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雅此刻心里只有一个迫切的念头,就是跟他讲清楚,南秦这个天然呆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米雅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酒量真的没有顾爵那个酒漏子厉害,此刻自己胃里飘在红酒洋酒上面的是一层高度数白酒,上头的后劲儿开始飙升,她醉得不辨东西,根本没有走出去一米远,就开始原地打转,就地抱着那瓶国窖一头栽倒,意识模糊。
她一向不喜欢喝白酒来着,谁像顾爵那个北京酒漏子喝五粮液茅台剑南春什么的跟喝白开水似的,米雅今天晚上第一次喝那么多白酒,于是华丽丽地第一次酩酊大醉了!
朦胧之间,米雅一肚子的话憋不住,终于含糊不清地脱口而出:“顾爵……你这个臭男人不能听我解释吗?我跟南秦根本就没谈恋爱啊,我……”
酒劲终于开始汹涌袭来,米雅终于躺在酒店的走廊上,酣然入睡,雷打不动。
同时,电梯门口,顾爵碰到了正要回房睡觉的南秦。
深蓝色的西装,扎在脑后的黑色中长发,依旧是波澜不兴,漆黑深邃的眼瞳,南秦手里拿着一盒茉香维他奶,在安静地边喝奶边等电梯。
顾爵拿着酒瓶子,单手撑在墙壁上,咕嘟咕嘟地往胃里猛灌烈酒。
“你没吃饭,这样喝酒会胃出血的。”南秦吸了一口维他奶,眼睛直视着电梯门冷静地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喝不醉的。”
“我他妈呵呵你一脸,男qín_shòu你丫少管闲事儿,我喝死了你最开心吧。”顾爵咣当一声把空酒瓶砸碎掉。
玻璃碎开,酒精的味道立刻四溢弥漫,南秦喝奶的动作微微凝滞。
这是很熟悉的画面和感觉,让人很压抑。
顾爵站好,紧皱着眉,掏出红色的烟盒,拿出一根万宝路叼在嘴里,才幽幽地冷笑道:“要打架吗,果然我们俩还是那种,只有为了女人才会打起来的臭男人,呵呵,我现在真想照着你的面门给你一板儿砖,让你丫离我远点儿。”
南秦没有回答,好整以暇地咬着吸管,一副专心喝奶补钙的样子。
“如果不是米雅先跟你告白的,我一定会把她抢过来……”顾爵微扬着眼角,冷笑道。
电梯门开了,剔透如镜的四壁映照出深蓝西装和白色衬衫肩头搭着黑西装的两个男人。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嚣张跋扈,却没有人进电梯。
“所以,南秦你丫给我记住了,让我抓心挠肺,痛不欲生什么的我可以一声不吭儿连屁都不放一个,就是你让我现在麻溜儿地滚出香港我也可以答应,因为这是我欠你的,但是你要是一水儿坏,敢让米雅哭的话,你记住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顾爵猛然侧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南秦,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冷酷。
维他奶喝完了,南秦慢悠悠地吸瘪了纸盒,垂下长睫毛,走进了电梯。
“忍受了三年这么久,我果然还是办不到。”南秦的表情绝对是面瘫美男的典型:“我只是想让你也体会下我的痛苦而已,不会伤害别人的。”
顾爵听到南秦的话时,电梯门缓缓阖上,只剩下一条缝儿,顾爵却猛地把脚塞进去,拎起地上的另一瓶烈酒就冲进电梯。
果然,一想起来米雅被别的男人抢走了,这场架还是要打的。
不过,从南秦女朋友乘坐的那架飞机坠落在太平洋那天起,竟然已经过去三年了吗?
顾爵知道,如果三年前,他没有给那个女孩打电话叫她和南秦一起去美国玩儿的话,南秦这三年里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他欠了好兄弟一个,根本没办法偿还的东西……
“你打击报复也不至于跟我抢女人吧!你他妈真是够龌龊的!”
“顾爵,打架可以,但是你忘记按电梯按钮了,我去三楼。”
“你就是个蠢货路痴!我给你开的房间在二楼啊,你怎么不去死呢?!”
“还有,不要打我的脸。”
“抄家伙吧你!”
……
米雅翻了个身,觉得床软得不像话,自己那张“大红大紫”的床分明是硬床啊?
手机还是不甘示弱地一直“嗡嗡”作响,米雅向着声源飞过去一个枕头,然后裹紧了被子,打算再次酣畅地进入深度睡眠,就听见床头的座机响得飞扬跋扈,感天动地,大有你不接我就打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节奏。
不胜其烦地坐起身,米雅和每天一样,胸前晃着两只大白兔,就开始摸摸索索地找衣服接电话。
“喂,你条粉肠。”米雅就这样爆出今天的第一句粗口。
“米小姐,您的房间预定将在半小时后退房,请问您需要继续入住吗?”一个甜得发腻的港普简直恶心得米雅要吐。
要吐?
米雅觉得胃里果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于是彻底清醒地发现,自己睡在酒店!
“不用了!我马上退房!”米雅嗷呜一声,想起来今天下午自己还有个商业代言的通告要赶,于是手慢脚乱地奔向豪华酒店套房的浴室,对镜自览只看见满脸的残妆和睡得人神共愤的发型。
“!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一夜你也不接电话!”betty姐的声音穿透耳膜直达脑海深处,惊得举着电话报告行踪的米雅浑身一颤。
“我在酒店啦,你快开车来接我。”米雅报出了酒店的地址。
“啊?我不是跟你讲过,你就算跟顾爵私下谈恋爱了,也不要去酒店开房啊,你们在车里解决就好,香港的狗仔就算昨天过圣诞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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