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京城周围的山上。
齐国是草原国度,像京城四周那么高大的山脉比较少见,那以盆状地势圈着京城的山上聚集着三个门派,分别名为大丘门、玄兵宗、天火教,三派各占据一钟灵毓秀之地,各据一方,拱卫着京城,也是齐国修行门派中实力靠前的几个门派,放之全天下都是数得上的大门派,在缥缈阁亦有一席之地。
皇宫内的大内护法就是来自这三个门派,裴娘子等人就是大丘门的弟子。
令狐秋沉吟道:“三派的人认识倒是认识几个,你想怎样?”
牛有道:“如今的情况,兄长也知晓,如同我之前和封恩泰说的那般,这东西想脱手都难,在这里,敢接这东西的也只有那三派。”
令狐秋:“你想把东西给那三派?”
牛有道:“这东西拿出去能卖不少钱,白送给他们,不至于嫌弃吧?”
令狐秋叹道:“只怕未必啊,凭那三派对齐国的影响力,真想要些战马出境文牒,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犯不着要你手上的。”
牛有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他们实在不要,就请他们配合一下,将这些文牒进行一场拍卖,拍卖所得钱财我分文不取,全部奉上!”
令狐秋面有难色。
“还请兄长助我!”牛有道起身拱手鞠躬。
令狐秋忙伸手扶了一把,勉为其难地苦笑道:“好吧,我这就走一遭,只能说是尽力一试。”
“谢兄长。”
“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你要一起前往吗?”
“盯着这里的人太多了,我暂时还不宜公然露面,一旦事情不成,认识我的人太多的话,最后脱身的希望将越发渺茫,我得为自己稍留退路。我让段虎随你同往,如何?”
“好吧!”令狐秋点头应下,又苦笑,“这一出去,怕是免不了要被人堵住搜身,也不知要被搜上个几遭。”
牛有道拱手抱歉:“让兄长受委屈了。”
“对了,刚被我哄出去的老封怎么弄?”令狐秋指了指外面。
牛有道:“自然不会让兄长难做,牡丹,让他进来吧。”
“是!”黑牡丹领命而去,没一会儿,便将封恩泰领来了。
封恩泰看看令狐秋,没得到任何示意,遂又觍着脸凑到了牛有道跟前,小心着问道:“老弟,气顺了点否?”
牛有道冷眼斜睨,“看在我结拜兄长的面子上,这事我扛了,我这条命算是豁出去了!”
封恩泰大喜,朝令狐秋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回头又安慰牛有道:“不至于,不至于,凭老弟的手腕,定能逢凶化吉!”
牛有道:“别说那些没用的,麻烦是你惹出来的,我扛下这事等于是在帮你玩命,是死是活我认了,但你总得有个说法吧?”
说法?封恩泰狐疑道:“老弟想要什么说法?”
牛有道手指敲着桌面,“事情我扛了,你们不会落井下石吧?”
封恩泰正色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扯你后腿!”
牛有道:“你们天玉门的为人,我这次算是见识了,就算不会扯后腿,谁敢保证你们不会过河拆桥?”
封恩泰两手一摊,“事情若能过去,自然就过去了,哪来过河拆桥一说?”
牛有道提醒道:“你应该知道三派为何会来这里冒险,你应该知道他们前来冒险为的是什么,你之前和我签下的契约,天玉门说反悔就反悔,还拿他们三派的安危做要挟,我怎知这次的事情过后你们还会不会认账?”
说这个就让人尴尬了,天玉门做出决定容易,封恩泰才是当面毁约的当事人,被说的很尴尬,强颜欢笑道:“情非得已,此一时彼一时,掌门亲自做出了保证,自然不会再食言。”
牛有道:“连白纸黑字的东西都能反悔,口说无凭的东西你觉得我还敢信吗?”
封恩泰唉声叹气道:“老弟,绕下去有意思吗?你想怎样直说,不过有一点你也清楚,天玉门的立场我无权更改。”
牛有道盯着他,慢吞吞道:“你若是不嫌弃,咱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封恩泰茫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老弟,你说什么?”
令狐秋已经愣住。
牛有道:“我说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弟。”
我年纪一大把,跟你这年轻人结拜成兄弟?封恩泰哭笑不得,“这…这…老弟,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牛有道:“你们天玉门事后会不会反悔,经此一遭,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你们若真要反悔,我也拿你们没办法,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道义方面,若封老哥真要做背信弃义之人,那我也只能是认栽!”
封恩泰表情精彩,唉声叹气道:“多虑啦,掌门亲自发话了,岂能言而无信?”
牛有道:“你是嫌麻烦不肯,还是知道天玉门事后肯定要过河拆桥不愿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封恩泰回头看向了令狐秋,“令狐兄,你来评评理。”
令狐秋面无表情,抬头看着屋顶,纳闷道:“你们自己看着办。”
“哎呀!”封恩泰摇头无奈,摆手道:“罢了,罢了,老弟,只要你答应扛下此事,我便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如此可满意?”心里嘀咕着补了句,就当是为天玉门做了牺牲,不然这厮不答应的话,自己也没办法交差。
牛有道:“要请你天玉门在这里的弟子一起来做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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