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比就要跟好的比,拿他们跟那些差的比,你这是偏心。”
这她就不同意了,放下碟子:“不是我偏心,我觉得就不应该拿自家孩子跟别人比,有礼貌懂事不娇纵,就很难得了。”
成钰撇撇嘴,觉得她的要求忒低了。
“成钥我不说她,她很优秀,不过成钜,不说跟别人比,跟他妹妹就比不上。作为一个男人,本来就是要更优秀才能立足。”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能用一个完全硬性的标准去要求每一个人,优秀的标准是什么,是做什么都很好,还是总是走在大多数人的前面。
“在我看来,若论优秀,他已经比同龄的大多数人要优秀,或许是因为你爷爷、你大伯、你爸爸还有你,这家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很优秀,所以你就理所应当的觉得成钜也应该是向你们一样,要杀伐果断、要从容沉稳、要儒雅风趣、要成熟内敛……”
“不是。”成钰小声的嘟囔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她茫然的看他。
“不是我爷爷、我大伯、我爸爸,你应该去掉前面的第二人称。”他有些委屈的纠正,这样子称呼好生分。
“……”爷爷?大伯?爸爸?她叫不出来。
她顿了顿继续说:“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他也不是谁的模子刻出来的,我也不了解他,但是我觉得他上进努力并且开心就足够了。”
林因因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过于严格了。
成钰看着她头顶沉思,半晌低头说了一句:“我太严格了?”
无声的点头。
林因因抬起手摸他的头,像摸着一只大型犬一样:“因为你对自己也很严格。”所以对家里的弟弟不自觉的也同样严格起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落寞:“我以后要是改不了,还是这样,孩子会不会抱怨我。”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抱怨你,反正我第一个不同意。”
她说的也并不是都是对的,但是私心里她总是希望每一个人能够在“压力”在“要求”之外也同样拥有足够的愉快。
看到成钰检讨,她也向他检讨,额头贴上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刚刚说的也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因为我没能达到社会主观的对于优秀的标准,所以对这个问题反应有些大。”
他摇摇头,额头上的肌肤磨蹭着她:“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我以后会慢慢改的。”
“但是我也过于追求孩子的内心自主,然而孩子还是孩子的时候,还是需要大人去引导的。”
“我们两个的想法分开来都算不上太好,结合在一起就行了。”取长补短,互相完善。
“嗯。”
“噗。”吐出樱桃核,手里抓着几颗樱桃,成钜八卦的问成钥:“你说他们两进去这么久干什么?”他都没地儿洗樱桃,直接从盒子里拿出来就吃了。
他可不知道就着他的教育问题两人在里面好一番辩论。
成钥也探头去看,然后缩回沙发上,摊手:“我怎么知道?”
一颗樱桃落在她手上,成钜:“尝尝,挺好吃的。”
在吃樱桃群众的注视下,两人总算从厨房里出来了,成钜成钥默契的转头看电视,装作一副认真研究剧情的模样。
林因因往那看了一眼,回过头来,成钰手搭在她肩膀上:“我带你去院子里看看。”
“好。”
来的时候,车子从缠着花纹的铁门开进来,一路开到别墅右侧的停车场里,因为紧张也没来得及好好看前院的样子。
走出别墅木制的厚重大门,前院一览无遗。
几张藤编的躺椅静静的卧在墙边,看得出来是被喜爱的,躺椅上有常使用的痕迹。
大夏天的正午,灼人的日光照射下来,若没有空调、电风扇就像在桑拿房一般热。
但是这院子里种了许多树木花草,阻挡了袭人的热浪,流连在着层层的绿中,倒是清凉。
成钰的手从林因因的肩上滑下,搂住她的腰,好在这里无须风扇也足够凉爽,不然林因因定会热的甩掉他的手。
看着满院的绿,成钰告诉她:“这些都是老爷子亲手种的。”
成爷爷一贯喜欢莳花弄草,退休后更是多出了时间精力能将这个爱好发挥得淋漓尽致。
成家的子孙忙工作的忙工作,忙学业的忙学业,也都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老人,虽有其他的爷爷能说说话下下棋,但家人还是怕老爷子觉得无聊,而种花种草又能打发时间又能让人活动筋骨,老爷子又是喜爱,他们也就格外鼓励他的这个爱好。
林因因没见过成爷爷,脑子里幻想的他可能是个满脸威严的老人,心里还有些打鼓,现下知道老爷子钟爱侍弄花草,她倒觉得亲切很多。
她点了点院中小径旁舒展的桂树叶子,仰起头,唇角弯起:“爷爷种得真好。”
这些植物都长势很好,看得出来种植者是很用心的。
“是啊。”成钰眼里染起点点笑意,说到家人语气柔和。
院子很大,快走到小道尽头了,林因因看到眼前有一株银杏树,与旁的花草明显隔开,留有足够的生长空间,它立于围墙边,躯干挺直,树叶葱茏,像个俊秀的少年。
林因因没忍住去摩挲垂到眼前的银杏叶子,绿色的小扇子手感颇好,她又轻轻的捏了捏。
成钰被她感染的也动起手,捏住叶子的另一端,他朝林因因说道:“这棵银杏树还是我跟爷爷一块移栽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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