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瞧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生出了些许的疑惑。
何明进见宁韶卿眼神中冒出的犹豫,乐呵呵的笑道:“老天眷念阿卿这般心善的人,你嫁的相公虽说不如意,可是生意倒是做的风生水起,所以说,老天爷也算公平,既然这一切都顺意的落在了你的身上,不如就好生受着。”
“是阿卿遇到了善人,何叔多加照顾,阿卿感激不尽。”
宁韶卿心想着,就算其中有诈,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宸说的没错,她能应付。
“小事,小事。”何明进在怀里掏了掏:“这是满春堂的租契和商契。”
宁韶卿看着何明进手中的两张契约,随后接下:“每月我会将五成的收益递给何叔,那阿卿也不和何叔客气了,日后我就是满春堂的主人。”
“宁掌柜。”何明进双手作揖:“大喜。”
宁韶卿再次环视了一遍满春堂,她朝着李肃漓看去。
“宁掌柜,不如由肃漓领着你在满春堂逛一圈?后头的仓库,还有两间房都已经腾空,您看下,如何作安排。”
萧肃漓往旁边让了让:“仓库可囤积草药,两间房可留作客房,用作居住。”
“哦?”宁韶卿抚了抚耳侧的碎发:“两间客房倒也解决了居住的问题,你先领我去看看吧!”
宁韶卿还愁在镇上找不到住处呢?
既然满春堂有客房可以居住,倒也省了她再做打算,减了一笔住宿的费用。
——-
宁家药坊。
自乔瑾瑜知道了郝连宸的身份,他哪里敢在药坊撂担子!药坊里的活都抢着做。
寻日里,乔瑾瑜喜欢坐在软榻上,唱着小曲儿,喝着酒。
可现在宸王就在眼面前,他不敢放肆,乖乖巧巧的跟在郝连宸的身后。
“爹,你有没有觉得乔公子怪怪的。”曾亮凑在药炉旁边添柴,低声的和他爹唠嗑:“平常他都不爱搭理咱们,今天总是随在阿宸哥哥身旁。”
“是有点奇怪。”曾亮爹起身,走到了郝连宸的身旁:“连公子,药炉里面的草药已经炼制好了,你看,我们是晾凉,还是放在炉子里酝着呀?”
郝连宸还未说话。
乔瑾瑜连忙说道:“这种小事,不必问连宸。直接拿出,你们平常怎么炼药就怎么办呗!”
郝连宸眉头深深一拧,刚打算挪动。
乔瑾瑜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搀扶:“注意脚边的柴火。”
“乔公子。”郝连宸觉得,乔瑾瑜若是再如此反常,谁都能瞧出来他有问题:“多谢,我对药坊已经熟悉,不需你的照顾。”
乔瑾瑜碰了一鼻子的灰:“后院有火炉,天气又较为炎热,不如移步软榻,那边是上风口,会比较凉快。”
郝连宸双手背在身后,听着乔瑾瑜如此殷勤的话,他抿着唇,心头闪过些想法。
“怎么了?”乔瑾瑜后背发凉,他该不会得罪宸王了?
不得不说,乔瑾瑜本对连宸就有些忌惮,知道他是郝连宸后,心中更是敬畏。
郝连宸威震八方,铁骑战甲跨遍齐楚大地,一个战场上的枭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重身份,足以让人恐惧。
“你曾说过,月底要回京都的吧!”
郝连宸沉了口气,乔瑾瑜与阿卿相处的时候,他向来嘴快。
以乔瑾瑜这性子,郝连宸怕他守不住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郝连宸不如将乔瑾瑜遣送回京。
“回京。”乔瑾瑜一听到这二字的时候,双眸撑得滚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郝连宸的意思。
乔瑾瑜轻咳了声,清润的嗓音中带了几许的干涩:“是打算回京了。”
“即刻动身吧!我怕阿卿舍不得你离开,既然如此,何不悄无声息的离去。”
郝连宸低声的说着,他见乔瑾瑜未曾回复,便朝前走了几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我有话与你说。本王答应告诉你当年乔家灭门的线索,自会告知。”
“到底是什么线索。”
乔瑾瑜的情绪瞬间被郝连宸带动了起来,他走到郝连宸的身前:“曾亮父子在药炉旁,店铺里没人,去那里。”
“好。”
郝连宸双唇一抿,当年乔家灭门惨案,事中大小其实与他有些干系。
乔瑾瑜迫不及待的带着郝连宸来到了店铺内。
药坊店铺无人,乔瑾瑜双手紧紧捏拳,眼眸中落出了些晶莹剔透的东西,他的目光锁在郝连宸的身上。
郝连宸并非是个冷心肠的人,他犹豫片刻,最终说道:“你回京后,留在宁国公府府邸,自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
乔瑾瑜往后退了几步,争执道:“不可能,祖母养育我十一载,视我如亲孙!宁国公府上下于我有恩,怎会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郝连宸冷笑:“宁国公府近百年光辉,你以为是两袖清风得来的?”
“不可能的……”乔瑾瑜嘟囔着:“绝不可能,祖母根本不知我乔氏灭门惨案,当年是她邀人将我从利州带回,我在宁国公府多年,人人友善……”
“宁国公府身为齐国世家之首,权倾朝野,不论是当年的宁老夫人,还是如今的韶华长郡主,当真如表面那般简单?”
只要一提起宁国公府,郝连宸便想到了五年前草药供给一事,那场战役是他心头最大的遗憾,也是他最大的嫉恨。
“还有一事,本王倒是可以提醒你。”
“什么?”乔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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