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津被问住了,随口就回道,“什么东西?”
“别跟我装糊涂,书房抽屉里的东西去哪了?”
顾津津越发不懂,可是她见靳寓廷面色铁青,一看就是丢了什么贵重的物品。“我没有拿,我也没有进过书房。”
靳寓廷浑身沉浸在冷冽中,周遭的灯光掸落在他肩头处,却也只是短暂停留,丝毫温暖不了他面上的神色。“顾津津,你要是拿了,你跟我说一声,这件事到此结束,我不会再追究。”
“我没有!”顾津津听得莫名其妙。“究竟是什么?”
“一个日记本。”
顾津津不想被人这样冤枉,“我拿你的日记本做什么?我可没有偷看别人秘密的嗜好。”
靳寓廷这会急着要将日记本找回来,也没有时间跟顾津津在这耗,她见他转身往外走去。
东楼。
吃过晚饭,靳韩声带着商陆上楼,这会还早,其实靳韩声不胡闹的时候,他们的二人世界很简单。
他给商陆洗过澡,又让她穿上舒适的睡衣,商陆乖乖地坐在床沿,靳韩声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周遭静谧无声,有一次吹风机的声响吓到了商陆,靳韩声就换了超静音的放在家里。商陆舒服的靠在靳韩声身上,这个时候的她,对他没有丝毫防备,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发丝间穿梭,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他最爱的就是这样的时刻。
“舒服吗?”
商陆点点头,靳韩声将她的头发吹干后,将吹风机放到床头柜上。
她柔软的发丝披在肩后,还夹带着洗发水的香气,商陆皮肤白皙,巴掌大的小脸被垂下的发丝衬得越发精致。靳韩声看得心里一动,他倾过身吻着商陆的面颊。
商陆吓了一跳,缩起肩膀就要挣扎,靳韩声手掌握住她的肩头,双臂收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不要……”
“不要什么?”他在她颊侧亲吻,呼吸又随之蔓延到商陆的耳边,她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心慌的厉害。
靳韩声将她推倒在床上,商陆的手碰触到了头顶的枕头,她将枕头抽在手里后丢向靳韩声。
男人也不恼,她也没什么力气,枕头砸在他脸上软绵绵的,他两手掐着商陆的腰,上半身压住了她,令她不能再动弹。
“放开我……”
靳韩声余光看见了一样东西,枕头丢开后,原本被藏在下面的日记本显露了出来。靳韩声从来没见过它,他剑眉微蹙,将笔记本拿在手里后直起了身。
翻开第一页,都是商陆的笔迹。
他跟靳寓廷一样,对她的字迹了解得清清楚楚,不用比对,就能知道是她写的。
靳韩声的脸色一点点阴下去,他以为他能承受的伤痛已经全部承受过了,但他兴许是离撕心裂肺还差那么一点点。所以商陆字语行间都像是带着一把尖锐的小刀,她的深情语句就是最锋利的刀口,它扎在了靳韩声的心上还不算,还要一道道往下割裂、撕扯,让他的心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靳韩声的视线有些模糊,好啊,真好。
原来商陆心里藏着的、念着的、爱着的人果然都是靳寓廷。
那么,他又算什么呢?
靳韩声手掌颤抖,将日记本一页页往后翻,他迫切地想要从里面找到自己的名字,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靳韩声有些崩溃,他牙关都在打架,商陆坐起身,看了眼他的神色,再看了看他手里的日记。
男人眼圈发红,再看向他时,神色狰狞的犹如恶魔罗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商陆,你还想我怎样?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你看看我,每天抱着你陪你说话的,是我,不是老九,不是他!”
商陆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她蜷缩起双腿,想要往后退,靳韩声却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伸手握住商陆的脚踝,将她拖回自己跟前。“他结婚了,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你!”
“不……不……”商陆忽然用两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没有,他没有!”
靳韩声看在眼里,心却早已被扎得千疮百孔,商陆总是这样,她仗着她自己疯癫,就能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他几乎是嘶吼着出声。“你又不是没看到,他和顾津津结婚当晚给爸妈奉茶,你也在场,你倒是好,不想面对的都能直接忘掉,可是我呢?”
“商陆!你看看我,看看我!”
商陆撕扯着男人的领口,确实是被他这幅样子吓到了,“救命!”
“留在我身边,你喊得最多的就是救命,我告诉你,没人能救得了你!”
商陆抬起脚踢向靳韩声的胸口,他硬生生受了这一脚,这点痛跟他的心痛比起来,压根不算什么。
靳韩声握紧那个日记本,他没有勇气再翻开,可又实在不甘心。商陆看到他站起身,男人的身影站定在卧室的光晕下,他犹豫片刻,却还是翻看了起来。
他几乎是要站不住的样子,商陆只听到纸张被翻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那么刺耳,那么折磨人心。
“哈哈哈——”
男人笑声恐怖,商陆忙用手捂住双耳。
她从前爱的就是靳寓廷,而现在,她偶尔清醒,爱的还是他。
日记的最后,有两篇显然是最近才写的,虽然她病着,字句表达的并不通顺,但上面写得都是靳寓廷的名字,而不是他。
靳韩声回头,看到商陆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大床上,他上前一步,她就两手撑在身侧,要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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