完,也没跟他怎么说话我就走了。
他也瞧出我不痛快了,送我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的问了我两句。
我真是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了。
只是我也不敢太直白的得罪他,他这个人一个不痛快了就给人捆了去烤,这种人我也犯不上得罪他。
不过自从我给赖二甩了脸子后,我真就不去赖二了。
白天没事的时候一想起来也是闹心,主要是担心赖二报复我什么的,而且最近一段日子我也习惯跟赖二在一起混呢,忽然不去了,心里也是各种别扭。
不过只要一往这方面想,我就唾弃自己,觉着自己现在也在往神经病上发展。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走运,我这刚说晾着赖二吧,赖二反倒主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最近不用去找他了,他有点事需要处理。
从他的声音里倒是听不出来什么,我现在也不想多管他的事,我也就连问都没问,就挂断了电话。
后来偶然在中午看电视的时候,我才发现赖二真是遇到麻烦事了,他那酒店最近正被整顿呢,好像有几个部门对他的酒店进行了突击检查,然后发现消防安全上存在隐患,被责令停业整顿。
我忙问了司方圆,他怎么也是富二代,多少应该知道点内幕。
最近我对司方圆挺冷淡的,难得主动找他说句话,司方圆当下就差鼓掌欢迎了,可劲的给我挖掘内幕消息:“赖二跟他爸闹翻了,你不知道吗?老爷子放出话来了,要整赖二。”
我被唬了一跳:“这老子还是亲的吗,这么闹自己儿子?”
“你这话说反了吧,赖二给自己老子头上豁了个口,过后一个电话没有,这事都闹多久了……赖老爷子这要不弄服了赖二以后也就别混了,不过总归是连着皮呢,赖二只要低个头事也就过去了,你以为那些人都死心眼呢,叫干嘛干嘛,就糊弄个事而已,不过赖二也真是倔……”
我很有一种听天书的感觉,忍不住的问:“家丑不外扬,赖家的事怎么闹出来的,俩人就不会关上门自己解决啊?”
“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司方圆还挺有八卦之心的,在我耳朵边咬着耳朵的说:“赖二也是个吃错药的,就是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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