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那里,当时他想带那个小女孩一起走的,只是她突然消失了一样。偶尔想起她来对她的感激和愧疚是这些年来他心底唯一的良知。
他心思最深,一眼看不穿,最爱算计又真实到鲜血淋漓,尚暇溪听到他竟然跟自己坦诚相待,惊讶地定定看着他,半晌无语。
“小女孩……”
“她啊,”简空咳了咳,胳膊收几分,脸上身上早已因为没了外套失去温度,他悄悄捏了捏冻僵的手,笑道:“她可聪明了,刚进去的时候一直是她罩着我们,帮我们偷吃的,陪我们一起挨打,教我们生存之道,只是后来……”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远远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还有其余的车辆,他脸色一沉,大概是夏承墨尚闲川他们来了吧。他缓缓放下她替她理了理头发就要离开。
“你……”
尚暇溪合了合眼,抓住他衣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走,这么冷。
“傻了吗?”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凌乱的衣物,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狼狈:“你知道的,我名声不好。”
他远远看着夏承墨急切地把她抱上了救护车,才一个踉跄朝巷子口走去。气温一低他哮喘就又发作了,扶着墙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俊俏的五官窒息到抽搐。
他向来觉得自己是亡命之徒,近几年却发现他也需要归处。他已经没了简星海,不能再失去尚暇溪了。
“蠢,蠢死了……”
他缓缓叹了口气,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男孩与兔子》——
你见过我但不曾认识我,你载着我却不曾感受我,因为你从来昂首挺胸朝着太阳的方向朝圣,因为你眼睛太亮,就没装下过一条夜里的影子。自卑的防备,恶意的救赎,你朝太阳朝圣,而我向你溯寻。
“我,我叫影子。”
☆、r50
“她为什么还不醒?”
夏承墨垂头坐着,一夜未眠。高郑看了看一旁依偎着还未醒过来的邱筱秋姜延桦,只叹口气拍了拍他肩膀:“小溪那么抗造,会醒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是不信的,谁能想到成天傻乐呵、饭量超大、分分钟把你过肩摔的姑娘心脏病那么厉害?早知道自己之前也不应该刺激她,委屈她了。
简空没来,不知道是去干嘛去了。他只凌晨三点来钟给夏承墨打了个电话说了些啥,然后夏承墨冷冷地回答什么“不用留情面”“按你方式来就好”,也不知道谁又要遭殃。
简空不来就不来吧,没想到尚闲川居然也没来!这不合理啊!高郑想问夏承墨来着却又没问出口,因为他看向病房里的尚暇溪时眼睛里全是自责懊悔,就让他短暂地以为她是自己的吧。
大夫一出来,睡着的两个也跟着惊醒了。
“怎么样了到底?”
“是啊,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要换心脏,我们正在找合适的脏源。如果没有合适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白大褂匆匆离开,空洞的脚步声好像一下一下砸到他们没个底的心里。他们都愣住了。
“承墨,咱们不然……”
“嗯,你打电话给简空,他渠道比较多,脏源好找一些。”夏承墨捏了捏眉心对高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如果只等医院合法的脏源的话恐怕不行:“你让他快点,先别管韩美景了!”
他看了看病房里吸着氧气与自己隔离开来的尚暇溪,只觉得从来没有这样无能为力这样厌弃自己。
“小溪我求求你,北欧那边真的很漂亮,你们一定会玩的特别开心!你快醒醒啊,你怎么会死在冰冷的病床上呢?我的嘴开过光的,我说你会百岁之后,儿孙绕膝,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摇啊摇啊摇进一场永恒的美梦中离开人间,求求你了小溪,千万不要有事啊……”
邱筱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自己也是一脸苍白,扭头戳了戳姜延桦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一定能找着,小溪最怕你哭了,别哭。”姜延桦压着眼泪,递给她纸巾,转身又去给尚闲川打电话。
尚闲川你死到哪里去了!!
阳光明媚的下午,风似乎也没那么凉了,路上行人往来车流如梭。热闹极了。碰瓷的也有劲出来谋生计了。
尚闲川看着车前五米的倒地大妈无奈地笑道:“阿姨您这怎么回事,您好歹等我在靠近一点再倒啊,您这也太远了!”
大妈哎呦哎呦的叫着:“还不是被你撞出去的,我都被你撞飞了……”
“哎呦我的大妈,你要多少吧,我急着回家呢!”想起来尚暇溪生气的小包子脸他连送大妈进派出所都没心思了,“但是也别要太多,我还得给我孩子攒奶粉钱呢。”
看着大妈美滋滋地走掉,尚闲川才得意地拿出手机,发现好多个未接来电:“咋了花花?”
他今天开完会办了可多事了,机票买好了,证件办妥了,狗粮也买好了。上次给狗买的饼干全让尚暇溪磨牙了,这次特地买了两大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撒普莱斯~~
“怎么啦和邱筱秋吵架啦?怎么有人哭啊?”
“闲川,小溪……”
他脸上僵住了,白花花的太阳好像把他的眼泪晃了出来。他以为他们刚要重新开始。他早知道尚暇溪需要换心脏,不过不知道这一天居然会来的这么快。
尚闲川看了看表,距离开她有15个小时了。他给张医生去了个电话,安排身后事。早几年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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