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再则,面对一群小娃也插不去手,讲得太高深了,他们也听不懂啊。
如此,白晖便决定讲讲关于君子之艺。
弹完琴,他面对着一众小娃的星星眼和墙外火热的瞩目,桃花眼一挑,沉着冷静,不疾不徐的开口:“好听吗?”
小娃们是第一回接触到艺,更是第一回见到那些长长的管子里能发出那样的声音,重重的点着头,奶声奶气的回答:“好听!”
“好听!”在他们之前回答的是来自竹篱笆墙外的一众少年郎。
白晖嘴角一抽,无视那些人,尽直对娃娃们传授:“这乃是艺,而我所用的为琴”他指着姚未和施越东的分别道:“此为笛、此为萧,都是一种乐器。”
他加重了乐器二字,小娃们也跟着念道:“乐器。”
白晖浅浅一笑,仿佛回到了自己小时候一般,先学礼、乐,在学诗、书,他道:“读书人又有君子之称,而君子又有礼、乐、书等六艺来评论一个君子的德行,读书人品行品德,由此六艺来评估,礼为礼节、礼仪、谦让,明事理,懂是非;乐为你们方才听过的由乐器发出的声音,美妙,高扬,学乐,会让人去研讨、专研、勤奋、开拓你们的思想……”
白晖不敢讲得太高深,只点到为止,但也为娃娃们打开了一扇新窗口,等下了学,他们叽叽喳喳的围着四位先生,摸着那些乐器问个不停,看得外头的少年们心里挠心挠肺。
他们也好想摸一摸啊,这些小屁孩懂个啥,指不定秀才公所说的都听不懂呢,真真是暴殄天物啊!
可无论他们心里怨气多大也阻止不了小屁孩们摸了这个摸那个,个个心花怒放的把几件乐器都给摸了个遍,问了个遍,直到下了学都丝毫不减热情。
几位秀才公们相继离开,守在外头的少年郎们也收获颇丰的离开,走时,都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舍,真真是食髓知味,来时,他们在路上偶有听人说起,说只要让几位秀才公稍稍指点指点,就受用得很,当时,他们其实是不以为然的。
一个秀才罢了,吹得再神他也只是个秀才,能跟举人,能跟进士相提并论?
只是谁也不曾料到,原来这秀才跟秀才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这差距往常不明显,或者说不觉得,但听了人家秀才们上了一堂课后,这差距就明晃晃的摆在了众人面前。
无论是最开始郁秀才教导小娃们学习百家姓,还是后来的琴曲,那些未尽的话语,都是那么让人眼前一新,让人如同被固定在故步自封之中,还有一种原来如是的感觉。
果真不愧是闻名渝州府的四位名人啊。
而成功回了郁家的四人正歇息了一会,就见难得回来一次的郁桑穿着青衫儒巾,提着个小包袱走进门,在他身后,还跟着还几只同样年龄大小的少年……以及一只郁桂舟有些眼熟,还有记忆的一位圆滑会处事的景夫子。
景夫子非常自来熟,还未等郁桑开口介绍,便热情满面的朝郁桂舟走了过去,还感叹道:“郁小友,许久未见了,真是幸会啊幸会,不知我那好友明之可还好?”
郁桂舟:“……”
你的明之好得很!
有你这么个打着他旗号的好友,那真是一架友谊的小船,说用就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郁言:听说有人打着我的名号上门成功留了下来,对这种厚脸皮的人啊,你们可千万别心软!
四人组:你想多了,早轰出去了,明之是谁啊?
哎呀,夫子这个小段,我看看明天能不能完结了,又要开始新的旅程了,这次是什么呢,来宝宝们大声告诉我!
第119章夫子(二十)
郁明之的名头在别处可能不好用,但在郁桂舟这里还真真是不得不用,谁让他就这一位五叔呢,谁让这位圆滑的景夫子除了是郁五叔的好友外,更是郁桑的先生呢?
怪他,当初给幼弟选了这么位厚脸皮的夫子!
只是景先生已经上了门,郁桂舟还能怎么办呢,只得强打起精神头,高高兴兴的接待了人,连郁桑带回来的几位少年郎也没放过。
事实上,郁桑还真不是故意给他们添堵的。
他们从镇上赶回来时,恰好碰到了郁桂舟四人在堂上讲课,听完后,几人便围着郁桑哭唧唧的求着再让几位秀才公指点指点。
说实话,几个少年郎哭唧唧只是稍微有些怪异,但景先生都一把年纪了还做那种表情,郁桑觉得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他的眼,实在没法,只得把人给带了回来,至于到底成不成,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只是,连他都没想到,景先生居然会一上门就拿出了郁五叔这面旗帜,看着他三哥把人给迎了上去,郁桑心里小小的愧疚了起来。
他还是太过天真了啊。
“桑儿,愣着做什么,去叫你嫂子泡壶茶过来,”在他走神间,郁桂舟不轻不重的轻轻拍了拍他。
人都来了,勉勉强强的招待人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迎客呢。
等景夫子落了座,郁桂舟便问道:“不知先生登门有何贵干?”
景先生笑容越发加深,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开口呢,也不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这不,今儿阳光明媚,我带着这些小娃们出来散散心,一个不小心就走到了谢家村里,”说着谎话丝毫不脸红,在他手指着的几位少年憋笑里,景先生又是一顿大加吹嘘:“谁知,刚进村就听到了如此美妙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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