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这碗水她自己留着喝好了。
杨丽羽进厨房找了一个带盖子的小锅,说起来也不怎么像小锅,像是一个大的带盖子的圆筒。圆筒盖子的两端还有一条带子,应该是拎着用的。杨丽羽拧开圆筒看看,这东西的容量好像还挺大的,差不多够装下卫生所的那些姜汤了。
老太太刚进厨房,杨丽羽拎着圆筒一溜烟儿的跑出去,老太太喊了一声:“你慢点跑!”杨丽羽着急给成旭海端姜汤,哪里还能听老太太的话,到了卫生所,把圆筒里面用冷水洗一洗就把滚烫的姜汤倒了进去。
大枣从锅里掉到圆筒的汤药里,噼里啪啦掉进去的时候还飞溅了她脸上一点,杨丽羽把头离远了一点,把剩下的一点也装在圆筒里。
还有一些药渣就不要了。杨丽羽把熬汤药的锅里的碎的一点枣皮和姜片、白附片都倒进卫生所装废物的木桶里,然后把小锅简单冲洗干净吧,把圆筒的盖子拧紧,拎着圆筒往家里赶。
刚进门就听见成旭海母亲的声音,“旭海啊,你这是跟谁斗气呢?俺知道,你护着自己的媳妇儿,但你哥也是个要脸的人,那天都被你打了骂了,你还要咋地?”成旭海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自己两个儿子之间的争吵,她这个做母亲的还真不好解开。
但一个儿子嘴笨不知道怎么哄人,另一个就是妻管严的样子说了就听媳妇儿的话。
成旭海母亲要是早知道成旭海结婚后就变成个妻奴,当初就不让他娶了杨丽羽好了。现在这儿媳妇进城了,进城就要上天了似的,她的大儿子不就是说话难听了点嘛,不小心扔了点瓜子嘛,还没扔瓜子皮呢,这儿媳妇就开始娇气起来了。
要是当初让成旭海娶一个能吃苦耐劳、又是种田插秧好手的农村女子也不能有这事儿,杨丽羽就好想不是农村人似的,有时候还真是娇气。不过也对,杨丽羽工作又不像他们,杨丽羽的工作就是跟老傅在卫生所里的那些药材打交道,给社员们看看病,也没有社员在卫生所耍泼的,一个个都对杨丽羽和老傅恭恭敬敬的。
可能省城里的医院也是这样,对医生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肯定是没人来指责医生,要不杨丽羽这脾气还真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
成旭海母亲越想越为自己的大儿子觉得委屈,可怜的成旭江啊,一辈子也没进过几次城里,这次还要被一个从城里回来的女人欺负,还因为这个女人和自己弟弟搞得家庭不和睦,唉,愁人!
成旭海母亲认为,一个家里的人就算关系再差,哪有是一家人斗得啊?杨丽羽要是被他们细分一下,又没生孩子,怎么说都算是个外人,成旭海怎么能为了杨丽羽打自己的哥哥成旭江呢?
这回是杨丽羽站在门口听着——
“我哥的想法我能理解,这件事他完全可以直接来找我说,但他直接去找丽羽无非是觉得丽羽比我更‘好说话’,他既然找了丽羽去说这件事,又没有尊重丽羽的想法,最后还莫名其妙的扔丽羽东西,这就是我不能接受的。”
“旭海你进城里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了?你是不是要气死妈?”
两个人说话,老太太还在旁边瞎搀和,“哎哟喂,原来俺们丽羽不高兴都是你们家的原因啊,你那天来了一次咋还好意思来第二次呢?”
成旭海母亲更生气了,“你个老太太管什么俺家事情?你那火车票的钱什么时候还俺?每次来找你,你都躲着不见,正好今天了,把火车票的钱还来吧!”老太太一时语塞,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早知道被催换钱,还不如在一边不说话了,当个空气说不定成旭海母亲也想不起来这件事。
可老太太就是这个心理,看谁家落下风了,老太太就想去踩一脚,那样心里多爽!
“行了,妈,我跟丽羽今天可能不回去,你先走吧,一会儿丽羽回来我再和丽羽商量。”成旭海不想看自己母亲和老太太两个老女人在一起吵吵,尤其是这两个老女人的嘴一个比一个厉害,估摸要是再过一会儿两个人都有可能打起来。
成旭海母亲显然不死心,“你先跟俺走,一会儿丽羽回来,你再给她带回来不就得了吗?你看马上过年了,你们俩回家吃顿饭不好吗?”
成旭海苦口婆心的跟母亲继续说:“母亲,您先回家,一会儿等丽羽回来了,我再去找您,好不好?”成旭海虽然没承诺肯定会今天带丽羽回家,但成旭海已经退让不少了。
成旭海母亲咬了咬牙,“好。”成旭海扶着母亲到门口,母亲放开了成旭海的手:“你赶紧回去吧,天冷,你也多注意身体。丽羽不是个医生吗,你要是身子不舒服赶紧让她给你开个药啊。”成旭海的心被母亲这番话温暖到了,虽然母亲刚才是一心向着大哥,但他知道母亲还是“偏心”自己。
“好,您路上小心。”
成旭海回屋的时候,才看见躲在门后面的杨丽羽。
杨丽羽手里拎着圆筒,也不知说什么好,索性站在原地,等他先开口。
“怎么不进屋?”成旭海说话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搂着她的肩膀进屋,老太太看见这一幕,拉着杨美羽赶紧从里屋撤出来,两个人这幅样子肯定是又要你侬我侬了。
杨丽羽把圆筒放到桌子上,拧开盖子,一股浓烈的枣的香甜味道和姜有些热辣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杨丽羽把圆筒推到成旭海面前,“姜汤,暖身子的,我可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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