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恰好,一箭三雕。
此事就此商定,白晖指了指自己和施越东,问他:“既如此,那我和施兄只需要提供脑子让你记录吗?”
郁桂舟点头:“是这样没错”
施越东有些迟疑:“咱们不叫姚兄吗?别的还好,只是要收集民间的东西,只怕还得姚兄最适合,你们觉得呢?”
姚未是公认的不务正业,最喜在外头鬼混,没进府学之前,那日子过得听闻很是腐败,时常跟着一群败家子在外溜猫逗狗,大街小巷就没有他不熟悉的地儿,整个渝州城内外只怕早被他里里外外翻了个个。
这点,白晖和郁桂舟二人不得不佩服。
“那…”白晖实在不想跟姚未那厚脸皮的打交道,只是对施越东说的也无法反驳。罢,就在容他一次好了,他看着郁桂舟和施越东二人:“不如咱们过去寻他一下?”
郁桂舟含笑道:“姚兄才说让咱们不要过去打扰他呢?”
虽这样说着,但他的脚步可没停,白晖和施越东二人也跟着走了出去,穿过了几步远的长廊,在姚未房外还听到里头哼哼唧唧的声儿。
“姚兄”
郁桂舟喊了一声,抿唇一笑,直接推开了门,带着二人直接进去了。
房舍提供的房间不大,他们入内,走了两步就把整个屋里的情况收入眼底,这一下,三人面色都有些古怪,原来,姚未的闭门苦读就是这般苦读的?
姚未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等三人都站在了面前,爬在地上的姚未一下变了脸色,大惊失色的从地上爬起来,穿着里衣一下蹦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还露出个脑袋,结结巴巴的看着他们:“你…你们怎来了”
他明明说过,千万别打扰他闭门苦读啊!
白晖冷笑一声,指了指他方才躺着的地上,旁边两只蛐蛐还在战斗,大有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架势,再一边还有七八个盘子,里头装满了点心。
左右蛐蛐,又有点心,中间还躺了个穿里衣的据说要“闭门苦读”的学子,想他活了这些年,还是第一回见到苦读成这样的,白晖好歹也是个公子哥,对这些公子哥的路子也是有几分熟悉的,当即嘲讽起来:“姚兄方才在读何书呢,不如拿出来让我们瞧一瞧,若是遇上姚兄不懂的,这里三个人都能为你解惑呢?”
“不…不用了吧”姚未眼咕噜转得飞快。
他原本确实准备要苦读的,只是才读了一会就有些读不进去,这不想着玩上一玩,再读呗,说不定就能读得进去了,这才躺在地上看蛐蛐斗得正欢,哪想,这几人招呼都不打就进来了,连他也被看光了。
姚未还想找找理由把几人诓出去,视线一触到某地,一下叫了一声,躲在被子里的手也伸了出来:“别啊郁兄,我的大大和小小正在奋力厮杀呢,你快放了他们”
大大和小小分别是两只蛐蛐,郁桂舟蹲在蛐蛐面前,手指头轻轻在两个蛐蛐头上点了点,看得饶有兴趣,闻言头也不回的指着蛐蛐问道:“这只大所以叫大大,这只小叫小小吗?”
两只蛐蛐明明都一样大,也不知道郁桂舟是从何处看到两只大小有区别的?施越东见他们两个一人顾着嘲讽姚兄,一人顾着看蛐蛐,好似都忘了正事一般,不由得提醒了句:“郁兄、白兄,是不是该跟姚兄谈正事了?”
“啥?”姚未也听见了施越东的话,在几人身上打了转,问道:“什么正事啊?我等会可是要闭门苦读的”
“姚兄可是十分喜爱这对蛐蛐?”突然,郁桂舟问了一句。
姚未下意识点头。
“那不知道姚大人若是知道姚兄的所谓闭门苦读就是玩蛐蛐,那这对可怜的大大和小小不知道该有何下场?”郁桂舟状似怜惜一般的又摸了摸大大和小小的脑袋。
这下,两只斗得正欢的蛐蛐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圆滚滚的小眼还有些不知所措,被这一打茬,自然也打不起来了。
姚未一听,这还得了,也顾不得面儿了,一下扑了过来,把大大和小小收入了怀里,这才有心思朝着郁桂舟等人哼哼唧唧:“我会保护他们的,让我爹找不到就行了”他放了话,又忆起方才施越东说的话,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有啥正事啊,你们不说我这心里就挠心挠肺的”
以他姚公子看人的经历来看,突然一下三人来找他,必然是有了不得的大事才对。
白晖蹙着眉,上下打量他:“见你这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模样”他转头跟郁桂舟和施越东商量:“郁兄、施兄,不如咱们换人便是,姚公子显然不是这块料,咱们何必把一个扬名四海的机会白白给他?”
扬名四海?姚未一听这几个字,刹那眼睛就亮了起来,当下就屁颠颠的跑到白晖面前拦人了,还谄媚的伸手一手给白公子捶肩:“别啊,白兄,白公子,白爷,你最是知道我为人的,那是对你们从无二心,肝胆相照,忠心耿耿,比三从四德还三从四德,再说,咱们四人配合得多默契啊,有了我,你用别人也不顺手不是?”
白晖看了他几眼。
许是连他都没想到,姚未此人竟然说弯腰就弯腰,果然这脸已经厚得连皮都遮不住了。
在姚未的讨巧卖乖下,白晖实在不忍直视,一把挥开了那作乱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斜眼看了过去:“你找错人了,此事是郁兄主持大局”
姚未谄媚的脸一僵,随即板着脸,学着白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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