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有些无措。
两人刚才的对话,一听就不是真话,刘堪将信将疑:“你们俩没事吧?”别成钰犯了她家因因什么忌讳,因因这闷葫芦又什么都不说,尽闷在心里,憋坏了可怎么办?
也不是想打探什么,就是好担心啊,明明以前这两个家伙出去都是开开心心的。
虽然以前有些不爽,好吧现在也不太爽,但是,怎么说呢……这两个人,好像有着些什么羁绊,她不知道,或许只有这两个人知道,但刘堪看过这两人接触时自然无比的模样,一举一动无一不透露着默契与隐隐流动的情愫,如同生成了一个隐形的环罩,只那两个身在其中的人可以自由行走,旁人接近不得。
千万别莫名其妙闹翻了,毕竟除了刘堪她自己,因因在这个城市也就只有他一个熟人了。
听到她的话,林因因顿了顿,咽下饭,颇为无奈的抬起头:“没事。”
刘堪没说话,我怎么这么不信呢?真该给你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严肃。
她的意思就写在脸上,林因因更无奈:“我想东西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的啦!”摔!“我只是面瘫啦!”
“……好吧!”
磨磨蹭蹭吃完饭,刘堪把林因因赶出厨房:“碗我来洗就行了,你出去出去。”
林因因只好扭着留恋的脑袋有气无力的回客厅。
手中的遥控器尽职的在手指的驱使下转着频道,香蕉台,过;蓝莓台,恩看两秒,好了两秒到了,过;草莓台,看一下,诶呀五秒了,赶紧过……
没什么表情地叹了一口气,林因因终于放过了可怜的遥控器。算了不调戏遥控器了,我这个渣主人。
遥控器被轻飘飘的扔到了茶几上。
无意识的抿了抿唇,她抱着手臂靠在软软的沙发背上。
几秒后又有些不适的离开沙发背,直起背脊,任空气穿过后背与沙发之间空荡荡的空隙,肩背平直,一副禁欲僧人的模样。
哦,刚刚堪堪问她什么来着?她跟成钰?噢,没,她跟成钰没事。
淡如溪纱的脸廓却开始露出一丝烦躁,电视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明明灭灭,她不适的换了个姿势。
明明音量只如平常,现时却觉得电视里的声线甚是聒噪,吵得人耳朵疼。
她皱了皱眉,然后原本细如烟絮的烦躁生成浓雾,终于将她脸上那层淡漠的薄纱撕去。
成钰。
嘴里嚼着这个名字,林因因像是在唤着这个名字的主人,又像是透过这个名字在寻求什么答案。
他,今天……
算是,在暗示什么吗?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是入肚的酸菜鱼太过鲜美,又或许是春风拂过枣树芽的模样憨态可掬,熏得她有些醉。
才鬼使神差的问了那个问题。
真是嘴贱!林因因啐自己。
她被酸菜鱼蒙了心,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就问了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真的拿手指头都数不出来几个非亲非故却对她这么好的人。
承着他的照顾,她受宠若惊,有时更是惴惴不安。
他对她这么好。
在她冷脸的时候容忍她的小性子;对她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在她出事的时候更像是被召唤的神兽一样陪伴在她身边……
她以为她对他的感觉不过尔尔,只是迫于无奈才与他一直交集,现在回首才发觉,他对她的好,一点一滴原来都记载在了心里。
他像是落在她心石上的水,每一滴都看似无力,日积月累,却将她的心漾成了一方潭水。
水面上映得分分明明的是他的身影。
而她能为他做什么呢?
她只是麻烦制造机。
敏感的心像是苍耳,一走过便沾了一裤脚,纠结在衣料的肌理,却渗进了每一个毛孔。
又像是蒲公英,开花的时候很美,待到愁时,风只轻轻一吹便放肆的霸凌天地。
也霸凌着她的眼和心。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而他啊,是这一片雾蒙蒙的天空中难得的清明。
那一小片清明啊,真好看……
好看得,让她忍不住想抓住他。
他融进了天空,又拨开了灰霾,他也很霸道,他的版图越扩越大。
那清明已经照亮了她的脸。
林因因翘长的睫毛在颤动着,像是被惊动的蝶,好像下一瞬便要飞去。
心里好像慢慢挖出了什么。
那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心里的种子,好像已经长了根呢。
他今天说,她很好。
他对她好,是因为他想对她好。
只因为是她。
他知道她的好。
像是哼笑又像是嘻嗔,她垂眸轻轻一笑。
这个人,真是……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那样的话。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触了一下,心在暖融融的云雾中缭绕,甚至不知该怎么反应,她只能垂下头。
而那个平日里总是一派从容的男人,就像个无措的大男孩一样弯着腰扭着头去看她的表情,脸上小心翼翼的,好像她是易碎的水晶。
是他珍宝的水晶。
男人的脸凑得有些近,深邃而又清澈的眼直直望着她。
星目缀着的睫毛快速的翕阖,复又张开,仍是只满眼满心的她。她的心像是被塞得满满的。
她一时有些赧然。
“没,没什么啦。”她语气弱弱的赶着离她只有咫尺的男人,他这样她有些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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