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杰西卡的婚姻感到可惜的人又多了一个。
好在最后他还是成功地控制了拉詹。当然拉詹会觉得是自己在控制他,别怀疑,这也是他的目的。
他盯着屏幕上那只蓝色的鸟,又再次点了进去。他在拉詹的关注列表中找到了杰西卡的账号。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社交网络达人,但是一百万个粉丝——这可是个成就。
杰西卡的头像是她的侧脸,阳光勾勒出她额头、鼻尖到嘴唇完美的轮廓。背景是一张热带雨林的图片,简介是“妻子,糟糕的厨师,天体物理学家和曾经的时间旅行者”。
他的手指往下滑,杰西卡发表的内容大多数都很平淡无奇,#星期一的动力,#星期五晚上你应该,
#国际读书日,#英国偶像我支持,#凯特王妃穿了,#今天的菜单,#当你又一次把蛋煎焦了……
最近她刚刚超过一百万粉丝时,发起了一个#向杰西提问的活动,回答了一些无聊的问题,比如“哪一个更容易,妻子还是天体物理学家?”,她说“可能是妻子”,“你的头像照片是谁拍的?”,她说“我自己#不能更真实了”,“你真的会时间旅行吗?”,她说“当然我会了,我没有说谎”……
好几十条推特滑过去以后,他终于看到一条不那么无聊的。
@jessrris:今天做了一个低卡路里蔬菜棒,某人说“我非常确定这是给马吃的”。【笑哭】#糟糕的厨师#以及她的动力#你们不会懂的
他非常确定这个非常确定的某人就是他自己,这条推特被转推了2千多次,3千多次赞,比上一条“在实验室待到凌晨#当星期五晚上到来#我爱我的工作”的不到一千次转推高得多。
他满意地点进去,却看到第一条回复是:
@jy:@jess的?
多么迟钝的问题。
杰西卡的简介里第一项就是“妻子”,她的丈夫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好在除了这一条,剩下的回复几乎都是“那一定是你的丈夫”“多么幸福的一家”“某人是你丈夫”等等,看来这一百万个人里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
他返回到顶端,看着格外碍眼的@jy和他的评论,突然发现@jy头像有问题——一只金毛大狗,他不止一次在约翰的电脑上看到同样的图案。他点进@jy的主页,发现他的简介是“博主,退伍军人,苏格兰场咨询侦探的暂时助理”。
好吧,这就是约翰,你不能指望一个人能在社交网络上展现出现实生活中都没有的智商。
约翰的主页甚至更加无趣,除了发一些生活琐事,就是不停地在宣传自己脱离现实的博客。
他返回到杰西卡的主页,在约翰那句“谁说的”下面好心提醒道:
@jy:@jess的?
@rl-pr#0b416463654364656e724b416e7878626e436a7__ d11305051f133e1704041f05[eected]/sp世界上最伟大的头脑
他继续向下翻,又刷过了几十条,才看到一条与他有关的。杰西卡先是转推了一个“我丈夫工作的时候哭得很丑,还不让我安慰他#写歌真是件难事”,然后回复道“我丈夫也是自由职业者,他在工作的时候会突然神经质地h”
什么?
他从生下来就没有大笑过,更别说神经质的大笑了。
约翰又一次回复了,内容是“#d”,下面还有一个明显是雷斯垂德的账号说“这就是为什么你丈夫是自由职业者,他的同事们集体申请的”。
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回复了这个@greg_lede70.
@rlde70这就是为什么苏格兰场的破案率年年下降,我的同事们集体创造的。
他点进雷斯垂德的主页,发现头像是一个粉色的卡通猪头,资料的年龄竟然是25岁。他随手在第一条下回复道“这个人也许会和你搭讪,所以你必须知道他不是25岁,也不是卡通猪,还在世界上最没有前途的地方工作。”
他返回来,准备完美地澄清一下这个“神经质大笑”的谣言,既不能像是绝望之下无力的反驳,又不能变成强硬的批评。然而挣扎了许久他也没能在140个字母内同时做到这两点,只好放弃了回复,继续往下滑。
嗯,杰西卡回复了她现在在美国的哥哥雷蒙德一个双眼爱心的表情。那是雷蒙德一张满脸胡茬的自拍,下巴后缩,眼睛瞪大,眉毛上扬,总之毫无美感。他点进雷蒙德的主页,立刻被里面的各种闪着光、不停变幻的彩虹图片搞得几乎变成色盲,搭配着在西班牙参加同志□□时拍的照片。除此之外就是许许多多同一角度的自拍,背景从床上、街道、沙滩到自己的长发男朋友,到床上的长发男朋友。他猜推特的举报功能应该不怎么好用,他们应该推出分级制。
不管怎样,他还是果断点了举报。
嗯,又是一个哥哥,这次是他自己的哥哥。杰西卡转推了一个“圣诞节快乐”的推文,是麦考夫发的。真没想到麦考夫这种快要踏进坟墓的人也会在衰老的路上作出最后的挣扎,令人敬佩……噢不,他收回自己的话,麦考夫主页那浓浓的爱国风令人作呕,头像是和女王的合影,背景是英国国旗,简介是一个政府官网的链接,置顶内容是“天佑女王”,其他的除了转推首相的推文,就是如同报时般各种节日的祝贺。
虽然知道这多半是某个实习生在打理,但这种一脉相承犹如实质的谄媚让他没法再多呆一秒。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在路上开了个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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