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毁人不倦!
容郅蛊毒又发作了,是半夜睡着睡着忽然就发作了的,且情况比前几次还要严重,楼月卿心急的不行,可是也没有办法,容郅上个月还没回京就派了人去找穆轲,一个月过去了,都还没有找到他,如今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期,蛊虫随时会脱离控制,发作的愈发频繁,他们回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发作了两次,这次离上次也不过七八天的时间……
整整一宿,楼月卿都十分不安,看着他承受着比之前还要痛苦的折磨,她心慌的厉害。
容郅是第二日中午醒来的,靠着软榻,面色苍白甚是虚弱,狭长的眼眸间,布满血丝,见她闷闷不乐,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出言宽慰她:“无忧放心吧,师叔应该快到了,他晓得孤的状况,再胡闹也不会耽搁的,应该快到了!”
闻言,楼月卿皱了皱眉,俨然不信他这话,一脸嫌弃的撇撇嘴:“你确定你师叔靠谱?”
“咳咳!”摄政王殿下略尴尬的咳了两声,为自己那位不靠谱的师叔心虚的辩解:“其实师叔在正事上……还是很靠谱的!”
其实,容郅是有些心虚的,他那位师叔……
算了,半根筋的人,能指望他多靠谱?
楼月卿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看着他,然后,想起什么,她忽然面色一暗,垂着脑袋,闷声道:“我真的很担心……万一你师叔耽搁了来不了了……”
容郅相信穆轲会来,可她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毕竟,凡是都有可能发生变数……
容郅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楼月卿抬眸看着他。
他也知道她的担忧,不过没多做解释,只是将她搂进怀中,温声道:“好了,别担心了,孤说真的,你不用这么担心,师叔一定会来的,况且如今母蛊也在我们手里,只要等师叔来便可解蛊,左不过再多受几次蛊毒发作罢了,我不会有事的!”
楼月卿轻轻靠在他腰上,闻言,紧紧抱着他,眸光微闪,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鼻音:“嗯,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
容郅睡下后,楼月卿这才走出了水阁,站在水阁外的桥头上,她抬头看着天际,若有所思。
如楼月卿所料,容昕大婚前一日,萧以慎来找她,让她帮忙带容昕出来一见。
楼月卿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了他的选择,便也答应了他,派人去慎王府把容昕接了出来。
两人单独聊了很久,楼月卿没有靠近,只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待着,所以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不过,她也不想知道。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之后,萧以慎走了出来,眼眶微红,目露痛色,步伐沉重,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失魂落魄。
楼月卿没问他和容昕说了什么,只是问:“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萧以慎沉痛的闭了闭眼,低哑无力的声音响起:“明日!”
楼月卿很惊讶:“明日?”
那岂不是要看着容昕成亲?
萧以慎自嘲一笑:“总要亲眼看着她嫁人,我才能彻底死心!”
楼月卿有些不忍:“六哥……”
亲眼看着自己所爱的女子嫁给别人,该是何等心痛?
萧以慎似在强忍着悲伤,眼底极度压抑,急忙打断她的话:“好了,你进去看看她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疾步离去。
步伐紊乱,脚步沉重,却走得很快,似乎,拼了命的想要逃离这里。
楼月卿望着萧以慎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容昕所在的屋子。
容昕在哭,虽然极力忍着没有哭出声,可是,已然泪流满面。
见楼月卿进来,她抱着楼月卿的腰,痛哭出声。
误会解除了,恨意消减了,可是,一切再也回不了头了。
第二日,七月二十,是容昕和裴沂的大婚。
虽然不及当初容郅和楼月卿的空前盛大,可是,排场还是不容小觑,容昕的出嫁规模丝毫不亚于公主。
楼月卿早早就去了慎王府,在慎王府待了一上午,陪着容昕梳妆打扮,直到裴家迎亲队把容昕接走了,她才离开慎王府,不过,不是去裴家那边参加喜宴,而是策马出了城。
萧以慎离开了,亲眼看着容昕被迎入裴府之后,他便离开了楚京,楼月卿知道他走了,没有去话别,而是站在山巅上,目送萧以慎策马消失在一片苍茫之间。
容昕的婚事进行的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楼月卿把容郅带回府的时候,容郅有些醉意了。
他酒量不是很好,平时没什么事也从不饮酒,所以,喜宴上一时高兴和楼奕琛他们畅怀,就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
刚上马车,他就直接将她抵在马车里的榻上,倾身吻了上来,动作不算粗鲁,却也让她动弹不得。
楼月卿乐的纵容他这样,也就任由他胡来了,可是,当某只魔爪游走在她腰间扯开了腰带就要扯开她的衣服的时候,楼月卿很想踩死他。
脖间锁骨那里一阵温润酥麻的感觉蔓延,让她生生打了个颤,粗重的呼吸响在耳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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